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了,夜以沉睡。
長長的街頭,人來人往的地方仿佛沒有能夠靜下去的心思,無數的面孔奔波著自己的事情。
石橋邊,微風徐徐,阿漠背著背包行走至此,憂桑的眼眸緩緩低垂,她提起手里的一塊玉佩沉思。
一年前,阿漠在一個叫石銅的地方撿到了這塊玉佩。
她每日每夜的魂牽夢繞著什么,總是心中不安,最終一個怪夢徹底的刺激了她的腦海。
一股傷心之感,突然間莫名而來,所以她決定再一次回去那個地方,尋求心中的答案。
石銅地區,城北處,那里有一個廢舊的大房子。
據說這個大房子當年是一所醫院,盡管早已經廢棄但是還有兩名保安大哥站崗,一個叫水弟,一個叫火哥。
他們二人是親兄弟,從小生活在孤兒院,長大后走南闖北對外面的生活算是有些經驗。
隨著歲月流逝,與生活的磨練,風雨兼程,兄弟二人的感情可以說的上是十指連心。
火哥天生耳朵不太靈光,自在這大房子門前以站崗多年,只為著不算微薄的工資。
后來。他大病一場,水弟一邊照顧他,一邊替火哥站崗,后來病好了,二人一起堅守崗位。
這一天,暴雨傾盆,許久才停息,火哥正吃著水弟送來的一碗熱面條。
水弟走向大房子周圍附近巡視一遍回來后,正瞧見不遠處一個身穿深藍色外套的男子走了過來。
火哥只見這男子模樣端正,面如白玉,身形高大略有清瘦,背后背著個黑色背包。
男子已經走近,抬頭張望著這所大房子,水弟連忙上前,禮貌道:“您好先生。”
男子低眸,又抬頭注視大房子一下,對他禮貌回道:“您好,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
水弟頓了頓,卻回答道:“這里屬于石銅地區,先生不是本地人?”
男子眼眸低沉,心里低估這人分明是故意這樣回答,看來問題就是這個房子了,解不開的謎底只有進去才能知曉。
“先生,你怎么了?”水弟又問。
男子緩過神兒來,笑了笑對他說道:“我姓關,叫關山,不知大哥你是不是在看守這所房子?”
水弟沒有回答,斜眼打量著眼前這個叫關山男子,心里疑惑他莫非是賊?又也許是什么?看他的眼總是注視著大房子,看來意圖不軌啊……
“水弟!怎么了?”火哥對其呼喚。
關山道:“原來,大哥你叫水弟,有幸相識。”
“沒事兒。”水弟回頭朝火哥擺擺手,然后點頭對關山回笑。
這時,關山已經友好的給他遞上根香煙,水弟接過,關山給其點燃,可是眼睛似乎總是落在大房子上。
水弟深深地吸了一口,不錯,是個好煙,于是輕笑道:“兄弟,哪里人?”
關山回答道:“實不相瞞,我是外鄉人,一年前搬來這里生活。”
水弟點點頭,關山從懷里拿出一個細長的盒子遞給他,這回水弟可沒有接,抬眼道:“有事相求?”
關山道:“正是。”
水弟心里不知何事,可是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什么,那就是堅守崗位不得有失。
關山望了望大房子,對他小聲道:“可否,借個路,放我進去?”
水弟一聽,連連搖頭,直言實難從命,不說閑雜人等,或是警察也不能隨意進去。
關山聽著,詢問如何才能進去,水弟則說沒有辦法,此處屬于長久封閉,任何人無法進入。
關山嘆了口氣。
水弟吸完最后一口丟掉了煙頭,對他問道:“為什么要進去?我想,你最好不要想著進入這所大房子,免得惹禍上身,多生性命之憂。”
關山沉思,連忙拱手道:“多謝水弟大哥的提醒,那么,我先回去了。”
水弟點點頭,關山一抬眼掃過那大房子,只有離開了。
水弟把這事告訴了火哥,火哥聽后沒覺得什么,可是水弟卻心頭不安,總覺得以后不好說。
兩個小時后,火哥犯困睡在一旁的石凳上,水弟嘴里嚼著口香糖聽著收音機里的美妙歌曲,側面走過來一個人。
他機靈的打起精神,關掉了收音機,望向走過來的人,原來是個穿著淡青色長裙的女人。
此人正是阿漠。
水弟走向阿漠,禮貌道:“姑娘,你好。”
阿漠略過淺笑,瞅著水弟的裝扮知道他是什么人,說道:“請問這里,是被封了嗎?”
水弟點點頭,疑惑的望著阿漠心里感覺到這個姑娘看來也是打聽大房子的。
阿漠直接道:“為什么被封了?我可以進去嗎?”
