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風波遠沒有過去。
齊明毆打同學的視頻被人匿名發(fā)布到天網,點燃了母星人民的憤怒,一瞬間網絡上對齊氏的口誅筆伐完全失去了控制,似乎人們借由這件事在宣泄對七世家的不滿。
校方雖然第一時間發(fā)布聲明,但仍然被拉上了網絡的十字架。
此時,陳午的辦公室中,齊明的長輩以及校方高層代表正就這事討論如何處理。
“現在網絡上罵學院的聲音非常大,我們校方需要就這事給群眾一個交代,校內已經有學生在聯(lián)名抗議要求開除齊明,我校方雖然可以不那么極端,但今后不能再借著優(yōu)秀學員的名頭給予優(yōu)待。”校方高層的代表是學院副校長,帶著方框眼鏡,看上去不通情面的樣子。
但齊氏這邊來的也是老油條,名字叫齊立堅,他爽快答應道歉之后許諾道:“對于這件事給學院帶來的負面影響,我們齊氏也感到十分愧疚,明年給學校的贊助可以再追加一筆。”
副校長沒有應聲,只是低頭喝了口茶,齊立堅見狀不動聲色伸出兩根手指,副校長這才點了點頭。
齊立堅見事成了,笑瞇瞇地接著開口說:“事情給學院帶來這么大的負面影響,雖然咱們負主要責任,但拍視頻還四處宣揚的罪魁禍首也不能置身事外,您說是吧?”
這次副校長還沒說話,陳午就先一步開口:“那是自然,身為學院內部人員,不論是老師還是學生,做出這種惡意破壞學院形象的事,都應該被懲罰。”
……
齊明站在辦公室門外,沒過多久就看見齊立堅就走出了房間,連忙上前詢問:“叔,怎么樣了?”
齊立堅笑瞇瞇地拍了拍齊明的腦袋,回答道:“叔辦事,啥時候讓你失望過,江大之后會給你一個處分,但不會開除你,接下來咱們只要想辦法找到那個拍視頻的就行了。”
“叔,還有那個許霸。”
“那只是個小角色,最主要的是告密的家伙。”齊立堅笑瞇瞇的眼神露出兇狠的神色,這兩天因為網絡輿論,齊氏已經損失了相當一部分資產,乃至現在只要是齊氏手下的產業(yè)就會被抵制,損失不是一般大。
……
另一邊,自許霸事件發(fā)酵之后,任鐘就再沒見到過許霸,據說是被家人接回去了,任鐘猜測短時間內不會再見到他了。
哪怕學生們此時有些人心惶惶,任鐘仍然準時上課,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其他文化成績仍然慘不忍睹,但任鐘的歷史成績現在已經名列前茅,。
寧檸這些天也沒再找他,據說已經請了機戰(zhàn)系的現任王牌來做試機員,任鐘反而覺得這樣才對,沒有必要因為他這個過去的朋友將自己的杰作交給一個水平未知的人手里。
如果任鐘站在寧檸的角度,也會這樣去做,畢竟這些年任鐘對自己水平的下降還是有清楚的認知的,由于早年15的手速已經下降到了12左右,所以很多機甲動作他都很難再做出來,讓他來恐怕并不能達到測試效果。
當然他現在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等到暴力事件的第三天,任鐘小心翼翼得回到了“案發(fā)現場”,先前事件發(fā)生時很匆忙,任鐘并沒有來得及確認附近是否有攝像頭,這次任鐘返回現場就是打算查看一番是否有遺留的線索。
任鐘這次沒有戴鴨舌帽,穿著制服,眼神時不時停留在附近青春靚麗的少女身邊,借著時機觀察附近。
不幸的是,在任鐘當時藏身地點的對面有一個攝像頭正對著任鐘藏身的樓梯口。
任鐘面無表情的離開,接著開始回憶起當時自己的穿著,黑色的鴨舌帽,上身是制服的黑色里襯,下身則是正常的制服,父親的手表沒戴,鞋子純黑色在昏暗的樓梯間應該無法捕捉特征。
回到宿舍,任鐘首先將黑色的鴨舌帽藏在了床底,接下來至少幾個月不會再戴著出去,將手表戴在手腕上,接著打開天網,將自己前兩天創(chuàng)建的匿名賬號刪除。
做完這一切,任鐘才稍稍覺得踏實,他的作為同時惹怒了校方和齊氏,這點他能想到,所以看似沒必要的掃尾工作在任鐘的眼里重要無比。
其實任鐘并不喜歡和人起沖突,和許霸說到底也不算特別熟悉,他愿意幫忙完全是看在許霸和他交朋友如此認真的份上,何況任鐘的內心姑且還是有正義感存在的。
許霸是從二年級“逃”過來的,任鐘了解到許霸的成績其實一直不錯,異能潛力也還可以,但自打被齊明認做眼中釘之后就一蹶不振,最終選擇故意留級,企圖逃脫齊明的掌控。
任鐘為他做這些,并不希望被他知道。那種被朋友可憐的滋味,任鐘也一樣相當討厭。
……
監(jiān)控室。
陳午正在查看當日事件地點附近的監(jiān)控。
錄像一遍一遍的放著,直到某一個瞬間,陳午發(fā)現某一處監(jiān)控有點異樣。
“停。”陳午立即喊停。
助手將視頻放大,畫面上是一處黑色的樓道,陳午將攝像頭對準案發(fā)地點,發(fā)現這里的角度和舉報視頻拍攝地點相差無幾。
時間再往回推,就在當天的14點19分,也就是齊明被不明人員用異能攻擊的時候,樓道里亮起兩束藍色的光,陳午皺著眉貼近顯示器,嘴角喃喃著:“藍色的瞳孔?”
……
寧檸這些天有些心神不寧,學院陷入輿論風波導致了試機申請時間的延長,執(zhí)政廳給的答復是要暫緩目前的預訂,等待風波過去。
再加上一直沒定下試機員,大部分組員也很急切,于是只好聯(lián)系了機戰(zhàn)系的王牌來做試機員,雖然寧檸心里清楚任鐘幾年沒再觸摸機甲,上機是很勉強的,但心里還是有些不好受。
就像曾經的朋友重逢后卻物是人非一樣,令人唏噓。
再過一會新的試機員就要來談試機的方案,寧檸身旁的助手給寧檸泡了杯咖啡,手按在寧檸肩膀上按摩,說道:“寧姐,你這幾天看上去好不高興啊,發(fā)生什么事啦。”
寧檸拍掉助手的手,小鼻子皺起來:“小玟你就別多管閑事了,我就是有點被天氣影響了而已。”
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小玟看了眼,笑瞇瞇的問:“寧姐是不是戀愛啦?我戀愛的時候也這樣哦。”
寧檸甩了小玟一個白眼:“去,心情差著呢,別開玩笑。”
小玟笑瞇瞇的,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