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二樓其他病房，也都是混沌界長老。”凡塵繼續解釋。

葉擇顏好笑，“那202的張大爺激光碎結石的時候，沒被醫生把金丹碎了吧？”

“那倒沒有，不過……”凡塵也忍俊不禁道：“歐陽大爺花了兩萬年，好不容易練出的骨翅，還沒完全成型，就被馬醫生當骨質增生給切除了，據說是哭了好幾天的。”

“哈哈哈……”

錘著一旁的廊柱笑了好久，葉擇顏才勉強平息自己的情緒，言歸正傳道：“你知道傻娘讓我來淵明界的原因嗎？我沒有丹田，是個不能修煉的廢柴。”

總不會就讓她來做炮灰的吧？好勵志的說。

“姑娘錯了。”隨著凡塵溫婉一笑，四周突然放晴，微光驅散黑暗，將葉擇顏面前的古城照耀在陽光之下，四周的樹木入春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放出絢爛的花朵。

他收起油紙傘，在指尖轉動一圈，那傘竟縮成了一只紅色的傘形耳墜。

凡塵將耳墜帶在葉擇顏的右耳上，一邊引著她在古城的街道上漫步，邊道：“你先天凈純之身，無需丹田和金丹，依舊可以修煉。不僅如此，在下這里還有各類混沌界才有的古籍神卷，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語落，凡塵帶著葉擇顏走進一間紅色的木質閣樓之中，只見里面玲瑯滿目的全是一冊冊書籍，頗為壯觀。

只是，那覆蓋的灰塵更壯觀……

葉擇顏隨意抽出一本，差點沒被灰塵嗆個肺結核，一臉嫌棄問凡塵：“你聽過一句俗話嗎？叫驢子拉屎外面光，形容你簡直不能更貼切。外面打理的干干凈凈，里面簡直沒法看。”

“……”

凡塵聽她調侃，臉上呈現出尷尬之色，“姑娘莫要見怪，實在是天命傘許久都沒有新主人，以往都是主人用清塵決打理內部灰塵，如今早已過去五百萬年了。”

說完，凡塵為他獨守空房這么多年發出一聲長嘆。

“誒，那你認主都看什么？五百萬年都沒你看上的？你這比人家相親都費勁。”葉擇顏還真挺好奇，側著頭問的一本正經。

然而，本以為凡塵會說出什么高大上的要求，他卻只是淡淡一笑，直言不諱道：“主要看顏值吧，我上一任主人是墨顏天女，一位美到驚心動魄的女子，與姑娘有九分相似。”

葉擇顏有些無語，就當凡塵是夸她好看了。

“既然我可以修煉，那能不能先教我點能換錢的本事？”

斗地主開局還送幾個歡樂豆呢，她現在窮的就剩人體器官了……

“姑娘莫急。”

衣袂輕飄，凡塵騰空而起，在書架最頂端取下兩本厚厚的典籍，落地交與葉擇顏。

他揮動衣袖，兩人眼前的書架立刻變成了一片種植著奇珍異草的良田。

“根據姑娘的專業，這兩本一本是煉藥，一本是煉器。煉藥典集中，前半部分的煉丹是最為基礎的東西，你可以選一個試試，田間有你需要的原材料。這里的時間流速相比外界要快一些，你大可不必慌忙。”

話說完，凡塵發現剛剛在翻書的葉擇顏，此刻已經將厚厚的煉藥典籍放在了一邊，開始擺弄眼前像鼎一樣巨大的煉丹爐。

葉擇顏發現，自己按照書上的法子居然真的會有靈能在筋脈中滾動。她依次將藥材放進煉丹爐中，催動靈能圍繞丹爐運行。

沒過多久，丹爐里便跟水燒開一樣，長鳴一聲，成丹了。

一旁的凡塵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爐子，真覺得那就是燒了壺開水，煉丹哪有這么簡單的？說好的萬事開頭難呢？

他嘆了口氣，一副你太天真的模樣說道：“姑娘不用對照典籍嗎？恕我直言，姑娘這樣隨意練出來的，很有可能只是一坨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