回到宿舍，董歡見到曹菲，便開始喋喋不休地講起剛聽來的八卦。

“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你知道嗎，馮驍駿認你當妹妹，是因為他網戀，移情別戀了。”

哦，呵呵，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就說他干嘛大動干戈的確認關系，曹菲揉了揉太陽穴，第一次感覺八卦內容舒坦，引起極度的舒適，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嘆氣，這馮驍駿的學業，看來是真的無望了。

“張爭光又在籃球場打球呢，聽王筱希說模擬考試他又是全校第一，真佩服，穩定的跟1+1=2一樣，問題是我們壓根沒見他怎么學習呀！不能否認，人家是天才！”

“天才出于勤奮，你沒見不代表人家沒努力。”

“天才就是天才，我見過王筱希那般用功，高一一整年，怎么沒有考過張爭光，她難道不勤奮嘛！”

“說我什么壞話呢？”王筱希應聲而入。

董歡緊張的吐了吐舌頭，“哪有，說張爭光是天才，你的勤奮沒有比過人家，還得更加努力才行。”

“是嗎？”王筱希說完拿了本書又出去了。

上官錦搬出去后，王筱希給她的床鋪掛了個簾子，宿舍三人沒熄燈時正常學習，熄燈后她就在簾子里開夜燈，看書看到快12點時才睡覺。

曹菲心不在焉，走到陽臺往下看，果然看見張爭光，一個人在打籃球。

甚是孤獨。

——

在她兩欣賞張爭光打籃球的同時，飯堂門口站著馬寧和張瑪瑙，她們剛吃完飯，準備回教室上晚自習。

正走著，張瑪瑙眼尖，看見了籃球場上的哥哥，很是奇怪，正納悶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抬頭看見了五樓陽臺的曹菲，霎那間，她的眼里冒出火花，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一個人為一個人改變習性這事，非同小可，她的哥哥不善運動，初中三年高中兩年，從沒在課余時間做過任何運動，看來，是真喜歡上了那個狐貍精了，才破天荒的來了籃球場。

馬寧正說說笑笑，見張瑪瑙神情不對，“怎么了？”

“那個賤人！”張瑪瑙咬牙切齒地盯著五樓的方向說。

“你這么形容她實在太貼切了，”馬寧也看到了曹菲，發現她的視線望向籃球場，巡眼一看，發現了張爭光，心里默默地樂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還要惦記著盆里的。”

“我好討厭她！”

“是啊，招人厭才討厭，要不然我怎么也討厭她呢，她本身就是厭人精唄。”

“上次你找的人太不給力了，送到嘴邊的肉都不會吃，現在再約她出去，肯定不會上當了。”

“我說，第一高中名聲鼎鼎的張爭光，是你哥？”馬寧問。

“你怎么知道？我好像跟誰都沒說過。”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上次你就是模仿他的字跡寫信，才騙出來了曹菲，害我納悶了一陣子，你和我之間還隱瞞什么呢，我告訴你，討厭她的人多了去了，用不著我們，自有人收拾她。”馬寧想到王筱希告訴她的，上官錦恨曹菲到骨子里了，總有一天會做出禍事。

“要收拾也快點嘛，我實在不想看見她。”

“你這么做……”

馬寧伏在張瑪瑙耳邊低聲細語，張瑪瑙聽完，笑著點了點頭，跑向了籃球場。

*

曹菲望望天，看看籃球場，又看看云，再看看籃球場。

張爭光明顯不會打籃球，有時運球運著，球就掉了。

“咦，那是誰？”董歡問。

“不，不知道呢！”

她看見，一個女生跑向張爭光，因為是背對著她們，看不清樣貌，但從張爭光的反應來看，兩人明顯很親近。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美女呢！”董歡笑，“怪不得張爭光突然打起了籃球，人家名草有主啦！”

曹菲的心揪著疼了一下，她以為，他突然打籃球，是因為自己……

“我要下去看看。”董歡邊說邊跑下樓。

曹菲迷迷糊糊，看著那女生拉了一下張爭光的手，然后搖了搖，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估摸董歡是看不到了，她多希望能聽到董歡看完的八卦，可她，明明一向不好奇任何人的八卦的！

*

馬寧在樹下站著，張瑪瑙回來了。

“反應怎樣？”

“你拉著你哥手給你再見這個舉動很經典，我看見我認識的一個‘卦姐’已經跑下來，去了解八卦了，走走走，讓她撲個空！”

“為什么要這么做呀！”

“曹菲可不是莫名其妙會觀賞男生打籃球的人，她那么做，肯定是在勾引唄，咱就讓她認清自己，你哥有主，她勾引，那就叫小三啦！”

“到時候我以正室的名義暴打小三？”

兩個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

董歡想看八卦結果一臉失望，她只看到張爭光擦汗收球離開的背影，什么女臉都沒看見。

“怎樣，看清沒？”曹菲下樓上晚自習，但一直站著沒往教室走，故意在等董歡。

“沒有。”

“都快上晚自習了還打籃球，好奇怪啊！”董歡話音剛落，就看見張爭光收起籃球，貌似往她兩這邊走來。

曹菲一個激靈，拉起董歡趕緊往教室跑。

*

下了晚自習，董歡和王虎約好亭子見，兩人正你儂我儂時，聽見馮驍駿的聲音在學校回蕩。

“月半彎，好浪漫

月光下的你顯得特別的模糊

月半彎，我喜歡

有情有義有你，還有苦……”

七月天長，這會天雖已黑透，但月光皎潔，黑夜亮蒙蒙。

“歌詞不對吧？”董歡問。

“怎么不對？”

“我記得是，月光下的你顯得特別的好看，不是模糊么！”

“是嗎？”王虎撓著頭大喊，“馮驍駿，你唱錯啦！”

馮驍駿邊唱‘原來戀愛現場感覺，不像想的那樣主觀’，邊來到兩人跟前坐下，耷拉著腦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怎么，又被放鴿子了？”王虎問。

“對呀，你說她怎么答應了還一個勁的放人鴿子，是不是長得忒難看，不敢見人？”

“你們說的是叫‘兿兿’的網友？你不是喜歡賣米線的小姐姐嗎，桃花運這么多？”董歡問。

王虎點了點頭，悄悄趴耳邊說，“也喜歡兿兿，但一直被放鴿子，這好像已經是第五次了。”

董歡差點笑出聲，“都被放五次鴿子了還信？”

“信嘛，老大這次是真愛無疑了，大嫂只是過去式！”

“一次愛兩個？”董歡翻著白眼問，男人真是……

——

董歡一回到宿舍，又把知道的一股腦傾瀉了出來，曹菲聽完既為自己感到開心，又為馮驍駿感到荒唐。

不過，和自己沒關系的事，都是好事。

可是，張爭光和女生接觸也和她無關，為什么就這么在意呢！一個晚自習思想走了十次以上不說，就連晚上做夢，竟然都夢見了張爭光，他笑她白癡，越笑臉越來越大，大到只剩下漆黑的眼睛，最后她蜷縮在他的瞳孔里，寒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