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梓沖到勾亦的門前忽然停住了腳步,三更半夜到他的房里,會不會給他也帶來麻煩?如今,她除了去桑琪那里,就只有去飛羽那里名正言順了。想到這,端木梓快步往飛羽的院里走。飛羽白天溺了水,有些發(fā)燒,一直昏沉沉睡著,后來聽見外面有動靜就起來詢問,得知左耳那邊出了事,知道端木梓一定會著急,也就主動起來打算去找她,才一出門就碰見了匆匆趕來的端木梓。
“快幫我想想辦法!”端木梓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飛羽一邊安慰著端木梓,一邊把她拽到自己房內(nèi)。“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硬碰硬了。”飛羽提議。
“左耳不讓我硬來。”
“左耳哥哥為了你自然是什么委屈都能受,但是這種時候,姐姐難道不應(yīng)該為他搏一次嗎?”
“你說對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欺負左耳。你告訴我,要怎么做?”
“姐姐是統(tǒng)領(lǐng)兵馬的鎮(zhèn)南王啊!你連夜出城,把城外的士兵調(diào)集過來,逼他們交人。大祭司一直仗著自己在府里的地位打壓你,這一次就讓他徹底知道你的厲害。”
“好!可是……”端木梓想問那些士兵在什么地方,自己又要如何調(diào)遣,她只是一個來自現(xiàn)代的社會小白,哪里懂得什么領(lǐng)兵打仗。
“姐姐,記得出城的時候一定帶著虎符,沒有虎符,就算是你本人去了,也沒用的。”飛羽提醒到。
虎符,是啊!端木梓對這東西有點印象。右符應(yīng)該是在自己這個鎮(zhèn)南王手里,左符在城外的將軍手中,二符合一,才能調(diào)兵遣將。
可是……虎符在哪?
這個問題,如果端木梓本人都不知道的話,她也別想指望那剛剛?cè)敫娘w羽知道。
“這種私密之事,一定是與姐姐十分親密的人才知道。姐姐想想在這府中與誰的關(guān)系最親密?”
“左耳,他一定知道。”
對于端木梓脫口而出的答案,飛羽是預(yù)料之中的,但是她毫不猶豫地說出來,他多少還是有點失落。“那只能去問左耳哥哥了,他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哪了?”
“我去打聽。”端木梓覺得不能什么事都依靠別人,于是疾步出了門。
作為這府中主人,打聽一點事還是很容易的。端木梓很快就到了允兒的院里,這院子只是一個大丫頭的院子,自然不會有什么護衛(wèi)。她躡手躡腳來到窗前,屏息斂聲聽著里面的動靜。
相對于端木梓的聽力來說,左耳的聽力要好的多了,端木梓一進院子他就聽出是她了。可惜他靈力不夠,無法使用靈犀傳音。
端木梓聽了半天沒有動靜,便用手輕輕將窗子錯開一道縫,向內(nèi)窺探。只見屋內(nèi)一根紅漆木柱上,左耳雙手反剪被牢牢捆著。端木梓只能看見他的側(cè)臉,而他的側(cè)臉上赫然印著一個巴掌印!
端木梓差一點就踢開門沖進去,她強壓怒火,告訴自己冷靜。又看看不遠處的窗幔,半卷著,允兒睡得正酣。
左耳能活動的范圍很小,他盡力扭過頭來看著端木梓。端木梓的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她使勁咬著自己的嘴唇,強忍住哭泣,對著左耳做出夸張的口型:“虎符在哪?”
左耳苦笑,用口型回應(yīng)她:“桑琪。”
端木梓萬萬沒想到虎符竟在桑琪那里!可是看看眼前的左耳,無論多么困難,她都要拿到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