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狹小的胡同口里,唐憶秋正有些愣神的看著,左手手被上那個奇怪的紋身。
這個紋身倒也不是別的,正是那個從地攤上買到的掛墜。
“你趕緊跑呀!再楞在哪里走命就要沒了!”
就在他思索著這個紋身的問題時,耳邊傳來了一道軟糯的女聲,雖然依舊是那么動聽,但卻明顯能感覺的到她言語之中的焦急。
這時唐憶秋才想起自己現在的狀況,回過神后,他看了眼那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的尸體,雖然有些好奇那個少女口中的欲獸是個什么東西。
但是以自己目前的狀況來說,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后趕緊報警為好。
想清楚后,唐憶秋趕緊從地上坐了起來,但這樣一個小動作還是牽動了胸口。
但是比起這些,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好。
于是強忍著胸口處傳來的劇痛,向著胡同外走去。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那具原本倒在地上的尸體,再度坐了起來。
于此同時那些散落的鮮血,以及那顆掉落的頭顱,也都向著那個軀體匯聚而去。
而那個少女也嘗試著用手中的短劍揮出道道劍氣殺向那具死而復生的軀體。
但那鋒利無匹的劍氣落在那個男人的尸體上時,卻如泥牛入海傷口幾乎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二階欲獸!”
見此情況,那張有點嬰兒肥的小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有些奇特的手機,然后不知道發送一些什么信息。
但這一切都與即將逃出生天的唐憶秋沒有半點關系。
走出胡同口后,周圍明亮的路燈,不由讓他感到心安不少。
找了個路燈下坐著,掏出手機,打算聯系一下警察。
畢竟這一晚上可謂是跌宕起伏了。
掏出手機后,唐憶秋卻傻了眼,整個手機現在屏幕稀碎,而且死活開不了機,于是嘗試了幾次確定沒辦法開機后只好先找個有人的地方,再想辦法報警好了。
但就在唐憶秋打算坐起來離開這里時,一只泛著血芒的利爪向著唐憶秋的腦袋襲來。
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利爪,比起他明明能捕捉到那利爪的軌跡,但不管他如何的想要驅動身體躲開這次的攻擊。
整個身體卻猶如一潭死水般,沒有半點反應。
而他只能眼真真的看著那道利爪離自己的脖子越來越近。
這一瞬間他思慮了許多,有無法報答父母養育之恩的愧疚,有沒看到妹妹結婚生子的遺憾,也有自己一事無成的不甘。
“但到了如今,只怕一切都已經晚了吧!”
就在唐憶秋感慨自己死期將至之時,一道嬌軀擋在了他的身前。
她但憑借著短劍擋住了那利爪,但僅僅僵持了片刻,她的嬌軀便被那巨力擊飛,徑直撞在了他的身上。
但那柄短劍卻牢牢的刺入了那利爪之中。
而唐憶秋也被這股巨力帶著飛出去了好幾米遠,最終撞在了道路中間的綠化帶上。
而背部直接撞在了那水泥上,胸口傳來一聲悶響,一口鮮血從喉頭涌出,噴灑在了那一個嬰兒肥的少女身上。
不過隨著這口淤血噴出,胸口處的劇痛倒也緩解了不少。
吸了一口滿是血腥味的空氣后,唐憶秋才定下心神來觀察眼前的情況。
他試著探了探自己懷中女子的鼻息,確定只是昏過去后,唐憶秋才觀察著對面那嚎叫著的巨大兇獸。
這是一只外形類似于老鼠,但是卻是前爪粗大強壯,但卻十分的短小。
至于后爪則是強壯而修長,渾身裹著一層血紅色的皮毛,但身上卻有許多深可見骨的傷口。
而它的左腿處也被直接斬斷了三分之二,它的左前爪上正扎那把短劍。
看了眼那畜生的情況,又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女孩兒,心中一時間心緒翻飛。
腦海中仿佛有兩個聲音般,一個“讓他帶著那個女孩兒一起逃。”
而另一個則是,“讓他放棄這個女孩兒,留下她當誘餌,自己一個人逃,兩個人都會沒命的!”
一瞬間他心思百轉千回,看著那女孩兒嘴角以及,腰間還在滲血的傷口,心中一股無名之火,涌上心頭。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在有些空曠的道路上。
唐憶秋,理都沒理自己臉上那火辣辣的刺痛感,小心翼翼的將女孩兒放在了一旁的綠化帶中。
然后從綠化帶中,找了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然后獨自面對著那只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的怪物。
而那怪物,正用自己那滿嘴的利齒嘗試將那把插在它爪子中的短劍給拔出來。
雖然它的牙齒看起來十分的鋒利,但是不管它如何嘗試,它都無法咬住劍柄將短劍從爪子里拔出來。
隨著他心中那股無名的怒火燃起,身上的劇痛也仿佛得到了緩解。
他抄起手中的石頭砸向那頭怪物,而那石頭卻徑直砸在那怪物的眼睛上。
“吱!!!”
一聲凄厲的嚎叫,響徹在這夜里,那拳頭大小的石頭居然將那怪物的眼睛給砸瞎了一只。
“我力氣變得這么大了嗎??”唐憶秋有些不可置信。
這下那怪物也顧不得爪子里的短劍了,徑直的沖向還有些呆的唐憶秋。
隨著那股子腥臭味越來越近,而他也回過神來,拔腿便跑。
此時他也就顧不得那個方向有人,那里沒人了,只能憑著本能逃命了。
就在這時,幾公里外一座大廈里,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二十左右的男子,正在和一個30來歲滿臉堆笑的中年男人正商討著什么。
而兩人的周圍僅站著幾名保鏢和一個二十來歲年輕漂亮的女秘書。
此時一道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于是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查看了起來,隨后神色便凝重了起來。
“李老板,不好意思我這有些急事,我們下次再聊,抱歉了!”
“那您要去哪兒,我安排人送您去。”
男子思索一下后開口說道:“那麻煩您了!”
“沒事兒,那里的話,您肯賞光就已經是給足我面子了。”
說罷那年輕男子便快步向外走去。
隨后那中年男子給身后的其中一個保鏢說到:“去開那輛限量的威靈頓,送寧先生。”
雖然保鏢不知道為什么要對一個年輕人如此上心,但做這一行的能不問就不問,接著便快步向外跑去。
這時那個女秘書才開口問道:“干爹,那不就是年輕人嗎?難道是那家財閥的公子嗎?值得您這樣對待他?”
中年男子,則端起桌上的咖啡淺嘗一口后,笑著說到,“假如是哪家財閥的公子哥兒,我到也就不必如此在意了!”
接著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