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十分好奇馬嘉祺與夏爾之間的關系,但是許雅寧并沒有直接開口詢問,也不知道怎么提及這個問題,她害怕被第三個人知曉她快要藏不住的少女情懷。
馬嘉祺的父母是一中老師,父親是教語文而母親是教思政。關于今日飲水機的事情,老師們在課間也有討論過。老師們都知曉馬嘉祺,所以在見到他們的時候,會提及這件事情。
“那個女孩,你認識?”
馬爸爸忍不住開口,他保持著嚴肅的表情,一雙飽經滄桑的深邃雙眸仿佛有一種可以看穿別人心思的魔力。
馬嘉祺先是一頓,夾菜的動作微不可察地停頓一秒鐘,而后搖了搖頭。馬爸爸若有所思點點頭,慢慢地也把目光收回,卻只道,“之后這些事情還是少管點,你現在是高三,無故錯過半節課,那得錯過多少知識點。”
“是啊小祺,高三了,很重要的。”
馬媽媽也非常贊同,出言附和著。
和馬嘉祺坐在一起的夏爾,一只手捧著碗,一只手抓著筷子低頭扒了一口飯,以至于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姨姨,姨夫,馬嘉祺這是在樂于助人,我覺得應該表揚的。”
從始至終,馬嘉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了。
好像在大人的世界里,學生就應該好好讀書,不要做一些沒必要的事情,甚至會被說成多管閑事,沒有人會跟夏爾一樣,告訴馬嘉祺,他這么做是應該值得被表揚的。
許雅寧的手受了傷,許媽媽就開始變著花樣兒給她燉豬蹄湯,接連好幾天賀峻霖都來她家蹭飯,還理直氣壯道,“這不是我爸媽出差,還是叔叔阿姨對我好。”
“你不適合喝這個。”秉承著吃哪補哪的人生信條,許雅寧看著賀峻霖道,“你應該喝豬腦湯。”
賀峻霖:“……”
許雅寧受了傷,是真的活成了小祖宗。
深夜,她寫完老師布置的作業,余光撇到了被她貼在書架上的便利貼,腦海里情不自禁浮現出馬嘉祺的模樣,還有和他相處的所有小細節。
許雅寧都未察覺到,她唇角上挑一抹好看的弧度。
許雅寧將抽屜里的日記本拿出來,便利貼被夾在了最新一頁,之后她又拿起筆,在日記本上寫下了一行字。
[我好像發現了一個寶藏,他的名字是馬嘉祺。]
盛夏蟬鳴聲偶爾響起,她的悄悄心動始于風聲鶴唳的十七歲。
經過了一周的沉淀與熟悉,新學期所有的事務基本穩定。在這一周的開始,郝嚴就在班會課上宣布班委競選的事情。文科重點班本來就人才濟濟,對于班委這種事情,很多人都懷著極大的興趣。
郝嚴將每一個職務都寫在黑板上,而后宣布道,“這一次咱們實行競選制,有心儀職位的同學就上臺,先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對應職位的下方,然后開始自我推薦,待會兒就匿名投票。”
規則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有的同學們已經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許雅寧的性子較為內向,只會在熟悉的人面前表現開朗,所以她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站在講臺為自己爭取些什么。
而賀峻霖,純屬不感興趣。
“賀峻霖。”
許雅寧突然轉過身,賀峻霖抬眸盯著她,就聽到許雅寧以商量的口吻說,“你要不要去競選體育委員,這樣我之后體測都有人可以放水。”
賀峻霖微微皺眉,而后氣笑了,“許雅寧,你使喚我還上癮了?”
頓了一秒鐘,賀峻霖姿態慵懶地往后靠在椅背上,舌尖略過下唇角,“行啊,我要是選上了,一定會好好虐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