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音自從那次見過蘭青舞之后,便不再頻繁外出,只是叫人不間斷的盯著梁王府上下的動靜,自己則盡量保持低調。
轉眼間,年關將至,京城的朝堂里,也做著最后的封筆準備。
陳韻言參與朝政,也有一個月,每天四更天起床,有時要忙到半夜,又要等著陳宛音和顧雨的消息,也很是辛苦,不到一個月時間,便消瘦了一圈。
太夫人看在眼里,也有些心疼,又想到遠在南城,還在戰火硝煙里奔走的孫女,太夫人嘆了一口氣,不再多想。
臘月二十三過小年,靖北侯府里因為陳宛音的缺席,許多事情都少了主事的人,也就沒有大肆操辦。
與此同時的東宮里,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也沒有閑著。
蕭祈的案前,奏折書信堆的比山還要高,遠遠的看去,只能看到蕭祈埋頭苦干的頭頂。
如今陛下管的事越來越少了,還美其名曰,鍛煉儲君,蕭祈明知是自己父皇想要偷懶,卻又不得不全盤接受。
齊瀾兒就更忙了,這是她嫁入東宮的第一個年節,作為東宮唯一的女主人,既要操心宮宴的事情,又要操心各個世家送來的年禮,手邊的禮單同樣是一摞一摞的。
蕭祈看了許久的奏折,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抬起頭來,對齊瀾兒說:“宮里那三千暗衛,自打去了南城,便沒了消息,不知現在怎么樣了。”
齊瀾兒也抬起頭來,“殿下就放心吧,有宛音妹妹在,定能將那些逆賊捉拿回京。”
“孤也是擔心他們,若是陳宛音出了什么事情,待到顧雨回來的時候,豈不得打死我?”
“殿下說笑呢,宛音妹妹這么厲害,又怎么會出事呢?再說了,就是借顧將軍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呢。”
蕭祈笑著搖了搖頭,“顧雨啊,我跟他自幼相識,一同長大,他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啊?”
兩人聊了幾句,又不得不繼續低頭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皇宮里。
宮中的皇后娘娘,此前一直不知道陳宛音下南城的事情。
仁佑帝和太子蕭祈,都沒有在她面前說過,生怕惹娘娘生氣。
所以,皇后娘娘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已經是除夕夜了。
太夫人到宮中參加宮宴,與皇后娘娘在偏房聊天時,偶爾提及了一句,皇后娘娘才知道的。
“母親,你說,宛音又去戰場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哪有什么時候啊?前腳那顧將軍剛走,后腳宛音就追上去了,我看呢,他們小夫妻兩個,恨不得時時都在一起呢。”
“那你說這二月要是趕不回來,這可怎么辦呢?”
“趕不回來就趕不回來唄,往后拖延著,還能怎么辦啊?”
“那不是,敗了雙方的名聲,大家鬧的都不好看。”
“名聲有什么重要的,哪里有命重要啊?”
“母親說的也是,大不了,等他二人成親之時,我也到侯府來,到時候,看顧家上下,還有誰能虧待了我們宛音這么好的姑娘。”
太夫人笑著,拍了拍陳瑜的手,“你呀,都快要當祖母的人了,還是這般淘氣。”
“母親這就是嫌我老了咯。”
“哪有?母親都沒老,我們瑜姐兒怎么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