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澤喝了多半瓶，杯離口，瓶身舉在空中，掩在面前，咽下口里的酒水，“我晚上還有事兒，半瓶。”

看著坐下身的蘇夢澤，朱越喪氣的說：“真是，你們兩個都掃興。”

周靜在旁說：“別喝太多了。酒是用來助興的，不用喝那么多。”

“對啊，還要吃菜。”有一個女生看向桌上的菜。“都要涼了，什么時候吃啊？”

“吃吧，我們先吃，反正沒長輩在。”李雯夾起一筷子菜，其他人也跟著紛紛動筷。

朱越和雷浩，還有其他幾個男生一起喝了很長時間，菜幾乎沒吃幾口。

女生喝的飲料，邊聊天邊吃菜。

酒足飯飽后，肖靜瑤手撐著臉，靜靜的看著無憂無慮放肆的少年，像醉了似的，雙眼有點迷離。

燈光在酒水中散射出晶瑩亮眼的光。桌上杯盤狼藉，朱越已經醉了大半，不小心推到了手邊的酒杯，酒水撒到桌面，漫延著流到地上。

有幾個人收拾桌子，幾人拿來拖把擦地，亂作一團。

肖靜瑤回頭看身旁的勿千初。

他雖然推拖著喝的少，但每個人隔一段時間來敬一杯酒，即使每次喝的少，還是被灌倒了。

真正喝醉的勿千初很乖，趴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的睡著，應該是做夢了，眼皮輕動，長長的睫毛隨著忽閃。

——

勿千初確實在做夢，他夢到自己長大后和肖靜瑤結了婚，父母安康，工作順利，以及一輩子都和這群鬧騰的少年在一起歡鬧，從未失聯。

夢很長，醒來后，身邊這群少年打鬧嬉戲，無限活力的鬧騰，身邊坐著自己最喜歡的那個人。

勿千初伸手搭上肖靜瑤的手腕。

肖靜瑤低頭，看見勿千初瞇著眼，嘴角帶著笑。

永遠就這樣吧，不長大也好。勿千初在心里想。

——

進入高三，肖靜瑤在文科班屢獲第一，李雯成績一直徘徊在中上游，肖靜瑤督促過幾次，但李雯對自己的這個成績很滿意。

肖靜瑤也就沒再管了。

下午兩節課后，肖靜瑤和李雯趴在樓道的窗臺上看夕陽。兩叢竄天高的樹翠綠，在陽光下鍍了一層柔和的金光。

李雯腦袋懶懶的枕著搭在窗戶上的胳膊，看著早已閉著眼睛都能在頭腦中想象出任何細節的景色，轉頭看向肖靜瑤：“靜瑤，不是我打擊你的信心，但是我們想考B大絕對不可能。學神是從大城市來的，人家底子本來就好，我們不行。高考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競爭壓力太大了，不會有結果的。”

勿千初保送B大，高二下半學期提前離了高校去B大報道。自從勿千初走后，肖靜瑤比以前更加努力，所有的時間除了和下課和勿千初聊天，其余時間大多撲在書本上，今天正在整理數學錯題集，就被李雯拉出來透氣。

肖靜瑤站的筆直，一陣風吹過，亂了額前的碎發，肖靜瑤將頭發攔到耳后：“對啊，是不可能。但，努力過了，就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