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時候程和義難得軟了態(tài)度:
“姓不改就算了,但我是你爸,你是我女兒,這是改不了的事實。”
溫念慢條斯理的吃著飯菜:
“我知道。”
程和義又想發(fā)火:
“你的態(tài)度能不能好點!”
“你想要什么態(tài)度。”
溫念放下筷子,雙眼直視程和義,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若不是因為名字里的這個“念”,她絕對不會踏進(jìn)這個家半步。
這么多年,溫念從未因為程和義未盡到父親的責(zé)任而埋怨他,沒有程和義,她同樣可以過得很好,她所放不下的,從來都是她的母親,那個用一生去愛一個不歸人的女子。
她不是不知道溫柔為她取名為“念”的意義是什么,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放下的,溫柔是,她也是。
眼看著父女二人又要吵起來,許珩伸手?jǐn)r住想要勸和的許青萍,溫念的心結(jié)是她母親,其中到底摻雜了許青萍的原因,所以許青萍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出聲為好。
程和義頹然的低下頭,氣氛再次降到冰點。
溫念坐在書桌邊的凳子上,雙手環(huán)胸,盯著桌上擺著的草稿紙,良久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打算上網(wǎng)查一篇,解開鎖看到時間,溫念瞅了眼門,走過去靠在了墻邊。
沒過一會,門外走廊傳來了腳步聲,最終在她門口停下。
許珩剛把托盤放下,門便從里面被打開,他保持著彎腰抬頭的姿勢與溫念大眼對小眼看了半天。
溫念微微側(cè)了一下身,許珩撈起托盤直起腰來迅速竄了進(jìn)去,把托盤放在了書桌上。
溫念看了眼許珩,沒有關(guān)門,徑直走過去在桌前坐下,端起酸奶杯,一口一口的喝著。
許珩瞅了眼只寫了“檢討書”三個字的草稿紙,好笑的說:
“怎么,沒寫過檢討?”
溫念一邊喝著奶一邊“嗯”了一聲。
“嘿。”
許珩瞬間來了興致:
“找我啊,我教你,咱可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
溫念詫異:
“寫檢討,可以用身經(jīng)百戰(zhàn)?”
“你剛來不知道,吳老狗就愛抓人寫檢討,回不回不下于3000字,我寫過的檢討大概可以出一本書了。”
許珩背倚在桌邊,雙手向后倒著撐在桌面上,開始給溫念講他與吳老狗斗智斗勇的那些往事。
溫念瞇著眼看向許珩,少年穿著一件印有一只老虎圖案的黑色短袖,下身是同色短褲,頭發(fā)松松散散的趴伏著,明明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懶散的氣息,但是溫念卻從少年身上仿佛看到了獨有的光。
最后的最后溫念還是百度了一篇,東拼西湊的寫出了一份檢討。
由于昨晚再次跟程和義鬧了矛盾,溫念懶怠的早上見面,便提前出了門。
許珩開門出來,看見隔壁房間房門緊閉,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又向樓下張望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溫念的身影。
下樓跟許青萍打了個招呼,便背著背包出了門。
許珩進(jìn)校門的時候恰好趕上升旗,放下手里的東西就跟了上去。
升旗儀式結(jié)束后,吳老狗接過話筒,先是進(jìn)行了一番愛的教育,然后話鋒一轉(zhuǎn),點了許珩和溫念的名字,讓兩人上臺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