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后,你父親便抱著你離開了,我也被你父親?”
“你既無事,那便好,先休息吧!”念久兒突然開口打斷云飛揚的話,對著他搖了搖頭。
下一刻,房門便被推開,小月快步走進來,還未說話,君沫琛便走了進來,看到站在床邊的兩人,眉頭微皺,尤其是看到云飛揚衣衫不整,目光更冷!
云飛揚也是一愣,隨即連忙裹好衣服,整理了一下,端正的站立著,儼然一副被長官審閱的樣子。
小月眼見侍衛與剛才一比,判若兩人,一時便氣的不行。
“王妃與一侍衛獨處一室,還讓婢女守在門口,不知這么做,有損王妃清譽?有辱門風?”君沫琛冷眼走來。
念久兒眉頭微皺,淡淡掃了一眼侍衛:“一會我會讓婢女送藥給你,任何不適,早點告訴我。”念久兒說完,轉身直接走了出去,甚至沒有看一眼君沫琛。
君沫琛怎能忍受的了念久兒如此的無視,一把扯住念久兒的胳膊,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目光冰冷,聲音如刀:“本王問話,為何不答?”
念久兒目光微瞇,抬眼看著君沫琛:“王爺認為我該說什么?與那侍衛有染辱了你王爺的門風?”
君沫琛瞬間身上的寒氣涌動:“你敢挑釁本王?”
念久兒迎著君沫琛的目光,面無表情:“王爺不要忘記自己答應過我什么,何況,王爺現在是以什么身份說這話?我念久兒就如此不知檢點,還需王爺提醒?”
君沫琛目光微瞇,終是松開了念久兒的胳膊抬眼看向那侍衛:“來人,把他拖出去斬了!”
“為什么?”云飛揚本來見君沫琛對念久兒動手就有些著急,又不知該不該插手,正有些舉足無措,突然聽到這話,一時愣神!
“憑什么?”念久兒幾乎同步開口。
“因為我樂意!”君沫琛目光陰沉。
“王爺忘了,他已經不是王府的家奴了,他現在是自由人,王爺當真目無法紀,要濫殺無辜?還是在王爺眼中,人命如草芥,包括沐流兒?”念久兒看著君沫琛,無法看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倒是為他尋了不少由頭!他在別苑給流兒下毒,你借機換了他自由,本王倒是很想知道你們是如何在本王眼皮底下策劃這些的?”君沫琛說著,猛的拔出佩劍直抵念久兒的脖子!
念久兒怔了怔,回頭看向云飛揚,見云飛揚搖頭,念久兒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再看君沫琛,見他臉色更加陰沉,想來也是看到了兩人剛才的小舉動,隨即忍不住嗤笑起來。
“你笑什么?”君沫琛咬牙瞪著念久兒。
念久兒怔怔的止住笑,抬眼看著君沫琛:“要殺便殺,那么多廢話做什么?你堂堂云國王爺,殺個人,非要尋這些個莫須有么?你若如此在意門風,日日與沐流兒一起歡笑,可曾在意過別人如何評論?也對,你是王爺么,誰不服,殺了便是。我念久兒自出了藥王谷,便沒想過安穩呆在你這王府!王爺既然要自尋煩惱,我念久兒奉陪!”說著,念久兒直視著君沫琛,抬步便撞向君沫琛抵在脖子上的佩劍。
君沫琛目光陰沉,連忙收了劍,依然在念久兒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念久兒目光微暗,隨即又恢復了古波無驚:“既然王爺不動手,就是還有顧慮,如此,勞煩王爺不要再上演這些讓我覺得可笑的戲碼!”
看著念久兒出了門,君沫琛幾乎氣的發瘋,手中的佩劍隨手便扔了出去,釘在門上嗡嗡作響!
念久兒只停了停身子,側眼看了看那佩劍,臉上閃過一抹嘲諷,抬眼迎著陽光走了出去。
一連多日,念久兒都呆在竹苑未出半步,坐在竹林中日日彈琴看書,對沐流兒的解毒之事半字不提。
君沫琛坐在書房中,聽到隔壁院中傳來的琴聲,目光微瞇,閃爍著幽暗的光,嘴唇微抿,手里下意識的緊了一分:“左尋!去告訴那女人,答應本王的事,本王讓她馬上辦!”
“王妃回復您,沒心情!”左尋學著念久兒的語氣淡淡的開口,說完,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君沫琛,見君沫琛殺人般的目光看向自己,連忙低頭退了幾步。
下一刻,君沫琛手里的毛筆邊射向自己,左尋連忙伸手夾住,跪倒在地:“屬下失言,請王爺責罰!”
“滾!”君沫琛氣極,吼了一聲便坐回到椅子,怔怔的望著窗外的竹林,聽著那越發悠遠綿長的琴音。
“回來!藥王谷的事調查的如何?”君沫琛剛想著該用個什么法子讓這個忤逆的女人乖乖聽命與自己,突然想起日前讓左尋調查的事,連忙叫住準備開溜的左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