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隨意,說我忤逆、頂撞、無所出,或者不守婦道,都行!”念久兒此刻已經沒了所謂,她只想離開琛王府,過屬于她自己,由她心意的生活。
“不守婦道?你還想讓本王被世人恥笑么?”君沫琛說著,一步步走到念久兒面前,看著這個嬌小的身影,猛的一下扯在懷中:“本王的王府就這么讓你厭惡?不惜毀了名譽也要離開?”
念久兒被君沫琛摟在懷中,整個人都有些蒙,加之君沫琛比自己高出一截,自己被他摟的點了腳尖也無法與其直視。
君沫琛的胸膛很溫熱,手臂亦很堅實,那種隱藏的力量如同暗藏一個巨人,仿佛能頂起一片天空。念久兒瞬間晃神,竟有些依戀!
“放開!”
只是念久兒可不想再毒發一次,立馬便回了神,努力用手抵著君沫琛的胸膛。
君沫琛此刻,只有一個欲望,便是馴服這個要逃離自己,頂撞自己的丫頭。只是,這個念頭冒出的瞬間,君沫琛便驚的直接抹殺了,眼見念久兒眉頭微皺,臉色也不好,想到她中的毒,連忙松了手,甩了甩衣袖,將不由自己控制的手緊緊捏成拳頭。
念久兒托著桌子長吸了幾口氣,這才壓下心頭那點悸動,轉身看著君沫琛:“王爺不是一直想要說此事么?之前幾次未說出口,此刻我幫王爺說了,王爺省了一樁心事,何樂而不為?”
君沫琛不想在看念久兒,直接饒過桌子,提筆便寫了起來,幾筆寫完,隨手扔了毛筆冷眼看著念久兒:“說第三個!”
“還是先請王爺印了章再說第三個吧!”念久兒緊緊攛著手,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
“左尋,取本王的印章來!”君沫琛此刻的聲音冰冷到念久兒站在夏日炎炎的烈日下,依舊覺得寒冷刺骨!
“別忘了小月和那個侍衛的賣身契!”念久兒往后躲了躲,自動忽略君沫琛秒殺她的目光,沖著門外的左尋說了一句。
“是,王妃!”左尋應了一聲,一個閃身便消失了,念久兒看著那神奇的輕功之術甚是眼熱,卻忍不住默嘆,自己終是沒機會學了。
左尋去的快,來的也快,眨眼的功夫便回來了,拿著兩張賣身契放到桌上,又將君沫琛的印章捧給君沫琛。
君沫琛冷眼看了看左尋,拿著印章便蓋了下去。左尋原想說讓自家王爺三思,可君沫琛那個冰冷的眼神讓他忍不住沉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一分神的功夫,君沫琛大印便落下了。
念久兒拿起休書看了又看,君沫琛給自己的理由是身體病弱,不能有所出。這個理由很好。念久兒怔怔的看著,又怕自己捏的太緊弄破了,沒發現自己竟激動的有些顫抖。
君沫琛更看不下去了,想他堂堂云國王爺被逼寫休書,對方還激動不已,他就氣的要殺人!
“說你第三個條件吧!”
念久兒小心翼翼的將上面的墨汁吹干,又小心的折起來,連同那兩張賣身契一起收了起來才開口:“第三個條件便是,王爺迎娶流兒姑娘之日,不論王爺是否得到皇上準許,都得放我離開!”
“為何?”君沫琛幾乎咬著牙說出那兩個字。
“王爺許諾流兒姑娘一生一世一雙人,我自知沒那福分,但也不想王爺毀了誓約。這世界,每一段美好的感情都值得尊重!而且,我想王爺也不能保證,王爺那流兒姑娘不會再對我做出什么要命的事。而我,也不能保證,我會不會真下毒以治其道!”念久兒越說,目光越冰冷,她是善良,但不在生命之上。
“可以!”君沫琛說完兩個字便大袖一揮,直接走了出去,看樣子是氣的不輕。
念久兒怔怔的看著君沫琛離開,怔怔的走到吊籃前,一下跌坐在吊籃里,這一小會的時間,她似是用了一生的力氣,伸手下意識的摸了摸那休書,念久兒竟忍不住落下了淚!
“王妃,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奴婢這就去喚御醫!”小月一進門便見念久兒落著淚,眉頭緊鎖,臉色發白。
“小月,我無事,你且進來!”念久兒回神收了心思,牽住小月的手,將小月的賣身契放在她手中:“這個,你自己收著,最好燒了,免的受制于人!日后,你也算個自由人了,想留在王府也好,想出去與家人團圓也好!”
小月拿著賣身契怔了怔,隨即一下跪倒在地哭了起來:“王妃,是奴婢做錯了什么么?您告訴奴婢,奴婢一定改,求您別趕奴婢出府!”
念久兒愣了一下,隨即便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摸著小月的頭:“傻丫頭,我給你這個是給你自由,你若想留在我身邊,我自不會趕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