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行人出發回徽州。桑琪的傷好了以后始終沒怎么露面,關于端木梓的事他卻是清清楚楚,自從與飛羽成親之后,他明顯感覺到端木梓的心不在自己這里了。以前的她,心里只有青梅竹馬的自己,每天無論多忙都會過來和自己說上幾句話??墒牵詮哪峭硭軄硖讲≈?,就很少過來了。盡管她承諾自己是她永遠的寶貝,可他總感覺他不再是她的寶貝。但是桑琪沒有爭,在這女人為尊的天下,女人坐擁三妻四妾是常態,何況,端木梓已經給了他無法撼動的首席地位,自己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這一次回徽州,桑琪只是按照慣例做好了準備,也沒有多說什么,就隨端木梓上了馬車。對于桑琪的冷淡,端木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現在無法跟桑琪解釋,畢竟桑琪的梓兒是要跟他同床共枕的,但自己做不到。一旦把關系緩和了,需要動點真格的,那可怎么辦?既然他不說,她也不說。二人就不尷不尬地這么待著。
左耳雖然與端木梓有了肌膚之親,彼此心中沒有隔閡,但在外人面前還是得合乎規矩,畢竟他們今時今日的身份一個是端木家的大小姐,一是個端木家的二少爺。飛羽年紀小,得到的寬容度就比較高,所以他無論是與端木梓親近些,還是疏遠些,無論是以妾室的身份來侍候端木梓,還是以弟弟的身份來討要著關照,似乎都可以被人接受。
唯一讓端木梓有些不知所措的是勾亦。勾亦畢竟還沒有跟自己成親,烙著奴隸印記的他依然還只是個奴隸。一般的奴隸是沒有資格跟隨端木梓回老家探親的,縱然有特殊情況要帶在身邊,也是要拴在馬車后步行跟隨的。但勾亦的傷不允許他這樣,莫說拴在馬車上,即使是步行幾百里,也會讓他吐血而亡。自從上次差點被打死以后,端木梓就讓允兒摘了他手上的鎖鏈。一個不鎖著的奴隸,還端然坐在馬車里,左耳和飛羽不說什么,桑琪的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端木梓看桑琪的眼神就覺得自己理虧,更不敢悉心照顧勾亦了。
端木梓一掀簾子鉆了出來,坐在車尾發呆。馬車的速度并不快,沿途都是郁郁蔥蔥的綠樹青山,讓端木梓有種心曠神怡。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回去,更不知道自己在這里還會經歷些什么?就當是度個長假吧!端木梓發著呆。
飛羽見車內氣氛尷尬,也鉆了出來,坐在端木梓的身邊,一言不發。
“怎么不說話?”
“怕打攪夫人發呆?!憋w羽一臉好看的笑容。
端木梓回頭看看,“咱們說話他們能聽見嗎?”
“除了左耳哥哥,其他人應該聽不見?!?
端木梓定定地看著飛羽,半晌說道:“如果將來遇到喜歡的姑娘,就告訴姐姐,姐姐會成全你的?!?
“從我的身上找得出半點休妻的理由嗎?”飛羽苦笑,“我這樣的性子,就算是十年二十年,也給不了夫人休妻的借口?!?
“為什么一定要我休呢?可以協議離婚的啊,男女雙方,無論是誰只要不想生活在一起了,都可以提出離婚的啊?!?
飛羽看著端木梓的臉,“在南疆,還沒有哪個女子說出過這樣的話。鎮南王就是非同一般??!當初我被選作妾的時候,還有諸多怨念,如今看來,能嫁給夫人的人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別這么說?!倍四捐鞑缓靡馑计饋?,“至少,你該找個年齡相當的人在一起。”
飛羽不在乎的搖搖頭,“夫人年輕貌美,也只大飛羽五歲,何況,夫人心地善良,人這么好,這是飛羽的福氣。假如飛羽遇到的是位五六十歲的老夫人,也只能聽憑命運的安排。”
端木梓黯然:“這里的男人為什么不能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