水弟友好的搖搖頭,阿漠看的出水弟并不想透露任何信息。
火哥已經醒了,這時走了過來,見是位清秀的姑娘連忙笑容可掬道:“姑娘怎么來了這里?”
阿漠瞧了瞧火哥,知道他們水兄弟,模樣差不多,然而自己也是個有一說一的人,于是道:“我不是本地人。”
“巧了!沒一會兒前面也來了個外鄉人。”火哥一樂,說起關山這個人。
阿漠聽后,對他們二人告別漫不經心的離開了這里,路上,她撫摸著玉佩久久不能平靜,為什么只能夠不知不覺走向那所大房子呢,似乎濃烈的感覺只產生與那個地方。
她停下腳步,決定進入大房子里,一探究竟,當日晚上,月色許些暗淡,阿漠穿上了深藍色褲子,利索的披上了黑色外套,又將臉用黑布蒙住。
來到大房子附近時,正瞧見火哥打起哈欠兒,犯困的很,可是那水弟倒時精神抖擻。
阿漠眼角沉了沉,踏步而去神速般的從四個方向接連打出手中準備好的石頭,沒料到,水弟眼疾手快竟然穩穩的接住了那四塊石頭來。
火哥褪去了睡意,四處張望疑惑喊道:“什么東西?”
阿漠吃了一驚,已經躲在一邊沒有一點兒聲音,心里直嘀咕那水弟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她輕輕的嘆了口氣,本以為借亂溜進去看來是不可能了,她思緒著怎么辦呢?
正在這時,周圍響起轟隆轟隆的聲音,阿漠抬眼看見一群人沖了過來,有男有女,每個人的雙手都推著一個大板車,車上是雜亂不堪的貨物。
此時的火哥和水弟頓時是驚慌起來,不知這伙人是誰,然而一群人已經沖進了他們的范圍,一股腦把他們兩個撞翻在地,所有人亂哄哄的砸起水弟他們的東西。
火哥害怕極了,緊緊的抱著水弟,直哆嗦:“他們……他們是人還是鬼啊!”
水弟顯得不知所措,一拳頭一個,可是寡不敵眾,這些人臉上亂七八糟,什么顏色都有,女的是披頭撒發,男的就是歪嘴斗雞眼,亂揮亂打。
“真是好時機。”阿漠笑了,迅速沖進人群摸到了水弟身上的鑰匙快速的打開了門,溜了進入,與此同時另一個身影也不知不覺擦肩而過。
阿漠關上了大門,然后摘掉了臉上的黑布,這里面真的非常的安靜。
她拿出口袋里的手電筒四下照射,里面雜草叢生,一條昏暗的走廊,仿佛走不到盡頭,腳步聲一聲一聲的融入死寂的氣息里。
“哈哈哈……”不知那里突然間就傳來男人的怪笑。
阿漠身子一番顫抖,止住腳步眼眸隨著手電筒而緩慢的透不過氣,她開始往后退不小心碰到了墻面,大房子里所有的燈竟然全部都亮了!
不過依然是格外的暗淡,有一些時不時閃爍不停。
阿漠心里叮咚叮咚的,緊張感使的自己汗流浹背,雖然自己算是個身懷絕技的女神偷,可是不知怎么的在這個地方卻不能不心跳的厲害。
大房子外面,一場突如其來的混亂已經平息,火哥擦著額頭的汗珠顯得疲憊不堪,嘆氣:“真是邪了門兒了,好好的怎么來了一群瘋子呢?”
水弟神色凝固,下意識的去碰腰間的鑰匙,鑰匙沒有了,他倒是沒有過多的震驚,想起一個星期前,曾有兩個打扮怪異男子路過這里躲雨。
那一天,大雨傾盆,持續了很久,火哥心軟讓他們二人站大門邊上,結果他們一轉身就不見了,水弟沉思一定是進入了大房子中。
火哥拍上他的肩膀道:“水弟,你在想什么?”
水弟搖搖頭,嘴邊偷偷略過陰沉沉的笑意。
阿漠不知大房子里鎖了一個特別的怪人,然而聲音便是怪人發出,自己因為莫名的感覺被牽引來此。
由于經過這所醫院會產生奇怪的感覺,仿佛被吸引,沒多時,她又聽見茍延殘喘聲,所有抓心的直覺猛烈而來,于是她加快了腳步,可是她發現自己怎么也走不出去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頭頂的燈光一陣極速亂閃,她開始奔跑,剛才的出口不知道在哪里,耳邊仿佛不斷的飄來奇怪而模糊不清的聲音。
“誰!”走廊間,阿漠突然間與什么人意外相撞。
那人與阿漠一樣警惕性非常高,他拔槍。
阿漠已經神速的拔出匕首,差一點刺進了男子的胸口,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借著燈光看見眼前這個男子感到有股相識的錯覺!
