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沒有想通,我只是太累了
顧兮一接到姚芷的消息就火速從家里趕來了,這會見張媽把姚芷送出來,兩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不由得打趣道: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阿張媽~要不你和小芷一起走吧,反正我家大,能住下。”
“就你能貧。”
姚芷瞪了顧兮一眼,顧兮捂心做痛苦狀干嚎姚芷不愛她了。鬧的姚芷哭笑不得。
快速和張媽道了別,姚芷坐上了顧兮的車,離開了商家。
“我之前怎么勸你都沒用,你怎么突然就想通了?”顧兮皺了皺眉,“不會是商書亓做了什么讓你死心的事吧?”
姚芷垂下眼,自嘲的笑了笑。搖搖頭。
“他沒有做什么,我也沒有想通什么,我就是……太累了。”
姚芷的話里帶著一絲迷茫,顧兮不吭聲,她是明白商書亓對于姚芷來說是有多特別的。所以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姚芷才好。
可還沒等她想到緩解氣氛的方法,姚芷就又重新開口了。
“顧兮,我和商書亓打了個賭——如果我能證明當年的車禍不是我做的,他就放我離開。可是……”姚芷捏緊了雙手。
“可是這些年我在商家也沒有積攢什么人脈,可是靠我那點微不足道的人脈……”
顧兮嘆了口氣,空出一只手握住姚芷的手。
“姚芷,我說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我這個閨蜜的存在了?雖然我比你也好不到哪去,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既然你想,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幫你的!”
顧兮又認真的在話末添上一句:“畢竟我們可是當年的‘霸王花組合’嘛。”
聽到顧兮又提起從前,姚芷忍不住彎了彎眼眸。一掃連日以來的悶煩,開懷的笑出聲。
商書亓喜靜,所以住在郊區(qū)。但顧兮的房子在市中心。再加上s市即使限號也阻止不了的堵車。等兩人到了顧兮家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顧兮笑嘻嘻的點了外賣,姚芷更是連行李都沒有收拾,率先洗了個澡,等外賣到了和顧兮隨便吃了點就倒頭大睡。
不同于姚芷這邊充滿即使疲累也掩蓋不了的溫馨,商書亓這邊就顯得有些沉悶。張媽做好夠商書亓一人份的飯菜,這才上樓敲響書房的門。
“先生,該吃晚餐了。”
“知道了。”
商書亓很快回話,他在書房也不過是處理一些之前工作遺留下的瑣碎,這會也弄的差不多了,當即就合上筆記本下樓吃飯。
等看到桌上僅夠一人的飯菜,下意識皺起眉質(zhì)問道:
“怎么回事?夫人今晚不回來吃飯?”
張媽小心的看了眼商書亓,“先生您忘了?夫人今兒下午就已經(jīng)搬出去了。”
對啊,搬出去了……還是自己親自允許的。
商書亓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是嗎?工作太多我都忙忘了。”
張媽恭順的站在一邊,對商書亓的說辭既沒同意,也沒反駁。她只需要做好份內(nèi)的事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她只是一個下人,不想管也管不了。
商書亓草草的吃了幾口飯,就回了書房處理公務,眉頭一直皺著。就連接下來的幾天也一直是低氣壓,惹得整個商氏的員工都是兢兢業(yè)業(yè),就怕自己倒霉觸了總裁的霉頭。
“boss。”商書亓的秘書扣了扣門,“夫人有事找您。”
找我?
商書亓眼亮了亮,心底涌上了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欣喜。
“讓她進來吧。”
秘書得到了商書亓的首肯,給姚芷開了門。
“夫人您請。”
姚芷帶著蘇向瑾和好不容易找到的“證人”走進辦公室。她在辦公室內(nèi)掃了一圈,挑眉:
“劉佳怡呢?”
商書亓皺了皺眉,“你提她干嘛?怎么?找我有事?”
姚芷被商書亓嗆了一下也不惱,笑嘻嘻的開口道:“我找到證人了呀~”
“證人?”商書亓臉黑了一層,看向被蘇向瑾制住的男人身上,那人約蘇是二十二三的歲數(shù)。
商書亓臉上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
“你確定你找的是證人而不是托?”
