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瞬沒有開口,也跟著上了車。
“總裁,去醫院嗎?”他開口問道,這句話似乎很多余。
“不用,讓墨凌羽去公寓。”說完,宮宇哲便將隔板拉下,不再言語。
冰冷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墨凌羽已經恭候多時了。
紫色的頭發,藍色的眸子,立體的五官,宛若童話故事里的王子。
見到宮宇哲回來,他立刻從沙發上越了過去,卻發現宮宇哲懷里竟然抱著一個夏一禾。
而且,他衣衫襤褸,完全像是逃荒回來。
“噗哈哈?!币姞?,墨凌羽忍不住大笑,笑到最后,直接捂住了肚子。
他剛想開口嘲笑,抬頭便對上宮宇哲凌厲的眸子,立刻收斂了笑聲。
嚴肅道,“我要給誰治???”
“她?!睂m宇哲抱著夏一禾來到了二樓他的房間,小心翼翼的將其平放在床上。
或許是動作太大,剛止血的傷口再次涌出鮮血。
墨凌羽見狀,急忙過去打開醫藥箱,幫夏一禾止住了血。
當他見到傷口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立刻認真起來,“槍傷?”
“嗯?!睂m宇哲頷首,清冷的聲音響起,把之前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忽略了他為這個夏一禾出頭的場景。
聽完后,墨凌羽的眸子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厲。
“需要我幫忙嗎?”他皺眉,直接開口,玩世不恭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抹嚴肅的神情。
“不用。”宮宇哲直接開口拒絕。
男人臉上漏出一抹失落,轉瞬即逝。
他認真的幫躺在床上的夏一禾處理傷口,將子彈取出來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個藥記得幫她涂上,一天一次?!蹦栌饘⒁黄克幦拥揭慌缘拇差^桌上,背著醫藥箱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不放心的吩咐道。“如果她出現發燒的情況及時通知我?!闭f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宮宇哲看著躺在床上的夏一禾,眸子十分的復雜。
“渴…”夏一禾躺在床上,眉頭緊皺,看起來非常難受。
“水…水…”
她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自己嗓子快要冒煙一般。
宮宇哲走到夏一禾身旁,有些疑惑的開頭,“你說什么?”
清冷凌冽的聲音一震,讓昏睡的夏一禾瞬間清醒,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宮宇哲的眸子。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氣氛忽然安靜。
嗓子處傳來的干咳讓她忍不住去拿桌子上的水杯,就在她快要碰到的時候,宮宇哲伸手,直接將杯子拿了起來,放到了夏一禾面前。
夏一禾接過水杯,眼神不自覺的往下瞥。
空氣中的氛圍異常尷尬,似乎帶著粉紅色的東西。
“感覺怎么樣?”男人的聲音響起,沒有平時的冰冷,聽起來卻有些猶豫不決。
恐怕,他從來沒有照顧過病人,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般。
“挺好的。”夏一禾點頭后,便沒再繼續說話。
忽然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她瞪大眼睛,巡視著周圍,似是在尋找東西。
“找什么?”男人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聽上去好多了。
“我去鬼市穿的衣服呢?”夏一禾疑惑的開口,她在房間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那里面還有七彩石,她還打算賣個好價錢呢。
“扔了?!睂m宇哲不緊不慢的開口,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扔…扔了?”夏一禾有些結巴。
她的七彩石!
他怎么可以隨便亂扔她的東西呢!
“還能找回來嗎?”夏一禾看向宮宇哲,眼睛里帶著祈求。
“你在找這個?”宮宇哲皺眉,從懷里掏出一個項鏈,七彩的顏色猶在。
夏一禾見到后,重重地點了點頭,“能不能把它還給我?”她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只見男人搖了搖頭,似乎拒絕了她的要求。
夏一禾見狀,頓時氣急。
怎么說她也救了他一命,沒想到他竟然恩將仇報!
早知道就應該讓他掛在鬼市才好。
夏一禾似是很生氣,別過頭不再理會一旁的宮宇哲。
心,十分的肉疼。
她為了這塊七彩石,差點搭了性命,沒想到宮宇哲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還占為己有。
冷靜,冷靜。
夏一禾努力調節自己的呼吸,盡量讓自己保持一顆平常心,冷靜下來。
“宮宇哲,怎么說我也救了你一命,你趁人之危偷拿我的東西算什么男人?”夏一禾氣急,直接開口道。
“我是不是男人難道你不知道嗎?”宮宇哲也不惱怒,不緊不慢的回應道。
這個男人…怎么什么話都說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