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睡到半夜覺得喉嚨像著了火一樣的疼,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黑暗,溫念身體瑟縮了一下,掙扎著坐起身,想要去開燈。
伸出去的手碰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隨即像觸電般的彈了回來。
許珩適時的開了燈,看著坐在床角有些慌神的溫念,口氣略帶了一些玩味的說道:
“原來你怕黑啊。”
溫念沒有搭話,經過剛剛那一嚇,酒勁清醒了不少,又恢復了往日清冷的模樣。
許珩拿起保溫壺倒了杯水,摸了摸杯壁,確定水溫尚可便遞了過去。
“你酒精過敏,以后記得不要再喝酒。”
“嗯。”
溫念沉聲應到。
許珩看著溫念把水喝了,嗓子舒服了一點,隨即扯過旁邊的塑料袋,拿出藥來扣了幾顆遞了過去。
溫念之前并不是絲毫沒有意識,中間的事情也不是全然不知。
“謝謝。”
聲音極為沙啞。
“嘖,按照年齡說,我可是我你哥。”
許珩湊上前,唇眼皆帶著笑:
“來,叫聲哥哥。”
溫念握緊杯子,克制著自己不把水潑到對面人臉上。
手中的杯子被人拿走,放在了桌子上,給杯中蓄滿了水,許珩又彎腰撿起了地毯上的毯子放到了一邊。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走至門前習慣性的想關燈,手都按在了開關上,又反應過來,徑直出了房門。
溫念剛剛喝了藥,藥勁逐漸返了上來,只覺得困倦的不行,便蓋了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反觀回到臥室的許珩,匆匆洗了個澡,本來想通宵打游戲,順便聽著隔壁的動靜,但是打開了游戲,卻遲遲沒有準備,劃來劃去。
腦中想起溫念剛剛在他懷中溫順的如同貓咪一樣,與平日里大相徑庭,大夫那句女朋友也還在耳邊縈繞,激起了許珩內心深處的漣漪,唇邊不自覺溢出了笑,然而這笑并沒有持續多久,之后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笑意逐漸凝固。
許珩只覺得煩躁的緊,抓起杯子連喝了兩杯水,也沒有緩解,干脆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一邊,雙手枕在腦后仰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的,直到天色漸亮才睡了過去。
許珩是被鬧鐘吵醒的,收拾好打開房門恰好溫念也從隔壁出來。
“早啊。”
“早。”
許是因為藥勁酒勁都沒過,溫念看起來有點懨懨的。
下樓梯的時候溫念腳一軟,眼看著要跌倒,許珩一把從后面拉住了溫念的手。
“要不請假吧?”
溫念搖頭,示意許珩松開手,許珩不但沒有松開手,反而進一步攬住了溫念的腰。
“這么瘦啊。”
隨即就著半摟半抱的姿勢把溫念帶下了樓。
屬于男性的氣息在溫念耳邊縈繞,她甚至可以明明白白的感受到許珩的呼吸以及心跳。
許珩若是偏頭瞧一下,便能發現溫念此時從里到外都泛著紅暈。
二人依舊是踩著上課鈴進的教室,一進門,杜志豪便咋咋呼呼的湊過來問溫念咋樣了,然后被許珩一書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