心里仿佛在告訴自己,他是個好人不可殺,于是慢慢收回了匕首。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關山,他打量著阿漠,也覺得她不像危險之人,也連忙收了手槍,上前疑惑問道:“你好,我們是不是……認識?”
阿漠打量關山的模樣,禮貌道:“你好,不曾相識。”可是心里直嘀咕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對此人產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真是奇怪?
關山友好道:“我叫關山,姑娘貴姓?”
阿漠回答道:“阿漠。”
關山點點頭,只覺得這個阿漠身手不凡,看來能進去這里必然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事情。
關山覺得奇怪詢問她是怎么進來的?
阿漠笑了,直言自己能進入這里簡直輕而易舉,不過今夜是個例外。
阿漠問道:“你又何時進來的?”
關山故作神秘一笑,回答道:“就在剛才,你我差不多的時間。”
阿漠沉了沉知道剛才那一群人就是關山所為,想來他與自己一樣被困在這里了。
關山問道:“能告訴我,你來的目的嗎?”
阿漠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么目的,來此只不過是內心的一股奇怪力量指引罷了。
關山不是很明白,他坦然的告訴阿漠,其實自己是一個名警察,一直在查訪當年這個醫院有一個醫生真正的死亡原因。
阿漠淺笑不語,嘀咕自己今夜真是有勁兒與警察相逢,可謂冤家路窄了。
二人邊聊邊走,不知不覺來到一處門前。
“這是什么地方?”阿漠疑惑,將手里的手電筒抬高,只見上面的字清清楚楚了。
“原來是產房。”關山說著朝四周查看,阿漠愣在原地,眼睛盯著產科大門而沉思,為什么自己的感覺越來越濃烈呢?刺痛的吸引力。
“喂?你沒事吧?”關山朝他喊道。
阿漠轉過眼,皺起眉頭,回答道:“我有名字。”
“不好意思,阿漠姑娘,你過來一下。”關山婉兒一笑,阿漠走了過去,原來另一處走廊都是血跡斑斑,有明顯的抓痕和腳印。
“這是打斗的地方,看來這里發生過兇殺案啊。”阿漠緊蹙眉頭,關山蹲下身來觸摸地上的血跡發現已經干了很久,推斷不出一個星期而已。
“啊——”一個恐怖的尖叫聲突然靠近,關山急忙推開阿漠正一拳頭打中了突然而來的人。
“小心點兒!”阿漠大喊一聲,只見又撲過來一個人,關山側身逃過,緊接著飛起一腳踢中那人的胸脯,那人連忙倒地。
“怎么又來兩個?他們是什么時候進來的?”關山疑惑不解,只見另一個人突然間跑了。
二人走進一看,地上那個人已經死了。
“奇怪,這樣就斷氣了?”阿漠靠近仔細觀察,發現這人的身體沒一處好地方,仿佛幾百次刀口,這是被人割傷的嗎?
關山道:“兇手手段殘忍,不管是仇殺還是謀殺,我們是處于兇險之地了。”
話音剛落,怪笑聲響起,伴著斷斷續續的嘶吼。
“走,一起去看看。”阿漠提步而去,關山緊跟而上。
一條仿佛無邊際的長走廊伴隨著若隱若現的燈光猶如吞噬的深淵隧道。
阿漠鎖緊眉頭漸漸慢了步伐與關山面面相覷,一股涼颼颼的冷風穿梭四處,仿佛一個孤獨黑色的幽靈在尋覓可以溫暖的火把。
二人的腳步聲卻越發的響,阿漠緊閉呼吸,關山突然一把挽住了她的手,她一驚才發現自己差點兒撞上石柱子上,多虧關山在身后拉住自己。
“小心點兒。”關山輕言道。
阿漠褪去驚嚇,淺笑的點點頭。
這時候,吼叫聲竟然四面飄來,二人遲疑不解。
關山的身后突然間沖過來一個人,他認出就是剛才逃走的那個怪人。
阿漠手疾眼快,將手電筒猛得砸向他的頭,那怪人身子顫抖反身撲向阿漠。
關山一把揪住他的肩膀往外摔,結果這怪人發狂的咬住了關山的胳膊。
阿漠拔出匕首刺向這怪人的后背,怪人慘叫一揮拳頭打中了她的頭部,她倒在了地上。
怪人再次跑了。
“阿漠姑娘!”關山急忙扶起她,詢問道:“你怎么樣?”
許久,阿漠伸手拍了拍頭部有點兒暈眩,她望了望關山只覺得如此親切,仿佛看見什么:“我沒事……關山,為什么我對你有種……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關山也茫然不知,沉吟道:“我也是,今天見到你,好像看見了久違的親人似的,還有這所大房子。”
阿漠嘆了口氣,沉思道:“你的胳膊要不要緊?這里總覺得怪異,不知道你說的當年是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關山道:“我沒事,答案就在附近,走!我們找那個奇怪的吼聲去。”
二人一起前進,慢慢的來到一處大門前,關山抬頭一看詫異了。
阿漠道:“這不是剛才的產房?”
