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老爺眼底掩蓋不住那復雜又擔憂眼神,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怒響起。
“你也知道,你弟弟性格比較怪癖,不愛和人搭話,特別是觸碰到他就會發脾氣,還會打人,我害怕他會有危險。”
“他們既然那么大膽既然動我的孫子,要是找出來交給我處理,我要讓他們不得好死,惹怒我薄家下場,靳言啊,你要找到你弟弟,不管用什么辦法。”
薄靳言黑眸如同漆黑森冷,漸漸恢復著一絲慈祥的眼神,隨即薄唇輕啟,一字一句的清晰說道。
“爺爺你放心,不管用什么辦法都會找到弟弟的,所以別太擔心。”
薄老爺重重哎了口氣,“你先下去,讓我靜一下。”
“恩恩。”薄靳言點了點頭離開。
薄靳言面無表情,邁著整齊腳步走出客廳,發現蕭默前來稟告。
“薄爺,我們已經拷問那三個人,不過倒說出些事來。”
薄靳言突然罷手,表示讓他先閉嘴,再扭頭看向客廳一眼,發現沒有任何不妥,再冷不丁開口。
“蕭默,你跟我來。”
“是,薄爺。”蕭默恭敬說道,緊跟著薄斬言身后走去。
薄靳言來到后花園中院子里面,站在小亭中間,看向蕭默繼續冷冷問道。
“你說已經拷問出他們話?”
蕭默神情嚴肅,聲音畢恭畢敬。
“那三人說之前和小少爺發生爭執,然后把小少爺欺負一頓,途中來個女人把他們給打傷,然后再把小少爺帶走了。”
他瞬間陰沉著臉,問道:“欺負?他們是怎么欺負法?”
“是……把匕首插進小少爺腹部。”
薄靳言面如冰霜,冷聲道:“他們既然敢對他?要是有什么不測,直接拿他們人頭去喂狼。”
“你再派幾批保鏢再去找清楚,被女人帶走話,也許是救了小少爺也說不定,給我去醫院一家一家去找。”
“好的,我現在去通知他們。”蕭默畢恭畢敬回應,再轉身離去。
薄靳言眸眼劃過危險與森冷的目光,那只手指狠狠捏緊,手背青筋畢露。
傷他弟弟絕對不會放過,更不會讓他們活得那么輕松,死也倒便宜他們。
不過那三人被匕首插進地方都是很狠,到底是什么樣女人如此那么厲害?連手法都是那么利索?真是驚人。
薄靳言眉眼陰沉,身影很快離開了。
……
傅園。
主臥。
窗外明媚陽光直射進來,卻透著股?的氣息,照得整個房間都是黃黃光斑。
顧染睡得甚是舒服,偏偏讓她睡夢中漸漸被吵醒,聽見外面吵得很兇。
一陣陣“噼里啪啦”震音響起。
突然,房門被極度敲起響起聲音。
“叩叩叩———”
顧熱眼中透著怒意睜開雙眼,從床迅速躍下,打開門看見陳管家滿是狼狽。
“陳管家到底什么事?你不知道我在睡覺嗎?我睡覺時間容不得任何人吵醒,不然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語氣中,充滿著張狂而狠厲之意。
陳管家發現少奶奶可怕的眼神。
嚇得臉色起伏得厲害,直接避開少奶奶眼神,低下頭如實稟告此事。
“不是,少奶奶那孩子醒了,現在在仍然在發脾氣,還把我們搞得一團糟,實在沒辦法,才把你叫醒的。”
顧染不由得皺眉,身影迅速消失。
一陣微風在空中吹佛著輕飄過。
十秒,三十秒,四十秒,毫無反應。
“……”
陳管家小心翼翼抬起頭,發現少奶奶身影已經沒在了,到底什么時候離開?難道去看那孩子?
隔壁客房里。
他醒來發現是個陌生地方,見陌生人逐漸靠近,連忙猛地彈坐起來,直接怒吼吆喝:“都給我滾,不要靠近我。”
他抓起東西身邊物品直接砸向他們,聲音不斷的響起來。
“——噼里啪啦!!”
不禁讓女傭們紛紛都害怕,都是滿滿狼狽不堪,嚇得身影連忙跑開了。
她們都離開了,才稍微平靜下來。
一道低沉而懶洋洋的聲音忽然響起。
“鬧夠了?還要不要再繼續鬧?”
他猛地一驚,剛剛還發現沒有人?
她是怎么進來的?
他一臉蒼白不知所措似的模樣,抓起其中花瓶立刻向她砸去。
顧染沒有什么表情,一個飛箭上去,迅速接過他砸來的花瓶拿在手上。
他徒然瞳孔一縮,臉色蒼白毫無無色,隨即泛著發白唇抿緊,不由自主顫抖身子往后面躲了躲。
是她,是她,是她救了他。
顧染將花瓶放在原來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怎么了?不繼續了?你再鬧騰下去,我可要生氣了。”
“好不容易救回了你,不說一聲感謝就算了,還砸東西,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很貴的?”
他不由自主睫毛顫了顫,皮膚如牛奶那么白皙,一臉冷冷高傲,張揚著嘴唇,透著一股幼嫩以及極其冷意。
“我……我會……賠給你的。”
顧染隨即挑起唇角微揚,這小屁孩說話倒挺有趣的,身上都沒有一分錢,還敢說這話,而且還一臉高傲模樣。
頭一次遇見這人小鬼大小屁孩。
她坐在他床邊的椅子,發現他腹部包扎的那紗布染紅了,不禁眼中閃過抹冷森與狠厲目光射向他。
“你乖乖躺下來,如果不想腹部潰爛壞掉話,我也不介意把你收尸了。”
語氣中,透露出幾分威脅與深沉。
話音落下,卻讓他心里不禁抽了抽。
不經意便與她那雙冷森的眼眸對視,不禁讓他渾身有些毛骨悚然感覺。
他再直接避開她的眼神,十分自覺地乖乖躺下來。
才不要腹部潰爛那么容易死去,為什么莫名有種會乖乖聽她話的視感?
簡直……見鬼了!!
出生開始不管爺爺還是哥哥想要和他說話,都是不怎么愛搭理甚至聽他們說話,被觸碰到都會狠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