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文動作熟練且迅速,在把劉文星腹部纏繞著的繃帶拆除后,仔細查看起劉文星腹部的傷口。
“嗯……就目前來說問題不大,也沒有發炎的跡象。”
白志文沒有再動徐圖縫合的傷口,拿出干凈的繃帶在劉文星腰間纏上一圈,比起簡陋的紗布,現在劉文星才像是一個處理好傷口的病人。
拍拍劉文星的肩膀,白志文帶著笑意說道:“劉文星你這是真的大難不死啊,希望你康復的過程中也能有好運。”
“那還用你說?有沒有新的衣服?這血都凝住了,我難受懷了。”
身上穿著破布般的襯衫,劉文星低頭看了一眼穿著的被血染的通紅的牛仔褲,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聞聲徐圖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本來穿的帽衫現在腹部也開著大洞,左肩處也布滿血色和孔洞,褲子上也滿是血跡,整個就是喪尸套裝。
“說的是啊,小白你能給我們準備兩套衣服嗎?”
“當然沒問題!”
白志文一口答應下來,隨后走到徐圖身邊說道:“這之后你們還可以清洗一下身體,只要傷口不沾水就行?!?
白志文邊說著邊用剪刀剪開徐圖肩膀的衣物,熟練的拆開裹在肩頭的紗布。
“還能洗澡嗎?那再好不過了?!?
徐圖笑容滿面,在白志文拆下紗布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咧嘴,并不是疼痛,而是與皮肉粘合在一起的紗布被扯下時有種奇妙而又不適的感覺,酥酥癢癢的,很難頂得住。
隨著白志文拆下徐圖肩上的紗布,表情漸漸發生變化。
即使是他帶著口罩,徐圖也能從他半張臉上看出無比的驚訝。
“怎么了嗎?”
雖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恢復力特別強,但應該是不久前才受的傷害,看白志文的表情,似乎現在自己的傷口已經愈合?
不應該啊……
徐圖側頭看向肩頭,此時遮蓋傷口的紗布被拆下,血肉模糊的肩頭也完全暴露在空氣當中。
幾個牙印處結著血痂,在血痂之下是更為丑陋的疤痕。
“早上的傷已經好了嗎?”
徐圖看著自己的肩膀喃喃自語,他沒想到自己的傷居然會愈合的這么快,應該也是太陽光照的原因?
徐圖暗自猜測。
白志文倒沒有徐圖那么平靜,他極為激動的說道:“徐爺!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是不是雇傭兵之王之類的?”
“這么嚴重的貫穿性傷口,你是不是和鱷魚獅子徒手搏斗過?”
“???”
聽著白志文異想天開的話語,徐圖有些摸不著頭腦,要說和鱷魚獅子搏斗倒是沒有,這傷口還是綠皮怪給咬的,硬說起來的話應該猜不多?
搖搖頭甩掉腦中冒起的奇怪想法,徐圖平靜的向白志文說道:“我以前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肩膀上的傷也是今天早上才有的,不過現在就好了確實超乎我的意料?!?
“早上,現在就好了……?”
白志文聽著徐圖的話,像是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按理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徐圖肩膀上看起來這么嚴重的傷不到十個小時就已經愈合,白志文很難相信這是真事。
“雖然說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但這是真的?!?
徐圖默默出聲打破白志文二十多年來樹立的常識,對此他并沒有任何愧疚感。
“生化改造人?”
白志文沉默良久,說出一個猜測。
徐圖臉色一黑,這人腦回路怎么和劉文星差不多,當初劉文星也叫他奧特人間體。
徐圖下意識看向劉文星,正巧看見劉文星在裝作四處看風景。
“那倒不至于,只是隕石降落的,遇到了些事……”
徐圖將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向對吳正豪一樣再一次向白志文說了一遍。
聽完后白志文點著頭,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原來如此,果然是生化改造人嗎……”
“你!算了,隨便你說什么都行?!?
徐圖剛想反駁,但隨后就泄了氣,畢竟現在他可是要靠著吃火尸指節來維持生命,也不算是什么正常人了。
徐圖突然有些意興闌珊。
看出徐圖的變化,白志文連忙擺手笑道:“徐爺我開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
“我先給你打個繃帶?!?
“沒事,我也沒放在心上?!?
徐圖嘴上是這樣說,但他自己知道,他還是想要被當作人類對待,而不是一種異常,一種怪物。
白志文熟練的為徐圖進行包扎,包扎完畢后他直接起身往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這里是醫務室,沒有多的衣服,我帶你們去后勤處吧?!?
聞言徐圖和劉文星相繼起身,抬腳跟上白志文,現在他們身上的衣服凝著血污,早就該換了。
三人走出醫務室,沒多久來到一個房間前,在門外害放著一張桌子,一名中年婦女正坐在桌子后面。
經典的爆炸頭和一身完全沒有穿搭可言的衣服,耳朵上脖子上戴著一看就很昂貴的金飾,一雙指節粗大的手指上還套著大鉆戒。
在她桌面上還擺著許多的薯片,巧克力等小零食,看到白志文走過來才慌慌張張的收到桌子下面。
“陶姐,支兩套衣服?!?
白志文上前交涉,徐圖和劉文星對視一眼沒對眼前涂脂抹粉的中年婦女進行評價。
“哦?兩套衣服?給誰的?有單據嗎?”
陶姐抬頭,在看見猶如流浪漢的徐圖劉文星兩人眼角一挑,連珠炮般問了一大串。
“小白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啊,現在物資可是缺的緊啊,沒有歐以丹的單據,我可不敢給你衣服。”
陶姐看著手足無措的白志文,擺出一副頗為無奈的表情。
“啊這……”
白志文有些難受,徐圖和劉文星可是趙總帶進會議室的人,現在居然連衣服自己都搞不定,屬實有些丟人。
看著陶姐這副假惺惺的樣子,徐圖極為難受,雖然她拒絕是對的,但她明明自己身上掛著那么多金銀首飾,還肆無忌憚的在物資緊缺的情況下吃零食。
什么叫監守自盜,要臉不要皮啊?
徐圖懷揣著莫名的怒火,走上前向陶姐說道:“陶姐是吧?我叫徐圖他是劉文星,我們都是趙峻波帶回來的戰斗人員。”
“你看我們的衣服上都是血,能領一套衣服換嗎?”
本來陶姐還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但在她聽見趙峻波這三個字時臉色驟變,再看到徐圖衣服上的血污,當即露出討好的笑容道:“趙總帶回來的戰斗人員???可以!當然可以領衣服!”
“不用丹姐的單據了?”
“當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