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帶快速地遞到孤狼的手中,以至于等我再轉頭,自己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
瞧這速度,我不禁嘖嘖稱奇。
“兄弟,吃點兒東西吧。”身后一大哥朝我遞來面包和壓縮餅干。
這被人求辦事,待遇就是不一樣,雖然是被人當血包俠吧,我抿抿嘴,道:“大哥,我口渴。”
“我這里有水,很多。”另一個大哥朝我遞過來兩大袋子水,我擰開蓋子,往喉嚨里灌,好不暢快。
“小兄弟,我給你打營養液。”另一個大哥將我手臂的袖子挽上去,用酒精棉球為我擦拭消毒,然后將針頭扎了進去,我看著那一大袋子金黃色的營養液皺了皺眉。
“我這有水果,記得朝我要。”有一個大哥在后面叫道。
“好嘞,”我本想沖后面招招手,當從這黃金門打開的縫隙看到里面還有一座黃金門時,心情頓時不好了。
“南木,接下來要開始抽血了,”孤狼拿起一管有半個小拇指粗細的針頭插進我的右臂,我瞪大眼睛瞅著左邊金黃色的營養液順著導管流進體內,又看著右邊鮮紅色的血液從另一個導管流出去。
“我去敲門,南木小兄弟,”孫二爺揚起他快樂似孩童的笑臉走向黃金門。
我想站起來,身體一輕,后面那兩個大哥竟然一手一個將我抬了起來,我忙道:“大哥們,不用不用,我還能走路。”好嘛,這兩個大哥真是壯,等我在一堆人的簇擁下走近黃金門前凸顯出的石臺時,上面的字讓我心口一涼。
赫赫兩個大字,“一掌”,還有一個石鑄的手掌模樣的容器,和正常人的大小差不多。
孤狼爽快地拔出導管,接上新導管,然后將我那一小袋血順著導管流進那手掌中,我別過頭不忍直視,想起口袋里還裝著孤狼給我的蘋果,手顫顫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來,貼著嘴巴有一嘴沒一嘴地啃著。
“太好了,南木,沒準我們今天就能出去了,”孫二爺滿意地將目光在我與那袋血間來回游離。
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幸福如同空氣洋溢身邊,我看到孤狼收了手,說明門已經開啟了,這一切都太順利,莫非真是天助我也?
孤狼站在門中間,從門縫里往里面瞧了一會兒,回頭對準備拔營養液的針管頭的大哥說道:“針頭不要拔,接著輸血。”
我愕然驚在原地,還……還有一道門?孫二爺也有些錯然,待黃金門縫開到一定程度,他連忙側身跑過去敲門,我邁著沉重的腳步進去,身上都感覺輕飄飄,這黃金門的后面還有多少道黃金門?要是有一百道一萬道,不,但凡有十道門,我的命以及我的血都得擱在這,還出去?簡直是放屁!
等著那石臺自地下上升,定在眾人面前,我見狀腳一軟差點癱掉,只見那石臺中央擺放著一個青銅大鼎,兩個清晰的大字直戳我眼球。
“一鼎。”
我目測那青銅大鼎大概有大桶飲料瓶那么大,少說也有一升左右,只覺頭暈眼花,四肢無力腳抽筋,這是要抽死我的節奏!
“孫二爺,”我的聲音逐漸顫抖:“咱們可以試試水或者其他東西替代沒準也可以。”
“不瞞你說,”孫二爺上前來拍拍我的肩膀:“這半個月我們是試遍了各種東西,水,牛血,人血,甚至是羊肝,都沒有成效。若是少麻煩你,我也落得清閑,但我孫二爺向你保證,做完一切你會安然到家,我孫二爺親自護送你,回到從前的平靜生活,以后跟墓有關的東西不會與你有任何牽連。”
“但這黃金門還有幾道呢?”我渾身發冷,現如今只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