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百姓看著長沐“聲淚俱下”的描述,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紛紛開始咒罵長沐口中的那個“賊人”。
“這些人真是見不得別人好,一天天的,就知道出來鬧事。”
“就是,人家靖北侯為國家出生入死,到頭來,這些人還要斷了他的后。”
“當年陳小將軍出征,咱老百姓可都是看見的,幾時見過將軍這般模樣,我一個老婆子,看著都可憐……”
和顧雨一同來的,自稱是“出手相救”的人,臉色越來越差,找了個理由,便就告辭了。
另一邊。大夫也已經(jīng)處理好了傷口,和長沐一左一右的扶著陳韻言上了馬車。
周圍百姓看到陳韻言這般模樣,又是好一陣鬧騰。
幾乎是馬車啟動的同時,陳韻言就“醒”了,抬眼對上陳宛音通紅的眼眶,一時間就慌了神。
“姐……我。”
“我知道,我也是裝的。”
“所以,姐……顧將軍,你們都知道我會被弄到那種地方?”
“不知道,凌寒他們找到的,你說,接下來怎么辦?”
“這不是沒事了嗎?”
陳宛音扶額,以前怎么沒見這個弟弟這么天真啊?
“這還沒開始呢,你也不想想,他們?yōu)槭裁醋屇闳サ氖乔鄻牵皇莵y葬崗?”
“所以,姐,應(yīng)該怎么辦?”
“你先回府,我進宮去求太醫(yī)。”
“我沒事。”
“你確定嗎?他們沒下毒?”
剛想反駁的陳韻言沉默了。“不知道。”
陳宛音嘆了一口氣,剛要鉆出馬車,又被顧雨伸手拽了回來
“先回府。”
“我要趕在榮青他們之前到。”
“他們沒那么快,他們應(yīng)該先要找到當時的青樓女子和目擊證人,準備好證辭才會進宮。”
“你怎么知道的?”
“他們沒想到我在,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顧雨頗有些自得地笑了,氣得陳宛音又捶了他一下,“不早說。”
“你也沒問呢。等會兒先讓凌寒看一下,她精通毒和蠱,應(yīng)該會有辦法。”
到了侯府門口,陳韻言又恢復(fù)了一臉虛弱的模樣,任由長沐和顧雨“拖”著進了自己的院子。
到了里間,陳宛音就叫凌寒給陳韻言看診。
一盞茶的時間還沒到,凌寒就出來了。
“大少爺中了迷藥,藥里還參了一位奇花。兩者結(jié)合之下會有……迷情的效果,有點類似于……”
凌寒實在說不出口,陳宛音也沒多說,直截了當?shù)膯枺骸翱捎蟹椒ń猓俊?
“此毒有兩種解法,一是女子,二是鮮血。大少爺身上的傷恰好解了這毒。”
陳宛音聞言,當下就松了口氣,抬腿進了里間。
房間里,兩個大男人像三歲小孩一樣斗嘴。
“叫姐夫。”
“她是我姐姐。”
“可惜,馬上就不是了,她是顧陳氏。”
“不行,姐姐一輩子都是我姐姐,誰都搶不走。”
“誰跟你搶了?宛音是我媳婦,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是她弟弟,反正現(xiàn)在她是我姐姐,和你沒關(guān)系……”
陳宛音聽著兩人對話,心里好笑不已,又不得不站出來制止兩人的幼稚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