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是那個發長七尺的張麗華?我再用手電筒照了照,這張麗華的頭發像密密麻麻編織的大網將我包裹住了,周身散發出用嘴巴都能聞到的幽香氣息。
這張麗華如果去掉臉還是可以看的,畢竟是裸體的,滿足了我一個處男對于女生裸體的一切想象。但這個張麗華不斷靠近我,被泡發的嘴唇一開一合地說著什么,當然我也聽不見,從她深陷的眼眶看去竟是黑洞洞一片!我是真受不了她一直挨著我,大姐!你讓我走吧!我低頭閉上眼盡量不去看她。
直到她的臉緊挨著我只有一尺距離的時候,我終于受不了了,抬起手電筒砸向她,我可以確定已經砸到她了。
再抬頭看時,她已經離開了,周身又處在一片深紅的血海中了,大腦開始缺氧,我連向上游的力氣也沒有了。
就在我失去希望,身體不斷向下墜的時候,一只手托起我的頭,女老大的臉湊過來,吻上我的唇,在給我吹氣!!!啊啊啊!沒想到女老大是真的喜歡我!正在得意之時,女老大用手拉著我朝下游去,可以照見這井下是一個無比龐大的天然溶洞,洞壁有無數個大小不一的洞眼,有的用黑發堵住有的已經被打開。
女老大帶著我朝一個大概有人腰粗細的洞口游去,她開始扯堵在洞口的成團成團的黑發,我也上前幫她一起扯,她示意我鉆進去,我們就一前一后進入洞中,到達洞的最深處,向上看去又是一個洞,女老大在下面用手抬著我的腳示意我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到洞口,我一冒頭,是大口的空氣!我吸了一大口,出來忙回去拽女老大。
我們二人出了洞口,用手電筒照這個陌生的地方,周圍是密不透風的石墻,沒有石門沒有出口。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老大,咱們用對講機叫柱子和猴子他們過來吧?”
“不必了,”女老大筆直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望著我。
我用手電筒照到她濕噠噠衣服包裹著的凹凸有致的輪廓上,不免一時紅了臉,我把手電筒扔到一邊,道:“老大,你放心換衣服吧,我絕對不會看你。”
周身又陷入一片黑暗,我轉過身,開始脫衣服,用手擰干,老大那邊卻毫無動靜,可能女孩子家動作比較輕吧。
“老大,我想問你個問題。”
“……”
“老大,你為啥這么著急拉我下井啊?”
“……”回答我的是一片寂靜。
“老大?”我想轉頭看看又覺得不方便。
“……”
“老大,就咱們兩個人還沒有裝備,還是叫柱子大哥他們集合吧?”
“……”
老大這是生氣了?我懊惱地撓撓頭,自顧自地擰衣服,奇怪的是,之前已經廢掉的左手已經有了知覺,我來回活動左手,好讓血液流動加快,但想到被蛆蟲蛀的密密麻麻的蟲眼,我還是嫌惡地不想用右手去碰左手。
衣服上布滿了腥臭味道,我干脆把衣服攤開在地面上,自己蜷縮在旁邊,凍得直哆嗦。
“南木……”女老大的聲音傳來。
“什么?”我努力抱緊我自己。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女老大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到了那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吧!”
“老大就這樣什么都沒有拿就下去了?她是怎么想的?大腦壞掉了?”猴子望望井下,焦急萬分。
“猴子,你還記得在侍女墓的時候,老大右手受傷了嗎?”柱子低著頭沉聲道。
“嗯,怎么了?”
“如果剛才我沒有看錯,老大牽著南木的手正是她的右手,而那右手上面半點疤痕都沒有。”
“這……”
“右手虎口處那道疤痕很深,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就恢復如新。”
“不管怎么說,咱們還是先下井去找他們去吧!”
我這老臉已經紅了大半,這算是告白嗎?“老大,一切都等我們先出去再說吧,等離開這個鬼地方,咱們可以雙方父母先見面,”哎呀,未曾想我這一下來,媳婦都有了,爸媽祖母他們看到一定會很欣慰的。
“不……你永遠也別想離開這里!”女老大突然大喊起來,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用手抓住我的腳就往后拖,我一個大男人竟被她一拖半米。我用腳想掙開她的手,誰料她的手像是冰冷的枷鎖一樣禁錮住我的腳。
“不不不,老大,你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冷靜!”這家伙,女老大是有多愛我,眼看我被拖到墓室的角落,離我的手電筒和衣服越來越遠,不禁心中暗罵:老大,你是有多饑渴,我現在除了褲衩什么都不剩了呀。撐起胳膊,我的大腿僵硬到什么都干不了,努力轉頭向后望去,卻是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