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陳宛音第一時間先回了侯府。
顧雨也來了。
庭汐院里,陳宛音和顧雨相對而坐。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先發話的是顧雨。
“我也不清楚,但是絕非是為了靖北侯爵位這么簡單。”
“那是,他們給我的感覺……更像時沖著你來的,陳韻言只不過是中間的一枚棋子,但是不管怎么說,你和陳韻言這幾日都要小心了,今天只是個開始,榮大人他們接下來應該還有大動作。”
“自然,今天的事,還是和韻言說一下,也好有個應對。”說著,陳宛音揚聲喊道:“明霜,派人去請大少爺來。”
“是。”
可是,過了一盞茶不到的時間,明霜就跑著回來了,陳韻言身邊的小廝長沐緊隨其后。
“小姐,大少爺不在府上。”
陳宛音騰地站起來,“他人呢?”
長沐撲通一聲跪下,“屬下不知,可是少爺今日明明不曾出過門。”
“不曾出過門?你確定?”
“今日是屬下守的門,千真萬確。”
“我問你,韻言不曾出門,又不在府上,你說他去了哪里?”
“屬下真的不知道,屬下知錯,屬下立刻去尋。”長風跪在地上,一臉惶恐。
顧雨拉了拉陳宛音的袖子,“看樣子也不像個撒謊的,我們先去尋人重要。”
陳宛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明霜,現在讓所有護衛立刻出動,分頭去尋,天黑之前,務必找到。”
“是,奴婢這就去。”
隨即,陳宛音看向長沐,“長沐,你跟我們走。”說著,就快步騎上馬飛奔上街。
顧雨和長沐緊隨其后。
陳宛音騎著馬,在街上飛馳,她的心確實亂的。
早上朝會剛剛說了這件事,轉眼陳韻言就失蹤,這之間必然是有重要關聯。
只是這幕后主使,究竟是誰?
他為何要將矛頭對準靖北侯府?
然而,此時的陳韻言,已經被人下了麻藥,丟在了京城最著名的青樓里。
陳韻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并不在自己熟悉的房間里,身旁縈繞的全是濃重的脂粉味。
這什么地方?
“公子,您醒了?”
陳韻言嚇了好大一跳,這才看清自己身旁,還躺著一個穿著薄紗的女子,香肩若隱若現,聲音輕柔。
這里是……青樓?
“公子,奴家服侍您。”
陳韻言條件反射似的閃避到一邊,“你,滾遠點。”
“公子,奴家……”
“一邊去。”
陳韻言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說句實話,他長到十六歲,這種地方……還是第一次來。
“公子~”那女子楚楚可憐的又要說話,陳韻言先發制人,“你站那兒,閉嘴。”
他現在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
他本來是好好的坐在院子里,突然就被人下了迷藥,莫名其妙的到了青樓里,關鍵身旁還有一個女子。
再低頭看,床上還有幾點血跡。
怎么辦?
有誰來幫他?
陳韻言皺著眉頭,思考了許久,突然就想到了那日陳宛音說的話。
姐姐應該知道自己在這里吧。
在姐姐來之前,他應該先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