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云青心里暗暗的竊喜,自從見到這個周肆的第一面就饞這一口了,今天可算是讓她光明正大的大飽口福。
有些貪婪的吸取著鮮血,寧云青滿足的瞇了瞇眼。
周肆見她半天不抬頭,低頭一看她臉上的神色就覺得頗為怪異,感覺像是在品嘗什么美味…
察覺到周肆異樣的目光,寧云青這才松開了嘴,舔了舔嘴邊的血,有些意猶未盡。
“你放肆!”
接著,某個人的耳根子詭異的紅起來。
寧云青卻大大咧咧的道:“行了毒幫你清干凈了。”
周肆不自然的“嗯”了一聲。
“你找我有何事?”
周肆這才想起來正事,道:“楚老爺辦了一處學堂,見你也是讀書的年紀,讓我來問你有沒有興趣。”
寧云青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或許這可以作為以后自己解局看相的借口,于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說完了正事,周肆便轉身辭別。
實際上是,他腦海里一直揮之不去那一幕,總覺得不自在,找借口逃離罷了。
寧云青沒多想,心滿意足的下山,本來頗為不錯的心情在看到那間破敗的屋子之后還是冷了下來。
馬上就要入冬,這破屋子哪能抵御嚴寒?
寧云青心里便起了蓋房子的打算。
但是錢現在明顯不夠,要蓋房也要布局,布局所需的東西,也需要花很多錢。
躺在床上算著賬,片刻后便進入夢鄉。
第二日,熟悉的香味喚醒寧云青的味蕾,但眼皮上沉重的睡意讓她以為還在做夢。
原來夢里聞到的味道也是這般真實?
寧云青扭頭尋找味道來源,接著一口咬準目標——
好香…
周肆看著自己手臂上的腦袋,臉上黑了幾分。
“寧云青。”
有些清冷的聲音傳入耳朵,寧云青迷糊的睜開眼睛,便看見周肆臉色陰沉的坐在床邊,而自己的牙齒此刻死死的咬著人家的手臂上…
寧云青:“……”
如同彈簧一般閃開,寧云青尷尬的笑了笑,無力辯解:“昨天沒吃飽…”
周肆冷著臉走出去,“該去學堂了。”
寧云青急忙爬起來,洗漱穿戴好上了周肆的馬車。
一路去學堂,寧云青無意間見到竹林里的寺廟,心里頓時就來了想法。
到了學堂互相認識一番,寧云青就直接坐到最后面,借用現成的文房四寶,用五行之力抄了一份佛經。
挨到下學,寧云青便和周肆一同前往寺廟。
沒辦法,誰叫馬車是人家的。
寺廟的規模不小,香火也旺,寧云青正四處走走看看,接著轉角便撞上了人。
“阿彌陀佛,小施主無事罷?”
寧云青護好手里的佛經,看向那和尚。
面帶慈笑,臉圓唇薄,命中有福之人。
“是我冒失了,敢問師父,住持可在寺中?”
“阿彌陀佛,貧僧正是住持。”
看來她和這和尚有是有緣的。
寧云青將自己手中的佛經送上。
住持接過,直接道:“兩位小施主請隨我來。”
寧云青挑了挑眉,跟著和尚去了后院廂房。
“只是可憐寺中清貧,實在是拿不出銀錢,若是可以,貧僧愿意為小施主牽線搭橋。”
寧云青忍不住對他多打了兩眼,原本也只是來碰碰運氣,結果還是給她遇到了有緣人。
這和尚,應該也是頗有些道行的。
“敢問大師佛號?”
“在下慈安。”
“我叫寧云青,有事便到清河村找我,平日也在楚家學堂。”寧云青說完,便與慈安辭過便離開了。
與周肆于路口分別,寧云青趕緊回家吃飯,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想著慈安到底何時才能給自己牽到線。
結果沒想到第二日慈安便差人來找。
寧云青在萬安寺與王家見了面。
王夫人身邊跟著一個與寧云青同齡的兒郎,見到寧云青走進來,便之一道:“就這個毛頭小子?”
