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許棟來許文芳也沒有閑著,直接就去了請音樂老師的蘇家去面試,既然做老師,那主家得看看技術是不是能過關,中午的時候羅尋就領著人去了,在哪之前他還請許文芳吃飯面條當做午餐,原本他可以不跟著去的,但他也好奇這個小姑娘到底會多少東西會到什么程度,就親自領著人去了。
蘇家是一棟有兩層八高的大別墅,周圍圈起來是一個車庫和花園,里面種了不少從國外帶回來的玫瑰花,繞是許文芳見多識廣也止不住的驚訝,在這個年代能有如此財富,可見蘇家背景不一般。
羅尋跟主人家寒暄片刻就帶著許文芳上二樓鋼琴房去了。
蘇老爺說,“許小姐隨便演奏一首歌曲讓我們聽聽吧。”
許文芳也不拘謹,上去彈了一首國外有名的鋼琴曲,琴音流暢悅耳意境也有了,蘇老爺很滿意。
“許小姐的鋼琴彈得比我還好,既然如此我就給你高于市場價的工錢,每天三個小時,一個小時十二塊錢怎么樣?”
市場價是一個小時八到十塊錢,蘇老爺給十二塊確實是財大氣粗了。
更覺得驚喜的是羅尋,他萬萬沒想到許文芳不僅會外語竟然還會鋼琴。
許文芳說,“那就多謝蘇老爺了,不過我不止會鋼琴。”
她掃了一眼音樂房內的樂器說,“這些我都會。”
音樂房里有鋼琴和小提琴大提琴,還有一個箜篌和笛子。
羅尋更覺得自己小看了許文芳,原本還以為她能會鋼琴已經是頂天的了,沒想到連大小提琴都會。
許文芳也是沒想到,之前跟著啊茶做了幾世的任務,那些需要學習的東西各有不同,這些也就成了她的金手指,只不過她的最后停留世界是這個年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真的?許姑娘你真的什么都會?”
羅尋說,“她確實會,想必以前她也是個大小姐,不然也學不會這些東西,對了,她還會英語,你要是有需要也可以讓她來教,我們報社的文章都是她翻譯的。”
蘇老爺很是驚喜,“那,這么一來價錢就不同了。”
最終敲定的工錢是一天六十塊錢,蘇老爺有二女一子,就讓許文芳統一教了,不限于樂器。
怎么教人許文芳還算得心應手,以前是她想差了,絲毫沒有想過要用金手指,這次不會了,她要好好利用這些得之不易的技能。
半個月之后許棟來帶來消息說地基打好了,原本還想再等等的許文芳也著急了,朝羅尋借了一千塊錢讓許棟來先慢慢建房子,只等著蘇老爺給她結了工錢建房子的錢也就夠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羅尋倒是挺放心許文芳的,說借就借了,也不擔心她會跑路什么的。
許家大房的房子總算是能動工了,只是這期間老爺子又去鬧了一遍,還拿了刀又要給陳美玲下跪,這是要折她的壽,幸虧是被老四拉回去了,可從此許家大房算是恨上了老爺子,連帶著晚上回家都不得安寧。
陳美玲是一天也不想在老宅里待,一直催促著工匠快些把一樓建好,陳美玲會來事兒,拿著女兒給的二十塊錢天天給工匠們吃肉,建房子的錢許棟來沒讓她管,那是許文芳給家里拿錢建房子的唯一要求。
天知道許文芳這些日子是怎么過來的,她只在出租房里一日三餐都吃面條,拌著自己做的辣椒醬就當做菜了,這才省下了一點一點給家里拿錢建房子。
蘇老爺家里有個大公司,時常與國外有生意,得知許文芳會翻譯多種語言,時不時就拉她去救場,也是如此她才在兩個月內攢夠了建三層樓房的錢。
與東瀛建交也有幾年了,以前東瀛文章反響不太好所以報社只是偶爾發表,不過最近不同,據說國家最近與米國往來頻繁,大有建交的意思,所以報社里又引進了東瀛文章,許文芳照樣毛遂自薦去翻譯,羅尋用她那叫一個得心應手,又將她推薦給富人朋友做翻譯。
許文芳在埋頭苦干,她知道,明年就可以正式注冊個體戶了,所以近來許多人偷摸著做些小生意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再過不久投機倒把就會成為歷史!
三個月之后許家大房的房子建好了,家里老太太給看了黃道吉日擇了日子進宅,在那之前許棟來讓她回家一趟。
原本自己最看不起的兒子竟然建起了村子第一棟樓房,老爺子的心情是羞憤交加。
許文芳剛回來的時候是打著想要報復羞辱的心態回來的,可靈活這幾個月的所見所聞,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跟別人過不去其實是在跟自己過不去,而且,就國內社會來說,無論什么時候都無法避免一個中國式關系,尤其是看到蘇老爺他們那些成功人士,無不是攘外必先安內,她想要把日子過好過漂亮了,還真可以從家庭關系入手。
所以這次回去她買了不少給家人的東西,老爺子喜歡抽煙,她給買了一條大前門,又給買了雙里面縫了厚棉的棉布鞋,給老太太則是買了套棉質新衣裳,又給兩個侄子一個侄女買了時興的新棉衣鞋子,給陳美玲夫婦買的是新房子進宅穿的新衣服,而給妹妹許紅霞買的是一個銀鐲子,給四叔則是買了一支鋼筆。
就這樣提著幾個大袋子她回了家門。
老爺子原本看許棟來夫婦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看到大孫女回來就立即眉開眼笑了。
“啊公,這是給您買的煙和鞋子,啊婆,這套新衣服買來給您新家進宅的時候穿,爹娘,這是你們的,這是家寶他們的。”
二嬸原本還想酸一下大房,可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的孩子得了好處她還真沒辦法開口,許文芳竟然給她的孩子也買了新衣服這點讓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可不認為妯娌們的關系有多好,自己還總是罵她們姐妹倆來著。
三嬸的孩子得了新衣服倒是給了幾句好話,無非就是說許文芳有出息能賺這么多錢。
但私底下是怎么想的,許文芳從腳指頭想都想得出來。
二叔看著這大陣仗的可是震驚了一會兒,“文芳啊,城里的工作這么好賺錢?我聽別人說你們家建房子的錢都是你給的?”
許文芳笑應二叔的打探,“也不全是,有一半是我出的,有一半是我娘找我舅借的。”
這個借口是許家大房一家的共識,即使有錢他們也不能說是自己的,否則這會讓別人生疑,再怎么能賺錢也不可能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就把別人幾年的錢給賺了。
“就算如此,那你也太能賺錢了,一半可不是小數目,你給叔說說,你在哪兒能賺這么多錢,不如也給叔介紹去做?”
三叔拉了一下自己二哥,“二哥,文芳是在有錢人家里陪小姐讀書的,那小姐要是能被哄高興了,手指縫漏出來一點也夠咱們一家嚼用了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