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井?”這井還有名字?
猴子聽到柱子大哥在喊他們,便不語快步走在前面,我緊跟著追問道:“什么是胭脂井啊?”
“你的歷史課上沒有講嗎?”猴子大踏步往前走,仿佛身上的女老大輕如鴻毛。
我想說上歷史課我不是翹課去網吧就是在睡覺,考試成績從來沒有超過二十分,但又怕丟臉,便把嘴閉上了。
“胭脂井是當年南朝隋兵南下過江,攻占臺城,陳后主陳叔寶聽說敵兵已進城,與愛妃張麗華、孔貴嬪投入井中,敵兵聲稱要往井中扔石頭,井中三人才有應答,后來三人被麻繩從井中吊出來,張麗華的胭脂蹭到井壁上,所以后人稱呼那口井為胭脂井。”猴子一口氣講完,又說:“不過……”
“什么?”
“不過那胭脂井已經在雞籠山的雞籠寺立井,你家的井肯定不是胭脂井。”
“雞鳴寺?那應該是離我家老遠了。”我想用手機百度一下那雞鳴寺,一摸口袋才回想起來手機已經沒電了。
“真正的胭脂井已經消失,雞鳴寺那口井只是新建的,根本不是南陳的井,”柱子大哥停下腳步,回頭沖我們說:“但是你們看那是什么?”
說完,用強光手電筒向前照去,我們順著光看過去,只見不遠處有一個矮矮的多棱形石井在那穩穩地立著。
“不……不是吧,剛說完胭脂井,這就出來了?”我渾身開始哆嗦,站在猴子身后,他走我才肯走。
“不可能是,”猴子走上前,沿著那石井左右查看,邊看邊說:“胭脂井不可能處在離地面三四十米的地下,不,這里距離地面至少一百米,但看這制造工藝確實有年頭了。”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并沒有石門或者出口,莫非……
“不行,咱們再往下走會越來越沒命的!”我急了,因為柱子大哥他們已經把水下探照燈放到井里了,一股從心底油生的絕望和這里至陰至冷的沼氣正在逐漸侵蝕我。
這群人可能真的在找死,逃生的出路在上面,他們卻一個勁地當地鼠往地下鉆,現在逃命才是最要緊的不是嗎?命都沒有了研究這那的有個屁用。
誰料,他們幾個趴在井邊看的人全都叫了一聲,顯然是被嚇到了,我湊熱鬧地過去看,結果猴子一抬頭正好磕在我的鼻子上。他的頭倒是沒事,我的鼻子酸的直流鼻血。猴子見狀忙幫我止血。
“那井里是怎么了?”我問道。
“那井里……全都是血,還有浮尸。”猴子平淡地說道。
我聞言轉身就要跑,他一把拉住我:“你干嘛去?”
“我……我回家。”這地方真是沒法呆了,我的眼前又浮現出那只海猴子的模樣,趴在地上開始干嘔,上次下水里是不知道里面有不干凈的東西,這次已經知道了,我堅決不下水,絕不!門都沒有!
“你不找你祖母了嗎?”猴子朝我叫道:“你祖母可能還活著,我太爺爺已然沒了,但我還是要下去,南木你像個男人一樣行嗎?!”
他這一叫反倒叫我冷靜下來了,我抱著頭,閉上眼,如果我按照原路返回,除了毫無意義的新一種死法毫無價值可言,而只有走下去才能得到新的見識,可能會找到祖母,也可能會遇到孤狼:“我……我下去。”
我抬眼發現柱子大哥也走過來:“別著急,得等你的傷口好點了,老大醒了咱們再下去。”我聞言朝他點點頭。
身邊不少黑衣人坐在石壁邊,從背包里找東西吃,邊吃邊說:“最后一頓咯!”
這話說的我更是心驚膽戰,這些人……真是不怕死啊,回頭再看柱子大哥正給女老大喂藥,而猴子用匕首在地上劃著什么,我湊過去,只見他用手電筒照著在畫一條蛇。
“你這是在做什么?”我坐在他身邊問道。
“自我們從陰兒房開始,墓室位置開始變得奇怪,我按照陰兒房、亂葬崗、侍從墓、侍女墓還有這里的坐標走向將這五個點連接起來,發現這是個‘之’字型墓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