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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危機四伏

  • 少年風云志
  • 風光好潤發
  • 4760字
  • 2022-07-13 19:53:48

“我中毒了?”

程風的聲音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驚愕,他的內心仿佛被重錘擊中,猛地顫抖起來。他急忙閉上眼睛,凝神調息,試圖檢查自己體內的狀況。然而,經過仔細檢查,他的奇經八脈似乎并無任何異樣,這更增添了他心中的疑惑。

他緩緩睜開眼睛,目光緊緊鎖定在流螢身上,希望從她那里得到一些線索。

流螢見狀,輕嘆一聲,道:“這個毒確實有些特別,并非尋常之法能夠察覺。你試著逆行經脈看看。”

程風心中一動,按照流螢的指示,開始逆行經脈。果然,當他的真氣運行至“少府”與“天池”兩處穴道時,一股尖銳的刺痛感突然襲來,仿佛有無數的針尖在扎刺著他的經脈。

他痛得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解。

他完全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在何時何地中了這種詭異的毒?

難道是在琳瑯閣喝的那盞茶有問題?

可徐如林需要自己諸葛神相探尋跑月見參的下落,因此他并沒有下手的理由,如果是擔心程風一去不回,那為何不明說下毒之事?

程風凝眸望向流螢,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難道,是你下的毒?”

流螢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輕挑眉毛,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除了我還能是誰呢?你要是現在送我回去的話,我現在就讓你毒發。”

程風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他緊盯著流螢,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那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把解藥給我?”

流螢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悠然自得地說道:“這很簡單呀,等我玩兒夠了,自然就會給你解藥。”

程風實在沒料到,這個看似清純無邪的流螢姑娘,竟會藏著如此狡黠狠辣的心機,他初涉江湖,哪曾想竟會栽在一個女娃娃手中,這讓他的心情如同被烏云籠罩,郁悶至極。

在外頭駕車的司馬怒雪,耳力過人,車內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皆被他聽得真切。他猛然間一聲大喝,聲音如同雷霆,震撼人心:“臭丫頭,恁般狡猾,你可知道我家風少爺是誰?那是天絕盟的三公子程風,要是他有個閃失,別說你們區區一個琳瑯閣,就是九鼎盟也討不了好!”

流螢聞言,微微一愣,但隨即卻露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

她輕描淡寫地說道:“哦,原來你們是天絕盟的人啊,難怪敢與唐門叫板。不過,即便如此,又能如何?那霸蒼穹若是真有本事滅了九鼎盟,九鼎盟又怎會至今仍舊屹立不倒?”

程風疑惑地望向流螢,眉宇間透露出一絲不解:“你不是從沒出過遠門嘛,怎么對江湖上的事那么清楚?”

流螢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自信與驕傲的光芒:“你未免太小看九鼎盟的實力了,九鼎盟能走到今日,怎么會沒有一套龐大而精密的情報網絡在背后支撐?江湖中的風吹草動,又怎能逃過他們的耳目?”

程風心里有氣,也不再理會流螢,干脆眼觀鼻鼻觀心,假寐起來。

流螢第一次出遠門,一路山看到什么都覺得新奇,一直拉著程風問個不停,這讓程風不禁回想起了三年前他剛下山的情形。

程烈寒,沈碧天,岳長風,以及長琴無衣……這些曾經熟悉的面孔與聲音,在程風的腦海中猶如走馬燈般迅速掠過,最終,所有的畫面都匯聚成了一個纖巧靈秀的身影。

程風的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惆悵,他眺向遠方,暗嘆道:“靈素,三年了,你還好嗎?”

這幾年里,霸蒼穹的勢力如日中天,對其管控也愈發嚴格,他實在沒有機會去桃花島找黃靈素,履行三年前的諾言。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然而那份深藏在心底的情感卻如同陳年的美酒,愈久愈醇厚。程風知道,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他對黃靈素的思念和牽掛都永遠不會改變。只是,他不知道,遠方的黃靈素是否還能感受到他這份深深的情意。

出了環山鎮之后,方圓百里之內都沒有城鎮了,只有一個叫古槐村的村子,因為村口長有一棵百年槐樹而得名。

程風之前就已經在順豐客棧預付了五天的房錢,司馬怒雪就直接驅車到店。

程風早已在順豐客棧預付了五日的房費,因此司馬怒雪便直接驅車前往。

然而,當他們抵達客棧時,卻發現這里的情形與之前截然不同。

客棧內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這些人雖然大多身著尋常百姓的服飾,但程風與司馬怒雪一眼便能看出,他們皆是喬裝打扮的武林人士。

