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生活比初中的生活更豐富多彩,因為是新搬進來的學校,一切都是嶄新的,連各科老師都是新教師。
當時比較流行小組討論的座位分法,像大寫E字那樣,說是方便按小組討論,新課標要求。
因為我們組只有8個人,按照班主任的分法,男女坐一起。我們組剛剛好的四對。因為個子高的的原因,我和顏宋哲經常坐的是E的最上面和E的側面。
熟悉了以后,我們經常聊天,準確來說,是聽他講故事。實話說,我并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但聽他說很好。他會在歷史課時給我分析歷史課本里沒有的知識,也會在讓我非常乏味的語文課上講我讀過的好文章。在本來很強的地理課假裝不會要我解釋,解釋不充分還要幫補充。在英語課上雖然不聽,但因為我說要記著,很重要所以也會抄筆記。會在數學課上抽時間給我講解理解不了的題。
那時候,我知道我應該是喜歡上他了,喜歡他侃侃而談,閃閃發光的樣子。
因為他是數學課代表,會愿意做他的小助手,幫他登記未交作業同學的名字、收集同學們交的練習冊費用。會明明知道買來也不會寫,但還是為了與他同步買數學練習冊。
會經常問他以后想去哪兒念大學,以后學什么專業。會默默記在心里,想著就算不能學一個專業,也可以去一個城市念書。雖然后面果然在同一座城市了。
那時候的喜歡很強烈,強烈到不用抬頭就能知道是他來了,強烈到在擁擠的人群中可以第一眼望向他。到后面哪怕幾百張答題卡,不用看名字也知道是他的。強烈到往后余生都有他的影子。
年輕時不要遇見太驚艷的人。
……
快樂的日子總是比較短暫的,和顏宋哲同桌有兩個月左右吧,我們加了一個新同桌,坐她的另一邊。她叫方箐蔓,很漂亮的一個女生,我很喜歡。
三個人的世界顯得有些擁擠,因為我日常不愛說話,所以他們就很快熟悉起來。他們會經常聊天聊的很開心,會一起討論難搞的數學問題,而我只會越來越沉默。
一次又輪到換座位,我們該坐橫著的了,但是三個人坐不下橫著的座位,得有一個人坐其他地方。明明是有辦法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想的,我說我和其他同學去坐,然后就輪出了。
他還說:程燦,原來你那么不喜歡和我同桌嘛。
可是他沒有挽留。
搬出來以后就后悔了,離他近點多好,想著等下一次再搬回去。可是班主任沒有給這個機會,當我們換好座位的第二天,班主任就給我們重新換了座位,也不知道按什么來的,我不在乎,因為我回不去他身邊了。
新的組9個人,就我和甜甜兩個女生,而除了我,他們都理科大佬,可能班主任打著我離他們近理科也會變很好的想法,極力的幫助我這個理科弱勢群體。可是我并沒有很開心,我變得更加沉默,物理、數學一瀉千里。
我開始和教室最后一排的同學換位置,只要不是班主任的課,我都在最后一排。和班上大部分同學都換過,除了他們那一組。
偶爾上課時會看見他的那個位置出神,有時候看見他笑也會很開心。只是不像以前那么快樂。
唯有一次,大概是歷史老師放了一部電影,他和我的同桌換了位置,又一次坐到了我的旁邊。他說還是喜歡我坐他旁邊,說我比較萬能,百寶箱一樣。他還和以前一樣,給我講電影沒有講到的故事。可能一切都是假的,但還是深深的迷戀上他溫柔善良。
再后來到高一結束,都沒有再和他說過話。有一個買了很久很久的灰色水杯再也沒有送出去。
高二,我去了文科班,他去了毫無疑問的去了理科班。不在一棟,就很少有交集了,只是偶爾出操的時候看見一眼,遠遠的。
高三的時候,就更難看見了,偶爾月考貼出文理科前一百的時候,會在名單上相遇。
畢業以后,所有的信息都只能來源于QQ動態,看見他發去哪里玩,又談新女朋友了。從他少量的動態中窺見他的生活。我也是從他的動態中得知他原來就在我隔壁學校。
在一次公交車上短暫的偶遇,會開始期待下一次見面,會為了這一次偶遇,去他們學校上課,哪怕一次都沒有過。
再后來他去當兵,再退役,一次面也沒有見過。我和他除了動態里的點贊,就在沒有交集,聯系方式加上一次聊天都沒有。
有時候明知道這可能是我的執念,只是自己一廂情愿,天真爛漫,可還是忘記不了他,每每想起這些往事又美好又心疼。
如果當時勇敢的開口,是不是不會那么遺憾。
17歲遇見的那個人,如果不能在
一起,那么一定會遺憾終身的。
我本無心惹驚鴻,奈何驚鴻入我心。
顏宋哲,我還是很喜歡你
顏宋哲,再見,不許出現再我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