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煙寧也感受到了身旁男人看著自己的目光,那目光她在熟悉不過了,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但跟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感到反感,甚至是厭惡,大腹便便不說,頭頂還有些禿,臉上的橫肉在顫抖著,不笑還好,一笑起來,看著格外的猥瑣。
云煙寧摟著傅恒的胳膊緊了幾分。
傅恒自然也看到了劉總停留在云煙寧身上的視線,雖心里有些不悅,但表面上還是笑臉相迎,“這是我朋友。”
劉總聽到后,臉上的笑意更甚,“傅總真是好福氣,身旁總是美云如云呀!”說完對著云煙寧擠眉弄眼。
云煙寧聽到傅恒的回答,臉色有些蒼白,她就不相信他沒有看到那個男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他竟然還說自己是他的朋友,呵呵,懷了他孩子的朋友嗎?
傅恒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劉總,你這邊請,合作愉快。”
“愉快愉快……”臨走的時候,他還特意再看了一眼云煙寧,目的性不言而喻。
傅恒把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這個男人還真是貪得無厭。
當電梯門一合上,傅恒就領著云煙寧往辦公室走。
“你怎么來了?”傅恒摟著云煙寧的肩膀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云煙寧臉上帶著一絲別扭,把頭偏向另一邊,委屈的開口:“恒哥哥,剛那個人的眼神太可怕了,你怎么說我是你朋友?”
“有什么好怕的?我不就在你旁邊嗎?難不成他還能吃了你?”傅恒捏了一下云煙寧的鼻子。
“討厭。”云煙寧嬌羞的扭了一下身子。
“好啦好啦!想吃什么?”傅恒把話題一轉(zhuǎn)。
“我想吃桂月樓。”云煙寧眼里含光。
“行,帶你去。”
“不止我,還有寶寶呢?”云煙寧強調(diào)著。
“好好好。”
云煙寧湊過去,在傅恒臉上落下一個吻。無名無分也沒關系,只要這個男人心里有自己,那就行了。
再說了,他不是說會給自己名分嗎?那她就等著,反正她等得起。
整個公司上下,議論紛紛,“看到了嗎?剛剛云小姐摟著傅總的胳膊那叫一個緊。”
“哼,真是狐貍精一個,可憐了沈小姐。”
“以前我怎么說來著,我就說云煙寧不是省油的燈吧。”
“是是是,你真該去擺一個攤子了。”
“去去去,咋說話的。”
“哈哈哈。”一群人哄堂而笑,隨后搖著頭的回自己的工作崗位。
相對于這邊的熱鬧,沈宅卻是冷清的很。
沈玥瑤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睛,視線有些模糊,抬手揉揉,再睜開。
她想起身,卻又無力的倒下去。
楊清山聽到聲響,推門而進,“沈小姐,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了?”
“沒事,謝謝。”沈玥瑤費力的挪著屁股。
楊清山見狀,走到她跟前,扶了一下沈玥瑤,然后把枕頭豎起來墊在她的背上。
楊清山給沈玥瑤倒了一杯水。
沈玥瑤道了謝,接過一飲而盡。
“你慢點,沒人跟你搶。”見她由于喝水過猛,嘴角有不少水溢出來了。
緊接著,便有人端了一碗粥還有兩個小菜進來。
“快吃點東西吧。”
“謝謝。”沈玥瑤眼眶打轉(zhuǎn)。
楊清山拿著空杯子要離開。
沈玥瑤見狀,連忙把他叫住,“楊管家。”喊住后,她又有些糾結(jié)。
“怎么了?”楊清山轉(zhuǎn)過身子看著沈玥瑤,見她垂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們請你幫個忙嗎?”沈玥瑤抬頭,眼里帶著一絲期待。
“我不一定能幫上。”楊清山挪開目光,不敢看著沈玥瑤,她的眼睛里太過于干凈,一眼望進去容易吃軟,但有些事,他深知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畢竟他只是一個管家,沒有那個能力。
見她聽到自己的回答,整個人又沉默了,楊清山接著說:“但能幫我一定會幫忙。”
楊清山以前幫助過傅恒,一次偶然的機會,傅恒讓他成為自己的管家。他親眼見傅恒奪了沈家的家業(yè),也見證了沈玥瑤從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如今這副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的樣子。
以前沈家人對他也算不錯,他這個人沒啥優(yōu)點,就是懂得知恩報恩,因此,能幫的忙,他也不會推脫。
“謝謝你,我想去看一眼我爸媽。”說完這句話,沈玥瑤哽咽了。
一想到爸媽已經(jīng)不在了,她就心如刀割,兩個原本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沒了。
楊清山猶豫了幾秒,點了點頭,“你先把身子養(yǎng)好,我找機會帶你去。”
沈海夫婦的喪事是他一手操辦的,內(nèi)心多少有些感觸。
“好的。謝謝你,楊管家。”沈玥瑤眼眸里泛著一絲光。
楊清山轉(zhuǎn)身,“粥趁熱吃吧。”說完便離開了。
沈玥瑤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她吃得很快,囫圇吞棗。
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她必須把身子養(yǎng)好。
傅恒帶著云煙寧吃完飯,兩人便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
中途傅恒公司有事,先離開了,剩云煙寧一人在醫(yī)院。
產(chǎn)檢的結(jié)果有些不如意,說是胎兒有些營養(yǎng)不良,怕是會保不住,云煙寧聽完,整個人都蒙了。
她一臉著急的抓住醫(yī)生的手,激動的懇求著:“醫(y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沒了他。”
醫(yī)生安撫著云煙寧。“我們做醫(yī)生的,能救的肯定會救,這點你毋庸置疑。我先開點藥,你帶回去吃一個療程看看。”
醫(yī)生拿來云煙寧的手,低頭執(zhí)筆寫字。
云煙寧失魂落魄的拿著病例單,她無法想象,要是這個孩子沒了,結(jié)果會怎么樣。
傅恒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沒了孩子,他鐵定不會跟自己結(jié)婚,那她精心設計的一切就會成為泡影。
她握著病例單的手緊了緊,指尖已泛白,病例單已經(jīng)變形。
不,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絕不能讓一切付之東流,便宜其他女人。
她收起臉上的表情,往拿藥房走。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成為傅恒的妻子,名正言順的享受她該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