當然,其中也不乏少數未曾改換服裝的江湖中人,這些人才是真正需要提防的。

當程風和流螢踏進那家客棧時,眼前的景象熱鬧非凡。

人聲鼎沸,笑聲、談話聲交織成一片,看似充滿生機與活力。

然而,在這喧囂之下,程風卻敏銳地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氛。

他清晰地感覺到,有幾十道目光,如同銳利的箭矢,無聲無息地射向他。

流螢似乎并未察覺到這股微妙的緊張,也可能是故意打趣,她輕笑著湊到程風耳邊,低聲道:“程風哥哥,這些人好像都挺喜歡你的。”

程風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如果真是那樣那倒也無妨。只可惜,他們真正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冰蠶。”

流螢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那他們會不會大白天的就動手?”

程風目光微沉,沉聲道:“難說,不過也不用太緊張。畢竟現在是白天,他們若是想動手,也得掂量掂量。而且就算真的動手,我們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程風和流螢回到房中沒多久,司馬怒雪也安置好馬車回來了。

程風略微停頓了片刻,似乎在深思熟慮,然后才緩緩開口:“今晚三更,我會先行帶著冰蠶離去。司馬前輩,你明日則按原計劃出發。”

流螢一聽,心中頓時急了起來,她忍不住問道:“那我呢?我該怎么辦?”

程風瞥了她一眼,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你便隨司馬前輩一同前行便是。他老人家行走的速度較為緩慢,你正好可以趁機好好游玩一番。”

流螢聽后,雙手環胸,一副任性的模樣,她倔強地反駁道:“不要,我不要和司馬前輩一起走,我要和程風哥哥一起走。”

程風聽后,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流螢,你應當知道,我此次帶著冰蠶,已然是已經是眾矢之的。而天絕盟本就已經樹敵眾多,我若再帶上你,只怕會引來更多的麻煩。你與司馬前輩同行,才是最穩妥的選擇。”

“唉,好吧。”流螢微微嘟起嘴巴,小腦袋輕輕垂下,滿是不情愿的神態。她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倔強與不甘,仿佛心中有著千言萬語,卻又無處訴說。

程風見狀,不由得輕笑一聲,溫聲道:“不過,此刻時光尚早,我們何不趁此機會去村外走走逛逛?方才進村時,我瞥見有販賣糖葫蘆的小販,你……想不想嘗嘗?”

一聽到“糖葫蘆”三字,流螢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仿佛被點亮了星星。她迅速抬起頭,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歡快地回答道:“想!當然想啦!”小姑娘的歡喜來得如此簡單純粹,一顆糖葫蘆便能讓她忘卻先前的煩惱。

程風領著流螢,在古槐村的小徑上漫步,古槐村原先的村民幾乎都被武林人士所取代,兩人不管走到哪里都處于監視之下。

遠處,一位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手里的棒子上插著一串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他的吆喝聲在寧靜的村子里顯得格外清晰:“賣糖葫蘆咯~酸酸甜甜,好吃不貴!”他仿佛生怕程風二人錯過,特地朝他們走來。

程風見狀,微笑著迎上前去,道:“大叔,你這糖葫蘆怎么賣?”

男子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答道:“五文錢一串,小伙子,這糖葫蘆可是咱村的一絕,甜而不膩,酸爽可口。”

程風聞言,從懷中摸出幾枚銅板,遞給男子,然后挑了一串果實飽滿、色澤誘人的糖葫蘆,遞給了流螢。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程風暗中打量著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武林人士,心中暗自警惕。

流螢剛準備咬下一顆糖葫蘆,卻被程風攔住,“等一下!”

流螢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只見程風神色凝重地盯著糖葫蘆。

此時,一只蜜蜂被糖葫蘆上那誘人的香甜氣息所吸引,繞著它飛舞了幾圈后,輕輕地落在了上面。

然而,就在下一秒,這只蜜蜂突然身體一顫,從糖葫蘆上跌落至地,它在地上痛苦地掙扎,但很快就被腐蝕成了殘渣。

“啊!”

清脆的驚叫劃破天際,流螢被嚇得花容失色。

她手中的糖葫蘆仿佛成了燙手山芋,被她猛地甩出。

她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眼中滿是無助和驚懼,可憐兮兮地看向程風。

程風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現在你應該知道江湖險惡了。”

流螢眨了眨眼睛,眼眶中隱隱有淚光閃爍:“程風哥哥,你早就發現那糖葫蘆上有毒了?”

