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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你的虧欠,我的幸運

  • 憶那年的光
  • 津禮
  • 2320字
  • 2021-11-11 17:10:00

楊麗愁云滿面地在門外聽了一會,沒有動靜。

“昕時,媽媽真要砸門進去了!”

說完準備砸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

“我沒事。”劉昕時滿臉憔悴。

上官錦翹首以盼,見劉昕時出來,‘噔噔噔’的上了樓。

“媽知道你沒事,媽也沒事,你看媽媽都上幾天班了,這世上沒什么過不去的坎,但人是鐵飯是鋼,你必須下來吃點東西!”

劉昕時奄奄無力,“我真沒胃口,想去睡會。”說完頭一低,轉身帶住了門。

楊麗呆呆地依著門框,她的心痛的快要瘋掉了。

這幾天她無奈地想開了,婚離定了沒關系,可該死的劉淵,竟然讓兒子看親子鑒定結果,這不明擺著把她往不道德的火坑里推,是,是她不道德在先,可就算那樣,也不應該讓兒子受這么大的打擊!

以后的路,她舔著臉皮活也沒關系,可昕時怎么辦!父母那邊又怎么辦!

想著,楊麗不自覺的在門框上撫摸,一遍又一遍,像是在撫慰兒子碎了的心,又像是慰藉自己的。

叮咚——叮咚——

有人按門鈴,會是誰呢?

來離婚的劉淵嗎?不可能,他應該不會再踏入這個家一步了,那會是誰呢?哦,聽聲音是她的同事,又來做什么?關心她嗎?她不用被關心,不想應酬任何人,以她現在的狀態,不瘋已經是萬幸了。

聽著門鈴望著阿姨,上官錦局促地站著,不知道該不該下去開門。

楊麗起身,慢慢地往樓下走。

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

“你們回去吧,我沒在家。”楊麗接起電話說了一句,就掛斷了,掛完電話又問,“家里,沒酒了嗎?”

“阿姨,昕時在家呢。”

“哦,不能當著昕時的面喝酒,你奶奶,哦不,你叔叔,算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也沒想到你奶奶會暈倒,至于后來的事,阿姨向你道聲歉!”楊麗神色黯然道。

上官錦臉上莞爾一笑,心想你現在才想起來嗎?未免也太晚了點。

上官錦盯著楊麗的后背,此刻,她的眼里,劉家除了劉昕時之外,個個都是跳梁小丑,楊麗是難過扭曲的無婦德小丑。

“只為后來的事嗎?楊阿姨,劉叔叔已經全部告訴我了,后來之前,我奶奶暈倒的原因,難道你不覺得,也應該向我道歉嗎?”

“什么?什么原因?”楊麗回頭,眼里寫滿了難以置信,難道劉淵連這也告訴上官錦了?那昕時,不可能也知道了吧?

“什么原因?你問我嗎阿姨?我還奇怪都過了幾天了,你怎么提也不提一聲,要不然你以為昕時為什么會把自己關進房間不出來?不會吧?”說著上官錦說著捂嘴一笑,“你不會以為昕時是因為不是叔叔親生的,才把自己關進房間?”

銀鈴般的笑低低響起,“不是的,那事情對他的打擊不大,他應該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了,因為那份親子鑒定,是他拿給劉叔叔的。”

“什么?”楊麗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上官錦。

“也是,不應該是阿姨你道歉,不過我也不要求昕時向我道歉,你不是知道嗎,我是多么的愛他,怎么舍得他給我道歉!”

上官錦的一番話,讓楊麗的情緒瀕臨崩潰,她恨劉淵,恨他不顧慮昕時的感受,恨他沒有保守秘密,讓昕時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傷。

——

人之初,性本善。

所謂罪惡,是一念之差,是無心之舉,結果卻釀造出了禍事。

楊麗痛心疾首,她的兩腿發軟,手卻緊緊地握著上官錦的,“小錦,阿姨求你了,你放過昕時吧!”

上官錦目光堅定,含笑道,“阿姨,我沒有自己可以,唯獨不能沒有昕時。”

“你滾,”楊麗怫然大怒地喊,她何嘗不知道上官錦對兒子的執念,放過?簡直是白日做夢,“滾,你給我滾出去,以后都不要再踏進我們劉家一步。”

“阿姨,”上官錦笑臉盈盈地看著,“我奶奶說過,這世界上每個人都背著個十字架,我滾可以,但昕時身上的十字架,不是你能控制的。”

“胡說什么,你滾,趕緊給我滾。”

“阿姨,我滾可以,但,”上官錦說著變了臉色,一雙眼睛陰鷙地盯著,“你背上的十字架,千萬不要強加到昕時身上,他只背那一個就夠了,我是真的很擔心呢,擔心你把自己的罪孽強加給昕時,那樣,我不會放過你。”

“你給我滾!”楊麗歇斯底里的吼。

“記住我的話喲,要不然,我會心疼的跟他寸步不離呢。”

在楊麗的咆哮中,上官錦嫣然地走出了劉家。

天高云淡,草木欣榮。

走著走著,上官錦在一大片四葉草前停了下來,和翠綠葉子中間的一枝相視一笑,輕輕捻起發現的四葉草,“我還真是幸運呢!”

*

八月,陽光正烈!

劉昕時痛的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楊麗在正常與不正常之間徘徊。

劉淵設想著以后的日子。

上官錦拒絕了李曉輝的約會要求。

張爭光在畫里找回了寧靜。

曹菲每一天都在期待劉昕時的歸來。

……

終于,一個禮拜后,劉昕時返校了。

只不過,他變了。

那天早晨,曹菲進教室之前,瞥見了那個她在意了十多天,卻一直空著的座位上有了人,她的心觸電般的一怔,隨之又刀割般的一疼,因為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劉昕時。

憔悴、消瘦、枯瘠……

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李曉輝很開心同桌回來了,他嘮叨了幾句自己被上官錦拒絕的事,但劉昕時置若罔聞,他像是失聰了一樣,沒有回一句話。

董歡也嗅出了不對勁,悄聲嘀咕,“我怎么從劉昕時身上,聞到了以前張爭光的感覺,甚至比張爭光更冷,噢,有一點不一樣,他不會說人白癡,不對,是他壓根就不說話了。”

曹菲一愣,因為董歡說的是以前的張爭光,不是現在。

現在的張爭光確實變了,變得和善,雖不會與人交流,但相視的瞬間會用一笑了之當做打招呼。

上次,他在黑板上表白,好在沒怎么引起轟動,可能當時教室人少,加上在校的都是高三生,大家忙于學習,沒空把別人的事傳來傳去。

張爭光不尬不尬的笑習慣了,大家也跟著習慣了。

“你覺不覺得呢?”董歡問。

她覺得了,只一眼就覺得了。

劉昕時臉色憔悴,眼睛里沒有光,視線里沒有人,像個木頭人一樣,對周遭的一切置若罔聞。只一個早晨,就讓班里的人對他改觀了。

——

午飯時間。

劉昕時麻木地整理好課桌,只身走向飯堂。

董歡急忙跟在身后,見曹菲一直跟著自己,“怎么,你也好奇他和上官錦相撞,會擦出什么火花是不?”

不是!曹菲只是覺得他很傷心很傷心,而自己,必須安慰安慰他,必須和他說點什么的負罪感驅使,才一直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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