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
“好險,一只普通的兇獸就差點讓我沒命了,團長他們遭遇的又會有多強大呢?
未來我也能像他們一樣這么強嗎?”
劉昊強行忍著痛處,皺著眉頭,一點點地站立起來,首先檢查著自己胸膛的傷口,排開血淋淋的場面,其大概一尺長,但好在傷口不是很深,不然就得落得和鳥獸同歸于盡的下場。
“無論如何,它死了,死在我手里!”
看了看死去的鳥獸,依然有著淡淡的兇威,只是之前如鐵片的羽翼現在已經軟了下來,不復兇威。
“是因為它接觸了修行么?”
劉昊不知,也只能揣測,還有半年的時間村里才會舉行覺醒儀式,而唯有覺醒成功者,才可步入漫漫的修行之路。
“先回去吧,這一次是我魯莽了,很多地方我還可以做的更好!
但同樣也讓我明白,唯有實戰和見血才更能發現自己的不足,讓自己更加強大起來!”
說罷便打算先退出這無盡莽山,只是回頭一看,原本的巨大石塊路標竟和那花仙子一般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彌漫的霧氣和無盡的樹木,
“怎么可能!”
劉昊不可置信,不顧傷口的疼痛,向前小跑過去,本近在咫尺的外界如今什么也沒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昊陷入了一時的茫然,但此刻天色也暗了下來,還有些稀松的霧氣,似乎濃烈了起來,而本因為樹木的高大而無邊,光線顯得更加朦朧,夜色將近。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鳥鳴將劉昊驚醒,顧不得思考其中問題,劉昊知道該找個隱秘的地方處理下傷口,以及等待夜晚的到來,且不能離這太近,因為血腥味會吸引其他的兇獸,但也不能太遠,因為無盡莽山的出口或許有很多,但他只知道這里。
只要度過這個晚上,或許明天這個時分出口便會再次顯露。
劉昊懷揣著冀望,再一次忍著疼痛,向著那發出鳥鳴聲相反的方向離去,同時在地上做了不是很明顯的標記,以及離去的路上,在無盡莽山中,到處都是相似的樹林,或許一不小心便會迷失了方向,就再無出去的可能!
很快,到了夜間。
一個蔭庇的石洞內,石洞不大,直徑約兩丈,寬約一丈左右,但洞口的灌木密密麻麻,只有縷縷的月光透露進來,雖然有些昏暗,但也算一種天然的掩飾。
劉昊一點點的用剛剛搗鼓出來的草藥敷在胸膛和肩膀上,隨后撕開褲腿下的布料捆綁住,身上其他衣物由于沾滿了血跡,被埋在旁邊的土里,防止血氣散發出去,而如今的疼痛已好過太多。
幸好曾經幫村民伯伯干活時也接觸過簡單的藥材分辨和包扎手段,而這無盡莽山內的草藥也隨處可見,不然傷口進一步惡化后果難以想象。
夜晚的莽山并不安全,到處可以聽聞各種獸吼,有的甚至明顯能感受到其在很遠的地方,但在石洞內依舊感到躁耳,好在最外圍的兇獸并沒有那么強大,數量也并不多。
“只要我小心一點,應當無礙,更何況一路的血氣也用大量的臭靈丹蓋住,隨著空氣的流通也變得很淡了。”
劉昊雖然第一次來到莽山,甚至是第一次離開村子的范圍,但從小耳讀目染下,該有的警惕依舊保持,更何況來到了這危機遍布的地方。
“不知軍子是否知道我陷入了此地?
又是否會來找我玩耍,卻發現我已不在,隨后倒處去尋我?”
劉昊光著膀子感受到這微微涼的夜晚,望著縷縷月色,不知該做些什么,也做不了什么,若是再來一只兇獸他萬萬抵擋不住,而練拳練刀,身體也支持不住,只有發呆,同時幻想著覺醒的神秘。
......
“月玲妹妹,你真好看!”
劉軍眉開眼笑地看著戴上木簪的月玲,此刻在他眼中,月玲就如同人間遺落的精靈般,發出清脆的、如同風鈴的笑聲,貫徹在這無比安詳的村莊內。
“嘻嘻,謝謝軍子哥,這木簪真的好漂亮呀,我太喜歡了。”
月玲毫不吝嗇地夸贊著。
隨后又想到了什么,伸著頭疑惑道:
“軍子哥,這木簪哪來的呀,別是嬸嬸的吧?
這樣不好呢,要不還是還回去吧,不然你又要挨打了。”
月玲知道有時候劉軍會變著法子把家里的東西往外拿,而更多的還是送給她,拒絕的話他又會不高興,但總是這樣,月玲拿著也不是滋味。
劉軍撇了撇嘴,帶著點無奈道:
“才不是的,是阿娘讓我給你的,她說留著也沒用,但是給你的話就不浪費了。”
隨即又趕忙解釋著:
“而且放心吧,下次我給你的東西都會是我自己的,我老子和阿娘的不經過他們同意我是不會拿的。”
月玲眉目一挑,欣喜著:
“那我就收下了哦,真的很好看呢。”
劉軍聽聞猛的點頭。
“嗯嗯,收下吧,只有阿娘和你才能讓它更配。”
之后他們又聊了聊其他漫無邊際的話題,直到月玲突然問道:
“也不知道昊子哥現在在干嘛?”
好像是剛剛的氛圍被打破了般,導致劉軍有些郁悶,便隨口道:
“你管他干嘛,肯定在家練拳呢,他平時除了練拳就是幫李嬸做家務,也就我們才可以叫的動他。”
月玲哦了一聲,沒有多想,繼續接著道:
“那軍子哥也要好好練習呀,我聽說還有半年就要開覺醒儀式了,也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成為狩獵者呢?”
說道后面語氣也有些感傷,對于覺醒,哪怕她平常再不注重也能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劉軍能感受到她的情緒,馬上拍著胸脯安慰著:
“放心吧,我們都會成功的,特別是我們的阿爹都是狩獵者呢,而且就算失敗了也沒關系,以后有我保護你,去到哪里都不用怕!”
見月玲臉上笑顏再次展開,劉軍正要繼續說話,卻又聽聞:
“還有昊子哥!”
“額...”
劉軍無奈:
“好吧,還有昊子。”
“嘻嘻,真好呢。”
......
“希望明天可以如愿撤離莽山吧,不能讓軍子和伯伯們擔心。”
懷揣著冀望,劉昊便躺著一讓較為平整的地方休息,但依舊留有注意力在洞口,這并不難,特別是對于曾經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的他來說,做夢是一件奢侈的事,好在這幾年好了很多。
“莽山的月色也是這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