程風微微點頭,目光深邃:“我剛才遠遠便看見,那糖葫蘆上的糖水一滴到地上,周圍的花草便迅速枯萎。我之所以這么做,只是想提醒你,外面的世界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美好,危險無處不在。”

流螢低下頭,小聲說道:“我知道了,程風哥哥。我會小心的。”

程風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疼惜。

夜色如墨,迅速將天際吞噬,司馬怒雪照程風的吩咐去找掌柜準備了三個人十天的清水和干糧。

“程風哥哥,我……我睡不著。”流螢躺在床上,聲音帶著些許顫抖,白天的種種經歷讓她心神不寧,久久不能入眠。

程風轉過頭,看著她那略帶憂郁的眼眸,輕聲問道:“那你想怎樣呢?”

流螢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你給我講故事吧,我以前睡不著的時候,都是畫屏姐姐給我講故事哄我睡的。”

程風聞言,微微一愣。他自幼便與父親程烈寒相依為命,而程烈寒的教育方式向來嚴苛,從未有過溫情的時刻,此刻面對著流螢的請求,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程風淡然地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會講故事。”

流螢聞言,秀眉微蹙,眼中流露出幾分不信,“怎么會,每個人都有故事的。”

程風苦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苦澀,“我的故事,大多充滿了苦澀與磨難,恐怕你不會愿意聽。”

流螢靜默片刻,似乎在思考,隨后輕聲道:“其實,細想起來,我好像也沒有什么故事好講。”

程風微微側頭,望向她,輕聲問道:“那你的父母呢?你的童年,又是如何度過的?”

流螢眼神有些迷茫,輕聲道:“我不知道,我、畫屏姐姐,還有另外兩位姐姐,我們都是被閣主哥哥收養的孤兒,我們的過去,都是一片空白。”

程風嘆了口氣,世道混亂,天底下不知還有多少像流螢這樣的孩子,那些孩子大多不會有流螢這樣的好運氣。

想當年,程風雖然身懷武藝,但闖蕩江湖的日子亦是險象迭生,如同行走在刀刃之上。

每當他想起那些無依無靠、流落江湖的普通孩子,心中便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

他們的命運會是如何的凄慘,他簡直不敢想象,也不愿深究。

流螢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程風哥哥,有件事,我不能再隱瞞你了,必須跟你說實話。”

程風看著她,眉頭微皺,心中涌起一絲不安:“究竟是什么事?”

“其實,你身上的毒,是畫屏姐姐下的。”流螢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打在程風的心頭。

“畫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程風震驚之余,更多的是不解和疑惑。

流螢輕輕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繼續道:“我是無意中偷聽到的。那個裝冰蠶的盒子,在交給你之前,就已經被人下了毒。而畫屏姐姐給你下的毒,可以抵消盒子上的毒性。所以,只要冰蠶不離開你的身體,你身上的毒就永遠不會發作。但是,一旦冰蠶離開你超過六個時辰,你就會因為毒性發作而……”她說到這里,聲音已經有些哽咽,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程風何等機敏,聽流螢如此一說,稍加推敲便已明白個中緣由。倘若他無力護住冰蠶,體內的毒素便會悄然發作,置他于死地,以免他泄露秘密,讓世人知曉那位名動江湖的琳瑯閣主,竟是個下身癱瘓的殘軀。這般用心,可謂狠辣至極。程風心中對徐如林剛生出的那點好感,此刻瞬間煙消云散,化為烏有。

程風深深地看了流螢一眼,輕聲道:“流螢,真的謝謝你。”

流螢微微低頭,臉頰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她輕聲道:“程風哥哥,小螢心里真的很喜歡你。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要保護好自己,不要有事,好嗎?”

程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點了點頭,認真地道:“嗯,我會小心的。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

程風與流螢兩人聊了很久,不知不覺間,夜色已深,流螢似乎也有些累了,漸漸地話語變得稀少,最后終于抵擋不住困意,安靜地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程風舒了口氣,往窗外望了一眼,已經是三更天了,自己是時候該出發了,他敲了敲墻板,低聲道:“司馬前輩,我出發了,流螢就麻煩你照顧了。”

隔壁的司馬怒雪也低聲道:“風少爺路上小心。”

兩人的房間只隔了一層木板,幾乎沒有隔音的作用,隔壁的司馬怒雪可以聽的很清楚。

程風輕輕推開窗戶,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離開客棧,在月色下化作一道殘影消逝而去。

可程風并沒有發覺,在黑夜中已有一雙眼睛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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