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梓才一開門,門口便站著一個西夏王府的下人,難道是聽墻根的?不能夠啊!他們每次密談之前,左耳都會特別留意周圍的動靜。
“鎮南王大人!奉我家夫人的命令,請您與我家夫人一道即刻動身回南疆省親。”
“省親?”這過門才一天就省親?而且還這么千里迢迢的!
“請鎮南王大人做好準備,夫人說用過晚膳就出發!”
稟告的人去了,端木梓隨機吩咐下人去收拾東西。
芒夏道:“看來鬼迷心竅符起效了,這是借省親之名打回去。”
“那太好了!”端木梓興奮地看看左耳,“你的靈力如何了?”
左耳道:“我靈力再高也不一定能扛得住屠妖陣,何況那大祭司說不定還有更高階的法陣。他的目的一直都不是我,除掉我只是為了更容易對付你和柘兒。”
“他為什么一定要對付我們呢?他又不可能做鎮南王。”
“因為端木梓和端木柘擁有著世上僅存的鳳凰血脈。這里面一定有什么緣故!所以,對付他最有力的武器一定是鳳凰血脈。”
“白笙兒會跟我們站在一邊嗎?”
“各取所需罷了!她為了拿回屬于自己的身份,一定會對付大祭司的。只是,我怕她對付完了大祭司,轉頭又來對付你。畢竟,現在霸占著她身份的人是你。”
“還給她就是!我才不稀罕這榮華富貴,生殺大權。只要……”
“至少,我會跟著你。”左耳堅定地答到。
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向著南疆進發,距離隊伍幾里地遠,還跟著西夏的軍隊。
左耳打探到軍隊跟著的時候,端木梓踏實了許多。但是這一路難免風餐露宿,不一定每次都方便對拓拔霽兒使用幻術。正當她擔心聆塵有可能不得不與拓拔霽兒行事之時,白笙兒卻帶給她一個無比震驚的消息!
“你說什么?拓拔霽兒有身孕了!”端木梓整個人都懵了。
這一路也有月余的時間,早早孕的癥狀顯現出來倒也不奇怪,可是……她懷了誰的孩子?
“隨行的大夫差兩三味藥材,就到我這邊來問,我一打聽才知道,是拓拔霽兒近日嘔吐不止。我借著送藥特意去看過了,確實是有了喜脈。”
芒夏的幻術不會出問題,那么問題一定出在那些個沒有住客棧的晚上或者是白天?端木梓心亂如麻,她雖然早就預想過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她還是有點無法接受。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她又想到對自己忠心不二的聆塵究竟是背負著多大的委屈被拓拔霽兒壓在身下的,她心中不免又生出陣陣悲涼。
她一定要去見一見聆塵。
端木梓端了一鍋補湯說是要親手送到端木柘那里,守衛倒也沒有多問,拓拔霽兒這陣正吐得七葷八素,顧不上這些。
聆塵的眼中淚光流轉,他滿腹的話卻不能說,到處都是拓拔霽兒的人,他能說什么呢?“夫人待我極好,我身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姐姐就不必總惦記著了。”
端木梓盛了一碗湯遞給聆塵,“聽說拓拔妹妹有了身孕……”
聆塵的手一抖,差點沒有端穩,端木梓忙伸手去扶。聆塵寬大的衣袖順著胳臂向下滑去,露出了道道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