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竟然吹得我心里有些許春心蕩漾,只因為這風軟軟的、輕輕的、柔柔的、涼涼的、香香的,我閉上眼,這風好似在撫摸我的身體,又像是少女在與我擁抱。
我頓時忘卻了一切沉醉其中。
“喂喂喂,南木小兄弟,清醒一點,怎么你困了?”柱子大哥見我一動不動,忍不住用拳頭錘了我一下。
“沒有沒有。”雖然回了話,但我的思緒還是忍不住地神游。
“不管怎么說,咱們還是先進去看看,不行再退出來去找老大他們,”說著,柱子大哥轉(zhuǎn)身小心探進石門里,用手電筒左右張望。
我也習慣性地緊跟他身后,踏門就要進去,怎料柱子大哥竟然原路往回退,一腳正正地踩著我的腳板,我當即“啊”地一聲喊了出來,柱子大哥像遇到鬼一樣,拉著我一起把石門關(guān)上了。
“怎么了呀,你看到了什么,柱子大哥?”我吃痛地蹲下身捂著腳板問道。
“沒,就是挺不好的東西,”柱子大哥支支吾吾說著,臉一直朝向石門的方向。
“唉,那咱們就在這干呆著等死嗎?”我發(fā)現(xiàn)鞋帶被踩開了,伸手去系鞋帶,卻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被蛆蟲侵蝕的左手已經(jīng)僵硬到動不了,不免一絲悲傷浮上心頭。
“南木,咱們一定要出去,我不想死,不想現(xiàn)在死,更不想在這里死掉。”柱子大哥的語調(diào)異常嚴肅,他蹲下來,用嘴叼著手電筒在包里瘋狂找著什么,他從包里取出一把刀和一根木棍,把木棍扔給我,刀別在腰間,抽出54手槍,裝子彈上膛,我右手緊握木棍手里直冒冷汗,我滴媽呀,這仗勢是在里面瞅見了什么?
我不禁又想起那個白色身影,待柱子握好手槍,背上背包,那石門竟然自己打開了!
這一切發(fā)生太快,就著手電筒的余光看過去,從石門里探出一兩個腦袋來,我看著這一幕屬實嚇人,但隨后就放松下來,是長胡子老頭和女老大他們!一顆緊張的心臟總算是放下來了,但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女老大的右手竟然止不住地流著血。
他們出來的也急,剛跑出來就迅速把石門推上,并且讓幾個人看著四周,好像那石門里有著什么妖魔鬼怪。
女老大臉色蒼白地說他們當時順著墓道一路向西,到頭來未見我們蹤影,只見面前一道石門半開,以為我們已經(jīng)進入石門,里面沒有找到我們,卻發(fā)現(xiàn)了五十座棺材,他們試著開棺,卻驚擾了守墓的一條碗口粗細的青頭大蟒,一口咬中女老大的右手虎口,雖無毒性,但傷口頗深。
我聽著有點納悶:“這都幾千年了,這活物是如何過活的?”
“那墓道下有入水出水口,大小如同人腰粗細,想必那大蟒可以通過管道通向之前的亂葬崗,以尸為食,”長胡子老頭一邊給女老大清洗傷口一邊說道。
“去……去亂葬崗吃……”我胃里又是一陣翻涌,看來那亂葬崗原先死的人更多,否則可供不了一條蛇吃一千年的。
柱子大哥連忙問道:“那老爺子,接下來咱們怎么走?”
長胡子老頭不語,只是低頭給女老大包扎傷口。
柱子大哥將南門挪到北邊的奇怪事講了后,長胡子老頭停下動作,讓我接手給女老大包扎,他要隨柱子大哥去看看,我接過紗布,看看女老大毫無氣色的臉龐,不禁嘆了口氣。
“為什么嘆氣?”女老大兩眼朝上瞪著我,在這一片寂靜的黑暗中格外詭異。
“想你應該是在大學校園里讀書的年紀,卻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苦,”我不免感慨道。
她聞言白了我一眼:“我已經(jīng)25了,還有,我在這里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像你這個年紀就將自己的生命押給考古事業(yè)的女生,我真的是長這么大第一次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