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也是像你一樣的好人,但是從那天起,我就感覺她好陌生。從前的端木梓,待我如明月,無論身邊有多少男子,她只看得到我的皎皎光華……”
“你為什么不揭穿她?”
“我不確定,我以為她就像左耳和飛羽說的那樣,是因為受了驚嚇,忘記了之前的事。直到后來,我明顯可以感覺到她喜歡的人是誰……”
“柘兒?”
桑琪看向白笙兒,“你也看出來了?”
“她若是真心待柘兒,倒也無妨。”
“你現在回來了,可是要怎樣拿回自己的身份呢?你才是這鎮南王府的主人,是我的梓兒。”
“我的身體被她占據了,一時半會沒那么容易。現在柘兒的心也向著她,我只有你一個可以倚靠的人。”
“你弟弟的腿好了,你就沒有理由再留下了。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你留在這里。”
“大祭司把他的身份公開了,就相當于讓他成為眾矢之的了。想要害他的人總會一個個暴露,我也正好借此機會看清楚一些人。走一步算一步吧!希望柘兒可以早點醒悟。”
“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
“他從小就沒有在我身邊,這些年經歷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對于他的心思,我拿不準。”
促膝長談至深夜的二人,最終還是沒有忍耐住久別重逢的沖動,在桑琪的房內一夜歡愉。桑琪知道,端木梓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也不可能發現。他真正的梓兒如今成了白笙兒,以一名大夫的身份暫居端木府。在這段時間里,他必須幫助她一起找回自己的身份。
左耳畢竟是妖,所受的傷經過幾天的調養已經好了大半。這些日子他因為力不從心,許多事無法與端木梓商議,待身體稍好,便主動去找端木梓了。
桑琪遠遠看見左耳進了端木梓的屋,便去找飛羽談心了。飛羽原本與桑琪很少過話,一來他們一個是正妻,一個是妾室,身份不同,地位有別,很少有機會坐在一起;二來,飛羽也實在覺得桑琪無趣,他與左耳不同,跟他說話總要小心翼翼才行。
桑琪開門見山地說道:“夫人與我是多年的情意,大概沒有什么新鮮感了,可你不同,你是她的新人,又是南疆第一絕色,為何天天與夫人若即若離?如今,夫人與她兩個弟弟倒是走得很近,未免引人非議。”
“桑琪哥哥,飛羽年少無知,不懂得如何取悅夫人,還望明示。”
“你就是太過懂事,夫人才會視你如無物。向來都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三少爺因何得到夫人的青睞?你看他病懨懨的,身體好過一天嘛?男人,也要學會惹人戀愛才是。”
“多謝桑琪哥哥指點。”
桑琪的話,飛羽只是聽聽罷了,他并不想真的取悅端木梓。誠然,以他的樣貌,如果真想讓端木梓寵愛自己,恐怕并不難,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那種彼此的心心相印,而不是一味的強求諂媚。
飛羽在池塘邊發呆的時候,假山背后突然伸出了一雙手,用力將他推到了水中!
飛羽正在思考自己眼下的處境,想得出神,突然地被人一推,毫無防備,直接跌入水中。作為南疆人,他不識水性,才一落水,就慌亂地嗆了幾口,掙扎起來。端木梓趁著午飯過后,白笙兒不會去勾亦那里的空兒,想去看看他,才到后花園,就聽見飛羽的呼救聲。
作為一個現代人,游泳是必備的求生技能,端木梓毫不猶豫地跳進池塘去救飛羽。可是她突然發現這池塘里的水草比想象中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