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又這樣的貴親,還來跟我分賞錢,故意的嗎?”
“那肯定是故意的啊!我這外甥太靦腆,看上哪個姑娘可不敢直說,只能故意找事唄!”端木梓道。
端木梓被芒夏攬住的右臂狠狠一疼,不知道是不是被眼里冒火的家伙掐的。
沫茶的臉騰地紅了,“夫人,您說笑了!”她又看向芒夏,想從他那得到進一步肯定。
芒夏雖然也是從現代穿越過去的,但那時還是個小屁孩,哪懂這些情情愛愛?他來到這里以后,滿眼都是女尊男卑,更不可能有什么姑娘讓他嘗試體會。因此,他在感情上并沒有端木梓想象得這么開放,這么自如。對于端木梓幫他做主表白這事,他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的,他在暗地里給了端木梓一下之后,就再也沒有勇氣大聲說出自己的心里話了。
“夫人,西夏王大人要私下處決端木楓,二少爺讓我來請您過去!”一個侍衛來報。
“她瘋了?弄死一個還不夠?”端木梓立刻前往大牢。
“為什么不攔住她?”端木梓邊走邊質問守衛牢房的士兵。
“說是有您的口令,我們也不敢多加阻攔。”
“以后沒有我的腰牌,一律無效!”
端木梓疾步走進牢房的瞬間,刺鼻的血腥味就鉆進了他的鼻子。只見拓拔霽兒正揮鞭抽打著端木楓,而被縛刑柱之上的端木楓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住手!”端木梓喝道。
見拓拔霽兒并沒有停手的意思,端木梓上前奪下她的鞭子。“他會死的!”
“我就是要把他打死啊!端木楠的血脈中找不到扼殺大祭司命脈的血之刃,不妨在他身上找找。”
端木梓厲聲道:“如果沒有呢?他若不是大祭司的骨肉呢?你就是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嗎?”
“一個庶子,又是叛臣之后,早晚也是死啊!”
“你說的不錯!可是,他還是我端木梓的表弟,你沒有權利處理我的人!”端木梓雙目緊盯拓拔霽兒。
“好!過河拆橋是吧?這南疆的爛攤子你一個人收拾吧!”
拓拔霽兒氣沖沖離開以后,端木梓趕忙命人將奄奄一息的端木楓放下來,去請大夫。
“你振作一點!都是皮肉傷,一定能活下來的,死不了!”端木梓用手按著端木楓汩汩冒血的傷口,“我在徽州老家見到你謙和有禮,處處小心的樣子,就知道你不可能是作惡的人。這些年,你一定受了這母女倆不少欺負吧?可是血濃于水,你還是鋌而走險來救她,我就知道你是多善良了。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端木楓努力張開嘴,他并不想解釋什么,他的聲音極輕,端木梓附身聆聽,是“思源泉”三個字。
這個泉端木梓在給飛羽拍照的時候見過,很美。
端木梓不知道端木楓告訴她一眼泉水的名字有何深意,但是她想左耳一定能參透,她便沒有多問。眼下,她不敢讓他說太多話。
沒有說太多話的端木楓終究還是沒能等到大夫來就咽了氣。端木梓守在他旁邊默默垂淚,她對拓拔霽兒僅存的一點好感也蕩然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