王夫人眼神也透露著懷疑,總覺得慈安大師是拿她開了玩笑,半天不知該說些什么。
“不如夫人先說說發了何事。”
猶豫幾分,王夫人卻道:“還是不打擾了。”
寧云青笑了笑,她年紀尚小,王夫人不信也是正常。
“今日回家,莫要走正西方向,否則將有血光之災。”
“你胡說什么?!這般咒我家夫人,你究竟是何居心?不過就是一個小騙子,難不成沒有父母親教你說話嗎?小小年紀出來招搖撞騙也不嫌丟人!”那丫鬟橫眉豎眼的看著她。
寧云青眸光冷了下來。
“環兒,走。”
王夫人帶著人離開。
寧云青勾起唇角,目送著王夫人離開。
不出一個時辰,便有人帶著渾身是血的王夫人踹門進來。
寧云青挑了挑眉,不為所動。
“快救救我家夫人!”剛剛辱罵寧云青的丫鬟吼道。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寧云青嗤笑一聲,“我方才好心告知你們,結果?你辱罵我在先,現在又來求我,真當我是活菩薩?”
旁邊另外一個丫鬟急忙拉著環兒跪下來,“對不起公子,是環兒出言不敬,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嗯,你這位態度就不錯。”寧云青終于站起身,給王夫人查看傷口,用袖子掩著五行之氣送了幾絲給她,這才道:“去請大夫吧。”
她原是不想救的,但誰會和錢過不去?
大夫來了,給王夫人包扎處理好,道:“得虧是有神醫先處理過,不然夫人性命不保啊,敢問那位神醫在哪?我能否見上一面?”
環兒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寧云青。
將大夫請走,王夫人沒過多久就轉醒,第一件事便是要跟寧云青道歉。
“王夫人先說說家中發生何事。”
王夫人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我家前幾年也是順水順風,一直相安無事,只是不知為何,這幾年生意也不好,家中小女也突生疾病,請了無數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家主抑郁成結,也患了重病,大兒又不慎摔斷了腿…”
“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寧云青臉上面露難色,“只是家宅風水,需要羅盤,我現在還沒找到。”
王夫人愣了一秒,“羅盤?我若不曾記錯,家中好像有。”
“那就有辦法了。”
坐上馬車到了王家,寧云青一下車,便見沖天的煞氣縈繞。
這樣的煞…怕是人為。
寧云青目光被門前掛著的八角鏡給吸引過去。
一般來說,門前掛八角鏡是常事,鏡面朝外,對準大路。鏡有反射作用,目的就是為了讓那些孤魂野鬼不靠近宅子以及抵擋怨氣。
但王家門前的八角鏡卻是朝著大門。
寧云青又環顧四周,果不其然,在王家斜面的人家也掛了八角鏡,卻是對準了王家的大門!
“那戶人家可是王家生意場上的對手?”
王夫人愣了一下,“不錯。”
寧云青便給她解釋了一番八角鏡,“恐怕宅上縈繞的煞氣也和他家脫不了干系。”
幾人進了門,王夫人便去找出了羅盤。
寧云青眼睛一亮,好東西!
羅盤雖被遺忘在倉庫,但卻一塵不染,剛拿到手里,便是一股暖流。
有個稱手的東西,事情也就簡單多了。
先去了王夫人女兒的房間,剛踏進門,羅盤便對準了床頭的綠植。
寧云青走近,便感覺到一陣涼意。
眸光變了變,道:“這花盆里有東西。”
王夫人當即讓人抬出去砸了,才發現泥土里藏著一把匕首。
“這…”王夫人不可置信。
“看來令愛八字偏陽,但這匕首屬金,即陰,放置床頭,夜夜相伴,輕則重病不起,重則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