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兒道：“既然你可以順利地離開軍營，說明還是有些本事的。如今，我暫時無法找回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們必須要合作，你幫我也是幫你自己。”

本事？端木梓哪來的本事，還不是從天而降的芒夏幫了她。

說到芒夏，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所以……桑琪給我假的虎符，是你指使的？”

白笙兒微微一笑，“我與桑琪之間的默契，哪里用得著指使？不過，飛羽確實是我推下水的。”

“你！你為什么要害我？”

“我是意外落水才成為白笙兒的，我想，或許你意外落水就能讓我們交換魂魄。不過如今看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就算我拿不回自己的身體，也要想辦法拿回鎮南王的身份。”

“鎮南王的身份就這么好嗎？”端木梓不解。

“不然呢？讓我的桑琪為你守活寡嗎？”

端木梓一怔，唉，自己不來電的人是人家的心頭好，咋就不能換位思考呢？“你若只是為了他，我休了他就是。”

“他可是正妻，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妾，被人休了還有臉面活著嗎？”

“那你說吧，要怎么合作？”

“允兒是大祭司的人，我們要從她那里弄到大祭司謀反的證據，才能名正言順地跟他對抗。但這只是師出有名，若想有對付他的實力，一方面要左耳盡快回復靈力，一方面還要讓鳳凰血覺醒。這些必須同步進行，不能打草驚蛇，更不能讓大祭司傷害到左耳和柘兒他們其中任何一個。”

“從允兒哪里得到證據？你不會是想讓左耳出賣色相吧？”

“必要的時候，也別無選擇。”

“不行！”端木梓有點激動，“我不能強迫左耳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你放心，早晚他是你的人。不過……柘兒可不能做妾。”

勾亦乍聽白笙兒說這個，趕忙道：“白……笙兒姐姐，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跟梓兒姐姐就是……”他想辯解又無從辯解的模樣，讓白笙兒不禁笑了。

“我的傻弟弟，她明擺著就是喜歡你的啊！”

勾亦心里哪能不知，但他還是希望端木梓能明確說出來這話，好替自己下定決心。端木梓一直不能確定勾亦的心思，她也同樣想從勾亦那里得到一個答案。在她看來，男生主動一點才是正常的事，可是她忘了這是女尊社會，要男人主動開口說喜歡，確實是件很難的事，因為他們習慣了被安排的命運，幾乎不可能主宰自己的婚姻，說喜歡又有何用呢？

但是這一次勾亦沒有讓端木梓失望，如果說之前他不急不緩，只是因為可以陪在她身邊，無論以怎樣的方式陪伴著她，都是一種愛的表達。可是如今不行了，他再不說出口，可能就要遠赴西夏，今生再也沒有機會。

于是勾亦搶在遲疑不決的端木梓前面，說道：“姐姐，我想做你的人，你想想辦法，別讓我去西夏。”

雖然沒有直接說出喜歡，但這已經很明確了。

“好……”端木梓有些哽咽，“小亦，我們一起努力。”

“努力不是嘴上說的。”白笙兒道，“我們需要一個身手好點的人，最好能名正言順留在府里的。可是左耳現在還在恢復，柘兒的腿還沒完全好……”

“姐姐，雇我！”芒夏突然從房梁上倒掛下來。

他什么時候來的，竟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