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琦的婚禮舉行在秋天,這本該是夏天的事,但由于我親愛的母親沒能及時在夏天到場,原因是,她旅行到澳洲去了,是和人類的寵物貓芙娜一起去的,回來花了不少時間。
安琦總有辦法滿足我內心的愿望,是的,我終于和素未謀面的父親有史以來第一次見面了,心情無法言喻,他和夢里的差距很大,它遠聚焦不成像,能想到的模樣都不是他,現實,神采奕奕的圓圓像一位脫俗派,自信和高雅是第一印象,這一點,到符合小時候媽媽口中的父親形象。安琦乃我榮幸,非常感謝他,但我從來不會當面對他表達這份愛于我而言多真貴,他像是我這片烏云的皎潔月光,話說回來,我怎么就不知不覺成為烏云了呢。
婚禮當天,八個姐姐離奇現身,我感動到無法露面,那一定是陌生面孔。姐姐們膚白貌美,自然是爸媽的好基因,個個圓潤飽滿,一副嬌生慣養。至于八團,她沒被毒蛇咬死,說她死了的雪兒,也沒有惡意,有點精神失常罷了,后面聽說,雪兒確實有一位特別的朋友因為救她而犧牲了。
秋天第一片攜著清香的楓葉搖搖欲墜,被媽媽拿來寫字,是寫給九團的祝福,上面除了有大自然的味道,還嗅到了愛的味道。
一清早,太陽柔柔點綴于此,白玫瑰和紅玫瑰裝扮而成的花架嬌艷欲滴,像天使的光環,然上面的紅玫瑰是丘比特的吻痕,其中垂下的綠柳直達清澈見底的湖水。花架成半徑二十五米的圓,平整懸于湖面上空,底下被九十九條小船圍繞,如環環繞,每條小船之間相隔兩米五,彼此只能與同船的人說話,大家的心情如同這天氣,風和日麗,要想與隔壁船聊天,用蔣劃去即可,公共場合,誰都不想大聲說話,背景音樂是輕松的鋼琴曲。水平面上隨意漂浮著一盤盤各式各樣的點心、果醬、紅酒。
我乘坐的小船,順暢來到爸爸媽媽的小船跟前,船頭碰在一起發出敲西瓜的燜聲,啵——這一刻,我試圖解釋有東西跑進眼睛去了,可能是小瓢蟲,又或是小蚊子,而不是坦言我是太過于激動;它們真愛冒險,使我拼命疼出幸福的淚水來。母親早已紅了眼眶,爸爸微笑著把她攬入懷里,凝視我們滿載鮮花的小船緩緩而來。媽媽拿出繡球花罐頭,看著我說:“我的寶貝啊,你小時候最愛喝的甜酒,是用繡球花釀成的,制作配方我給你們準備好了。安琦,以后就由你來釀制了。”
“好,放心吧,媽媽。”安琦邊說邊接過玻璃罐。
“嘿!妹夫,那可是我們家祖傳配方,可別外露咯。”這是二團的聲音。
旁邊的三團四團聽了二團的話咯咯笑起來。她們當中只剩一團七團八團沒結婚外,其它姐妹都婚配了,六團的孩子都打醬油了,孩子名字是它爸爸雪榕先生取得,大的叫帽夏,老二暈秋,小的箥冬,這三個毛孩子就在不遠處的船上由保姆照看。
“妹夫,看我這里來。聽說黑貓老大臣服于你了,這事真的假的?”同三團坐一起的緬因貓開口,他手里的高腳杯盛著鮮紅液體,遠遠對空氣碰杯。
“志曼先生就坐45號,等一下你們會見面的。”安琦說。
在父母親面前,逗留時間梢有點長,爸爸說道:“親愛的,別讓其它客人久等了,盛裝出席的新人啊,去吧,她們在等著。”
“好的,爸爸,媽媽,等會見。”
我船獨自行駛,泛起的漣漪被送至每一條船底下,神秘主義會說,漣漪是來自我心底的祝福,和感恩。我們對所有嘉賓表示歡迎,接受來自她們的祝福,一大圈下來,我已精疲力盡,精氣神方面不如從前。周圍沒有貓和我們搭話時,我對安琦說:“認識你前,我飛檐走壁、壯志凌云,認識你后,我變的喜歡躲在你身后,甚至變得慵懶。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每個階段都有新身份,新扮演,新體驗,要我說,你感覺和我在一起,由衷感到幸福,快樂,安心,更加愛你自己,喜歡你自己的話,我認為那是好事。”安琦說。
我抬頭看一眼蔚藍天空,說道:“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邊了,我又想依賴你,該怎么辦?哭嗎?這顯然不是好事。”
“我懂你想的。我會用行動消滅你的顧慮,對你不離不棄。至于生老病死,我盡量活到你離開之后,這樣,我就能一輩子保護你,照顧你。”安琦說,我說他油嘴滑舌的,他嚴肅口吻說道:“行動要拿出來,嘴巴也要會哄你開心,別誤會啊!我發自內心的,我愛你~小九團。”
“我也愛你,安琦。”我閉上眼睛,輕輕吐出那幾個字,耳朵里,是我們同步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正在加速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