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相處多久了？”

“一個月。”

“你們發生關系了嗎？”我不可置信望著他，這像是他會問出來的話嗎？他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難道他很在意？

他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冒昧，很尷尬的說了句“對不起。”

“發生了，你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顧未曜趕緊解釋：“小希，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的第一次就給了這樣一個人渣，太不值得了，你后悔嗎？”他再一次讓我嘗到了心痛的滋味兒，很可笑，我以為他問那么敏感的問題，是因為有一點點喜歡我，是因為他在意！

“是啊，太不值得，可是后悔又怎么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啊。”鼻子很酸，很想哭，他看得出來我在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最終我還是沒有忍住，像壞掉了的水龍頭一樣止不住的流。我哭不是因為第一次給了楊超，而是因為他此刻的溫柔。

“你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他搬了個椅子坐下，抽了一張紙輕輕給我擦去眼淚。顧未曜向來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但這恰巧是我最恨他的地方，他能這樣溫柔的對我，那對他心愛的人呢？肯定會比對我還要溫柔吧？

從小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他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不是嗎？

“如果我說是因為你呢？”

“因為我？”他不解的望著我。

“未曜，我....”

喜歡你，這三個字我最終是沒有勇氣說出，因為我知道我不配。

他一直是個聰明的人似乎，似乎一下子察覺到了我喜歡他。

“是因為你喜歡我嗎？”我有一種做錯了事被揭開的感覺，很慌張，很無措。

“你喜歡我嗎？”他再一次問。

他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我不敢直視他，眼神一直都是躲閃的，而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那只為我擦淚的手頓了頓，不再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