姚芷聽了商書亓的話忍不住皺眉,倒是忍了下來。可姚芷能忍,蘇向瑾忍不了。他當即推了一下哪個男人,“你來說。”
那男人哆哆嗦嗦的開口:“我……”或許是有些緊張,他舔了下干裂的唇瓣繼續(xù)道:“當年確實是劉小姐指使我把信件交給姚小姐要她去……現(xiàn)場的,可我也不知道后來會發(fā)生那樣的事啊!商總裁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吧,我……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商書亓譏削的開口:“姚芷,你這托找的也太不敬業(yè)了,‘證詞’漏洞百出的……嘖嘖,怎么,離了商家連這點錢也沒有了嗎?”
姚芷捏了捏拳頭,“你!”蘇向瑾安撫的拍了拍姚芷的拳頭,示意她稍安勿躁。商書亓瞥見了兩人的動作,臉色又是一沉。
他看向在交代證詞的時候就跪在了地上的男人,“……你別怕,有我在別人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你和我說,當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當初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是劉佳怡還是……姚芷?”
哪個男人一個哆嗦,下意識開口“我……我不知道啊……當時我被帶到一個包間,我連那人什么樣都沒看見……”
說到這他突然停下,似是驚恐的看了眼姚芷又飛快的把眼神挪回來。
他這一系列舉動自然是悉數(shù)落盡了商書亓眼里,商書亓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似笑非笑的看向姚芷。
“既然你當時沒看見那人長什么樣……又怎么知道那個人是劉佳怡呢?”
“我……我……”男人十分不安的到處亂飄,最后將視線落在了姚芷身上。
到現(xiàn)在姚芷還能不明白嗎?這男人居然在現(xiàn)在反悔!
這幾天為了找到當年真相的證據(jù),姚芷和顧兮幾乎是動了所有能動用的人脈也只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到最后還是因為姚芷接連請了好幾天的假被蘇向瑾發(fā)現(xiàn)不對勁,姚芷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蘇向瑾動用了蘇家的人脈才找到了當年給姚芷遞信件的男生。
后來三人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已經(jīng)嫁作人婦的男大學生出面幫他們作證,好不容易看到了點曙光,可現(xiàn)在……他居然在最緊要的關頭反水!
姚芷咬了咬牙,眼眶卻有些濕潤。蘇向瑾也不好受,但也只是拉住了姚芷的手,無聲的給予姚芷力量。
姚芷反握住蘇向瑾,微闔眼,把眼淚給 憋了回去。
商書亓本來看見姚芷眼眶濕潤眼角泛紅的模樣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可是看到后面兩人相互慰藉的時候又忍不住想起幾天前劉佳怡和自己說的話:
“我前些日子在一家法國餐廳看見姚芷姐和蘇總了,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劉佳怡一副憂心忡忡的語氣告狀本來是讓商書亓很不爽的,也沒放在心上。可現(xiàn)在看到姚芷和蘇向瑾兩人這樣又忍不住的冒酸水,懷疑兩人的關系。
“蘇總和姚芷的關系……倒是很好嘛,只是……”商書亓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只是姚芷身為我的妻子,蘇總還是注意點比較好。你說是不是?”
蘇向瑾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這會倒也不慌。“商總這話就見笑了,我和小芷從小一起長大,關系自然是好的緊,說起來要不是商總半路截胡,現(xiàn)在和小芷站在一起的人……還說不定是誰呢。”蘇向瑾笑瞇瞇開口懟人的模樣和姚芷像了個十成十。看的商書亓心里一陣郁結(jié),卻又不得不維持友好的表象。
“蘇總這話就不地道了,怎么能說是我半道截胡呢?我和姚芷的婚事可是她一、手、促、成的啊!”但商書亓也不是伸著臉給人打的性格,他看了眼姚芷又看了眼女人,意味深長。
“哎呀……”蘇向瑾彎成一跳線的眼睛裂開一條縫,盯著商書亓繼續(xù)補刀。“商總這樣一說蘇某倒是想起來了……現(xiàn)在可還是有個機會能讓我代替商總照顧嬌花。”
商書亓當然知道蘇向瑾口中的機會是什么,他被噎了一下。不服輸?shù)睦^續(xù)開口。
“是嗎?那蘇總可能要失望了,畢竟姚芷這個女人可不是什么嬌花,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黑寡婦’!”
蘇向瑾笑瞇瞇,“黑寡婦我也喜歡,倒是商總可能眼神不太好,還是找個時間去看看眼科吧,省得識人不清。”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懟,誰也不讓誰。姚·嬌花·黑寡婦·瑾靜靜的聽著,內(nèi)心已經(jīng)毫無波瀾。甚至想冷笑一聲: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