關山點點頭,這時候,那逃走的怪人突然出現直接沖進了產房里去了,阿漠同一時刻聽見了吼叫她毫不猶豫的也跑了進入,關山急忙跟上。
里面的地面上,有成年人的腳印也有嬰兒腳印,這些散亂的血色腳印仿佛是無數只眼睛在凝視。
關山被這里濃郁的氣息給壓住了心窩,剛才那沖進來的怪人不知去了哪里。
阿漠緩慢的沿走在一張分娩床邊思緒陷入沉迷,關山走向窗臺打開了它。
阿漠尖叫起來:“關山——”
關山急忙回頭,只見那怪人出現掐住了阿漠的脖子,產房深處響起了笑聲,關山舉起手槍對準怪人的腦袋,怒斥道:“放開她!快點兒放開她!”
怪人突然間松手,朝產房深處跑去。
阿漠臉色通紅咳了一聲。
二人追了過去,正見一個長頭發,破衣爛衫的瘋子猛撲了過來,腳上和手上都有生銹的鐵鏈。
另一個怪人從后面也撲過來,二人竟然扭打在一起,很快怪人被打死了,轉眼盯上了關山。
關山將手槍瞄準,結果他卻猛烈的撲向阿漠,阿漠飛奔跑向窗戶,利索得跳了下去。
“阿漠!”關山瞪大眼睛。
那瘋子趴在窗口往下張望,關山當機立斷朝他的后背開了一槍。
“砰——”
一顆子彈穩穩的穿透了瘋子的身體,這時候,中彈的瘋子已經被窗戶外的阿漠給拽了下去。
關山連忙跑過去,見她沒死,差點兒喜極而泣,趕緊伸出手臂道:“阿漠姑娘!我拉你上來。”
“其實……我曾經是個神偷。”阿漠眼里顯得不好意思了。
關山卻笑了,開始拉她上來,可是身后傳來動靜。
“不好!”阿漠心頭一驚,剛才那個怪人并沒有死,已經沖過來從后面掐住了關山的脖子,很快他漲紅了臉,透不過氣。
阿漠推開關山,用匕首射向了怪人的身上,怪人倒地而亡。
“阿漠!”關山再一次沖向窗戶處,阿漠蹭得一下就跳了上來,穩穩的站在了地面上。
關山頭頂的天花板突然間掉落,千鈞一發之際,阿漠用自己的身體撞倒關山,二人躲過了一劫。
阿漠的胳膊蹭破了出血,頭砸到了地上有些暈眩,關山迅扯的下自己上身衣服的衣邊然后給她包扎。
阿漠望著關山,一愣不動,支離破碎的畫面逐漸形成一股特別的畫面,她不敢相信,記憶是有靈魂的!
“阿漠姑娘,你怎么了?還有哪里傷到了?”關山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阿漠熱淚盈眶,忍不住嘴角顫抖,狠狠地落淚了。
關山茫然若失,不知如何安慰。
阿漠抬頭望著四周,終于明白為什么如此吸引。
原來,自己便是這廢舊醫院里的產婦,最后為了腹中孩子難產而死,眼前這個關山就是自己前世的孩子!
“我帶你離開!”關山扶起阿漠。
“關……小山,我能不能,擁抱你一下?”阿漠落淚不止,多么近距離的注視眼前這個前世無緣相見的兒子。
關山雖然不解,卻依然點點頭,擁抱了阿漠,阿漠緊緊的摟著關山哭著笑了。
大房子突然間晃動了一下,二人一驚,關山覺得要馬上離開。
阿漠點點頭,牢牢的握住他的手,一起逃離了這里。
一處小湖邊,周圍燈火通明。
關山覺得阿漠親切,希望自己可以認她為姐姐,重要的事,今夜阿漠已經奮不顧身救自己幾次,這樣的救命之恩,就像親人一樣。
阿漠聽了,滿意的答應了。
她的心里多么感謝上蒼得眷顧,這一世在危險關頭能救得他,冥冥之中,這份前世親情是不期而遇,注定的結果。
天亮了,仿佛一場夢境。
阿漠將自己撿到的玉佩給了關山,心中一下子充滿了,久違的了無牽掛。
“阿漠姐姐,請等一下!”關山跑了過來,將手槍遞給她,希望她可以用來保護自己。
阿漠收下了,望著他緩緩笑了,現在對于這陌生的地方只有離開,遠遠的離開……
不久,水弟帶著火哥也離開了這里,雖然火哥有些不舍,水弟安慰這人到哪里都是要生活,只要能夠活著就好。
回頭間,他凝視那大房子,突然間,詭異的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