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林悠然只覺得奇怪，但事出有因，沒顧得上細想。

…

今天是實踐演出的日子，林悠然隨便挑了件合適的西裝外套小皮鞋。

指導老師在前面開小會，林悠然當時緊張的耳邊不僅有指導老師的聲音還有自己的心跳聲，她原本以為緊張這種情緒在她高中藝考那天就用完了。

因為她真切體驗過緊張帶來的后果，但當面對臺下一百多號人的時候，內心仍然還是很難冷靜下來。

謝南風來得早，挑了個好位置，從坐下后就開始看手機回郵件，林悠然他們的節目是在第四個。

開場舞謝南風連頭都沒抬，中間就只是喝了兩次水，又接著工作。

約莫著到時間了，謝南風才停下手里的工作切回主屏幕。

會場的燈一瞬間暗了下來，后勤工作人員把凳子放在舞臺上，燈光再次亮起時演出人員已落座，林悠然在第一排角落里。

謝南風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她。

伴奏響起，臺上的人頓時嚴肅起來。

謝南風開了攝像機，就像林悠然之前偶然說的，每一件民樂都是有性格的，它靜靜地呆在那里什么都不是，一旦被人操控著，它的性格就出來了，該是什么就是什么。

到后來不再是人操控樂器，而是樂器操控了人。

燈光再次暗下，謝南風收了手機，起身。

林悠然到后臺收琴，頓時松了一口氣，演出成功。

“嗡…”

周圍的聲音逐漸模糊，視線也不清晰。

一陣眩暈…

“林悠然？林悠然？醒醒…”旁邊不斷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還有人在拍自己的臉。

不行了…眼睛太沉了，睜不開。

再次醒來是在學校的校醫室里。

林悠然緩緩睜眼。

“醒了。”謝南風也在。

“我這是怎么了？”

謝南風松口氣：“醫生說你低血糖外加疲勞過度，這幾天學習排練還帶著兼職，壓力對你來說太大了。”

這么一說林悠然倒是想起來前幾次流鼻血，跟這次暈倒應該大差不差。

“嗯。”

謝南風扣著林悠然的手：“下次吃完早飯再來上課，嚇我一跳。”捏了捏她的手指。

謝南風他父親就是因病去世。

…

“小林，聽說你昨天低血糖暈倒了？要不要緊啊？要不再休息兩天吧…”

林悠然剛來上班就被美麗店長圍著問。

“真沒什么大事，別聽某些人瞎叨叨。”

實踐演出那天假智慧也去了。

賈志輝聳肩：“店長，咱們今天是有什么活動嗎？”

“也沒什么，看隔壁店賣水果糖葫蘆賣得挺好，我也想搶搶他們的生意打擊打擊他們的自信心。”還真以為我們這些不爭不搶地沒脾氣了，“志輝啊，等到下午六點你就去外邊擺攤，賣不完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賈志輝看著胡美麗的笑臉，后背發麻，店長說真的，你還是別笑了，比哭都難看。

…

美麗店長忙著登記明天需要的小料：“小林啊，一會兒去校門口拿一下快遞唄，店里的東西到了，東西有點多記得騎車去啊。”

“好。”

賈志輝打斷：“好什么好，你別去了，讓我去，那東西又大又沉，你一個小姑娘家家還是呆在店里賣奶茶比較好。”

林悠然一臉疑惑，這貨良心發現了？

下午六點，林悠然抱著一筐糖葫蘆到門口擺攤，我怎么說這次這個假智慧這么積極…真是豬鼻子上插大蔥，裝象。

就這事兒胡美麗回來還大罵了賈志輝一頓。

“別啊姐，她去不比我去強，你看她框里的東西都快賣完了。”

胡美麗輕哧一聲：“終于舍得承認別人比你優秀了？”

“…”

“也是…高顏值奶茶妹誰不喜歡。”

“…”

別捧一踩一行不？人身攻擊呢不是？

謝南風今天恰巧帶合作方來學校考察調研，正好到商業街這邊看見賣糖葫蘆的林悠然。

謝南風對旁邊的助理低聲說了些什么，隨后又道：“我們去那邊看。”

助理跑到林悠然面前：“同學你糖葫蘆怎么賣？”

“小的三塊大的五塊。”

“剩下的我全要了。”助理直接給她轉帳兩百塊：“不用找了。”

“哎？”林悠然：“稍等一下，我幫你包好。”

奇怪。

林悠然提著空籃子回店：“美麗姐，我賣完了。”橫了一眼賈志輝。

看吧看吧，就算你耍心眼我賣得也比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