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陳宛音都待在院子里,除了上朝幾乎足不出戶。
陳韻言的事情,陳宛音懶得去管,也樂得清閑。
顧雨離京已經三日了,也不知道大軍到哪里了。
陳宛音面上不說,心里卻是一直擔心著。
“小姐,葉二小姐來了。”是明霜的聲音。
“讓她進來。”
這幾日,葉疏等人也像是知道陳宛音心情不好一樣,經常來侯府陪她。
陳宛音知道葉疏的一片好心,可是又懶于應付。
“宛音,快看我?guī)砹耸裁矗俊?
陳宛音抬起頭,看了一眼葉疏手上的食盒。
“多謝葉小姐好意。”
“不是說了嗎,以后叫我阿疏就好了。”
“行,阿疏。”
“你呀,整天板著個臉,一點意思也沒有。”
陳宛音勉強擠出一個笑臉,“我這么無聊的人,你還天天來找我。”
葉疏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擔心顧將軍,浩舟跟我說了,顧將軍此去怕是得要些日子,你這每天不吃不喝,只會讓顧將軍擔心。”
陳宛音眨了眨眼,左顧言它,“每天到哪里都是傅浩舟,生怕我們不知道似的,話說,你們兩個打算什么時候?”
葉疏也紅了臉,“大定已經過了,下個月就可以過門了。”
陳宛音低低的笑了笑,“得了,難怪每天三句不離傅浩舟,原來下個月就要出嫁了啊。”
“浩舟也不小了,他爹娘都急著呢。”
傅浩舟比顧雨還要年長兩歲,今年虛歲已經二十三了,也難怪傅夫人急。
“下個月,你會不會來?”
“那當然,我還準備了新婚賀儀呢。”
“什么好東西?”
“不能說,我還要把顧雨的那份也補上,他和傅浩舟情同兄弟,要是被他知道,你們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悶聲不響就成親了,怕是傅浩舟難逃一打。”
“那……你可得勸著些顧將軍,我可不想某人破相啊。”
“你不應該幫一幫傅浩舟嗎?”
“算了,他以前還說,他從小就一直和顧將軍打架,一直輸,早就知道了顧將軍打人先打臉,所以現在都避著顧將軍走,生怕再被打。”
葉疏喘口氣,繼續(xù)說,“現在宛音你和顧將軍要成親了,傅浩舟決定再也不來招惹你們了。”
“為什么?”
“兩尊大殺器氣場相合。”
陳宛音此時再也繃不住了,噗嗤笑出了聲。
“這兄弟情義也太脆弱了,說絕交就絕交,阿疏,你放心,以后他們打架,我絕不會參與的。”
“宛音,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以一敵十。”
“哪有這么夸張。”
“那可不,玉面羅剎可不是白叫的。”
“羅剎就羅剎,還加個玉面,一點也不威風。”
這是鎮(zhèn)北軍里給她起的綽號,陳宛音早就知道了,只是懶得反駁,也不知道葉疏是怎么知道的。
羅剎,女其姝麗,皆啖人肉也。
大概是陳宛音手上的人命太多了吧。
葉疏一拍腦袋,“瞧我,聊天一時興起,都忘了,錢塘來的上好的白茶,喜歡嗎?”
于是,兩個人又一起喝了茶,閑聊了幾句,葉疏就告辭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