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悠然走出考場，自我感覺不錯，反正都寫上了，聽音也差不多，當時收卷的時候她無意間瞟到旁邊同學的卷子，聽音好像有不少一樣的。

“林悠然。”李子銳遞給她一瓶水：“渴了吧，喝水，還是溫的。”

林悠然擺擺手：“不了，我這會有點餓了先去吃飯了，謝謝了。”跟對方保持距離。

李子銳：“你要去吃飯？那正好我們一起唄，丁丁小黑他們都去。”

林悠然微微皺眉：“不了你們先去吧，我一會還有課，先走了。”

李子銳看著她的背影。

林悠然打開手機，一眼就看到了謝南風給她發的信息：考的怎么樣？

林悠然嘴里念叨著打字：還行，不過考完馬上就要為聲樂考試做準備了。

樂理考完緊接著就是聲樂視唱，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準備。

因為小課老師是在個人在外邊找的，所以每次上課的時候都要去辦公室找班主任拿假條。

林悠然有時候跟其他同學一起，但更多時候是自己去，這個老李不知道是不是她偏科數學不好針對她，明明自己也沒做什么，每次請假的時候都要被訓上一頓才給假條。

“假聲，氣息給住…別漏氣。”楊女士在電鋼琴前坐著，突然停下：“悠然你今天狀態不好嗎？”

林悠然看了眼過來聽課的同學，因為他們的點正好錯開，又一起去請的假，林悠然就說要不去聽她的課。

這下好了，有外人在反倒唱不好了。

這種唱不出來的狀態持續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直到那兩位同學上課時間快到了離開后。

楊老師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有些著急：“你要克服你的心理障礙，不要輕易受別人的影響。”

“…”

“你要做的只是唱一首歌而已，唱的好與不好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不用管別人怎么看怎么說。我很少沖你發脾氣，我認為你有能力唱好但你沒發揮好的話我就會很著急嗡…”

…

林悠然甩了甩腦袋，耳邊的聲音才開始逐漸清晰，眉頭緊皺。

十二月中旬迎來了霸王級寒潮，林悠然早就在富光杯里泡上了紅糖枸杞。

“白天唱了四條？該唱第五條了？行，咱爭取把這張唱完。”視唱老師看著卷子。

同桌小曹看不慣這老師很久了：“一天才啃了四條你一晚上讓我唱完兩張？做夢呢？”讓我在夢里唱兜瑞米法搜拉稀？

林悠然笑出聲：“牛。”

…

十二月，階梯教室正是最冷的時候，林悠然還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穿兩雙襪子也擋不住的冷。

“同學們，明天準備模擬考，視唱四級隨便抽，抽到那條唱哪條，聲樂就唱你們準備的歌…”圓圓老師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

后來又簡單說了幾句就把時間留給機構老師了。

“來，靠窗的同學唱一下這條視唱。”不用看林悠然都知道是自己。

林悠然咳嗽了一聲，明明剛才唱得挺好的這一刻突然張不開嘴，調也起不好：“老師我唱不出來。”

“唱不出來？”明顯有些不相信，就這么在鋼琴前面站著，時不時地擰開保溫杯喝口熱水。

正是這樣林悠然才想著不要浪費大家地時間，起了個比較舒服的調開口唱，因為緊張聲音有些顫抖。

“這不挺好怎么會唱不出來。”

林悠然松了口氣，其實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現出現了，之前就有只是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解決。

她可以在普通同學面前開口就唱，但在全是同行的階梯教室還有老師面前她根本張不開嘴，原因林悠然也想過，大概是因為在朋友面前她唱錯了唱不好了也沒什么人聽得出來，但這個教室里有很多比她優秀的同學還有一眼就能看出破綻的老師。

林悠然沒辦法對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有十足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