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爺？？！

難道真的是他？？！

之前說Eve和齊家有關系，難道就是這位？

萬啟明邊想著邊木訥地往洗手間走去。

姚念齊講了幾句話，便掛了電話，但沒回包間，而是倚在走廊的欄桿上抽煙。

萬啟明從進洗手間到出洗手間都在想剛剛聽見的兩個字，久久不能回神。

走到包間門口，萬啟明看見懶懶散散倚在門口的姚念齊，停下了腳步。

“你…”萬啟明張了張口吐出一個字。

“但說無妨。”姚念齊就是在等他的，他可不能讓堂堂的萬總含著疑惑離開。

他早就看出來萬胤祥有意撮合陳默和萬啟明，只是到現在沒敢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所以他索性好人做到底，今天只要他問，他都會答，但是是否完全準確就不一定了。

“不好意思，剛剛您打電話的時候我不小心聽見了一點。”萬啟明走到姚念齊旁邊站定，也靠在欄桿上，說到。

“嗯。沒事。”姚念齊又叼起一根煙，掏出打火機點火，白色煙霧吐出，映著一張妖孽張揚的帥臉。

姚念齊把煙遞到萬啟明面前，萬啟明擺擺手，示意不抽。

“我剛剛聽見手機里的人叫你齊爺。”萬啟明說到這停了一下，扭頭看向旁邊男生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依舊在散漫地抽著煙。

“你是齊家的那位繼承人嗎？”萬啟明終于問出了口，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也很奇怪，他談判的時候都沒這么緊張，怎么跟旁邊這個人待在一起他的氣焰完全沒了。

“是。”薄唇緩緩吐出煙圈，抬腳走到垃圾箱邊上，把煙暗滅，扔進垃圾箱。

“還想問什么？”姚念齊雙手插進西褲兜里，走回剛才的位置。

“你和陳默真的是未婚夫妻嗎？”萬啟明知道問這個問題沒有意義，但是他就想虐一把自己。

“嗯，娃娃親，等她成年就訂婚，等她到法定年齡就結婚的那種。”姚念齊聲音淡淡的，仔細聽還稍微帶著一點顯擺。

萬啟明一直以為自己從始至終對陳默都是欣賞，但是剛剛聽到姚念齊的回答，怎么這心里有點心酸和苦澀呢。

“還有什么問題嗎？”姚念齊扭頭看向還在思索的萬啟明，問到。

“啊？哦，沒有了。”萬啟明猛一下回過神，對上姚念齊的眸子，說話都磕巴。

“進去吧。”

說完，姚念齊便手插著褲兜抬起長腿走進了包間，萬啟明跟在身后。

萬胤祥和陳默也吃的差不多了，正在嘮嗑。

見兩人進來，萬啟明面色似乎不太對勁，萬胤祥和陳默瞬間明白了什么。

“默默啊，我這個國際書法協會會長的位置你有沒有想法繼承一下啊？”萬胤祥接著剛剛的話題繼續聊。

“再說吧，我快高考了。”陳默本來就沒想現在答應，正好有高考這個理由。

“高考？我記得你才高一啊？”萬胤祥覺得這小姑娘在忽悠他，他老但他不傻！

“我申請高一參加高考了。”陳默語氣平平，就像是這不是一次高考而是一次隨堂測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