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旅店的第二天,并沒有什么異常的事情發(fā)生。一眾學(xué)生三三兩兩結(jié)伴外出,在旅館附近活動。購買明天外出的裝備,領(lǐng)略靜江城的風(fēng)土人情。
這一天,聶云也沒有閑著,通過查閱資料,他可算對靜江城這邊的情況有一個大概的了解了。
桂省這邊因為山多水多,人們活動不便。這風(fēng)靈毓秀的大好河山就變成了妖魔的聚居地。不過這里妖魔雖多,卻并不是很強。偌大的桂省,頂天了就是兩三只中等統(tǒng)領(lǐng)和三四只小統(tǒng)領(lǐng)。
這也是學(xué)校敢讓一個高階法師帶隊歷練的主要原因。
。。。
歷練可算是開始了。聶云他們從靜江西城門出發(fā),先是沿著前人開辟的泥路前進了大概一公里的距離。然后就在路邊選一塊較為平整的地面進行短暫的休息。
“好了,繼續(xù)出發(fā)吧。不過接下來的路可沒有軍法師的定期掃蕩,說不定會有妖魔,要萬分小心。”
吳大壯見眾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了,便讓一眾明珠新生繼續(xù)上路。
越遠離靜江城門,泥路兩旁的樹木、雜草就越是茂密。沒走個十分鐘,原來抬頭還能看到大片大片的天空,現(xiàn)在卻只有些許陽光透過層層交疊的樹葉,照射到潮濕的地面。
整條行道就像是在枝葉交疊的密林中開鑿的林中隧道。
領(lǐng)頭的吳大壯,不斷地將腳步都放緩,致使整個隊伍都變得緊湊了起來。他放輕呼吸,雙眼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不復(fù)先前的輕松、散漫。
就這樣,整支隊伍像蝸牛一樣慢慢往前推進。
當隊伍走到一個彎道的時候,吳大壯突然蹲了下來,給眾人比“噓”的手勢,并且示意身后的眾人也蹲下。
“這是?”眾人不明所以。
吳大壯又輕輕撥開面前半個人高的草叢。
這時,眾人的神色不再是疑惑,而是睜大雙眼,臉色發(fā)白,身子也不斷的顫抖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草叢后面的彎道,一條水缸般粗壯的巨蟒正纏著一只近三米高的山羚。只見,那條巨蟒張大嘴巴,收起手指大小的蛇牙,對準山羚的頭部,嘴巴不斷的蠕動。
僅僅蠕動了十來次,這頭將近三米高的山羚連一點皮毛都沒有留下,就被巨蟒吞下了肚子。
巨蟒將山羚吞掉后,吐著紅紅的蛇信子,緩緩鉆進了叢林中,不知去向。
好半會,等到巨蟒爬遠了,草叢后的眾人才長出一口氣。
“剛才那條巨蟒,叫烏金蟒,是桂省這邊特有的妖魔。這種烏金蟒的鱗片很特殊,即便不是異鱗也能夠用來冶煉盾魔具,就是質(zhì)量會差很多,估計用個三五次就會壞掉。”
“哇,那專職獵殺烏金蟒不是很賺錢?”隊伍里一個小平頭男生眼睛閃爍著光芒。就好像是找到了一條光明大道。
“賺錢什么!!你以為這些只能三五次的魔具賣的很貴?。。能賣個兩三萬就不錯了。而且烏金蟒可不好殺,它們從蛇卵孵化出來就已經(jīng)有進階期奴仆級的實力,再過個兩三年就能成為真正的戰(zhàn)將級,像剛才那條這么粗長的就是戰(zhàn)將級的。況且它們的烏金蛇鱗讓它們比一般的戰(zhàn)將級更難殺。”
光頭大漢吳大壯給小平頭潑了一盆冷水,他眼中閃爍的光芒才逐漸暗淡下去。
跟在隊伍后面的聶云一直默默的聽著吳大壯的講述,來增長自己的見聞。只是,他有些疑惑了,按理說,之前和烏金蟒相隔也就二十來米。按理說,這個距離,戰(zhàn)將級妖魔肯定能夠發(fā)現(xiàn)他們才對啊。
“學(xué)長,剛剛那么近的距離,那條烏金蟒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我們。戰(zhàn)將級妖魔的感知不應(yīng)該這么弱才對啊?”
“你說的不錯,它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不過烏金蟒很懶,它們喜歡捕捉大型的獵物,這樣進食一次,很多天都不用再捕食。對我們這種較小的生物是提不起興趣的。所以我們不招惹它,它也不會來招惹我們。”吳大壯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聶云了然,果然還是要多出來走走,才能增長見識,學(xué)到一些課本之外的東西。
“不過有戰(zhàn)將級的妖魔出現(xiàn)在行道附近還是報給軍方的。”
。。。
遇到了烏金蟒之后,聶云一行人就沒再碰到其他妖魔。
天色逐漸昏暗了下來,夜幕悄然而至。
吳大壯將營地定在離行道不遠的小平地,便一頭鉆進了樹林里,開始清除、驅(qū)趕營地周圍的妖魔。而留在營地的眾人則在沈言指揮下,合力將帳篷搭建好。
本來沈言是打算讓兩個膽子比較大的學(xué)生到附近找水源的,只是她沒想到這些新生里還有一個學(xué)生有空間手鐲。而且這個新生還很聰明,在空間手鐲里放滿了食物和水。
這個新生當然不是聶云,而是和聶云住一起的眼鏡男。聶云也很驚訝,他沒想到除了他之外居然還有人會有空間手鐲。既然已經(jīng)有人分享食物了,聶云也不會再多此一舉,將自己的食物也拿出來。
入夜時分,吳大壯也回來了。眾人三三兩兩,組成一個個的小團體,圍著篝火席地而坐,竊竊私語。
“你好,歐陽冶明,火院的,正式認識一下。”
正當聶云待的有些無聊想要起身回帳篷休息的時候,眼鏡男走到了他面前,向他伸出了右手。
“啊!哦,冰院,聶云。”聶云反應(yīng)過來后,也握上了歐陽冶明的手。
“你也沒認識的人?不過你這名字。。。”
聶云還真不知道眼鏡男叫什么。昨天眼睛男一早就出去了,到晚上一兩點才回來,一天下來兩個人愣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眼睛男的笑容僵了一下。
“那個,你不要誤會啊,我沒別的意思。”聶云自知失言了,連忙道歉。
“沒事,你也不是第一個說我名字怪的人了。”歐陽冶明笑容不減,略帶自嘲的說道。
“對了,這一路上,每次休息的時候我都見你拿著個本子寫寫劃劃的。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他自顧自的在聶云身邊坐下。
“當然,你要是覺得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問。”
“沒什么不能看的,就是吳領(lǐng)隊說的一些妖魔見聞罷了。”說著,聶云便從登山褲的褲兜取出一本巴掌大小的牛皮本子,遞給了歐陽冶明。
歐陽冶明越看越入迷。
“寫的很詳細,連吳大哥的一些小道見聞都全寫上了。”
“嘿嘿,也就是隨便寫寫。”
。。。
在守夜分工好之后,眾人鉆進各自帳篷。
夜越來越深,篝火依舊在燃燒,六個可以容納三人一起入睡的帳篷靜靜聳立在草地上,樹林里的蟲鳴鳥叫之聲也消失了,一切都顯得那么寂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