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靜瑤醒后,一時間有點分不清現實與夢境,靜靜的看勿千初在書上寫寫算算,一會兒,勿千初抬眸,眼里如沐春風,對肖靜瑤溫柔一笑。
“除夕去我家吧?”肖靜瑤剛睡醒,嗓音輕,落到勿千初耳里,有點撒嬌的意味。
勿千初看著肖靜瑤,半晌沒有說話,最后笑著點點頭。
除夕這天,肖靜瑤和勿千初吃完年夜飯早早去了河邊,那里的位置,看煙花得天獨厚,還是肖靜瑤無意間發現的。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準時敲響。
一瞬間煙火齊發,砰的一聲在空中炸開美麗的彩花,久久綻放。
河邊安靜,只有炮竹的聲音。
煙火璀璨中,男孩頭頂著滿空的絢麗,對肖靜瑤說:“同桌,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勿千初說的輕,好聽的嗓音環繞在耳邊,肖靜瑤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像要沖破骨骼與皮膚的束縛,跳出胸膛。
黑暗中看不清人的表情,肖靜瑤低著頭跟在男孩身邊靜靜的走著,用手緊緊按著胸口,耳朵燙了很久。
喜歡一個人大腦會分泌多巴胺,讓人有滿滿的幸福感。
勿千初父母過完年,又回到了這個不大的小城鎮。
樹枝上還掛著沒有拆下來的電紅燈籠。
家家戶戶門上都貼著對聯。
一切都還是慶新春的樣子。只是路上可以看見拖著行李箱的年輕人,小城里的新鮮血液在向外流淌。
馬上就安靜了。這個小城。
在自己故土的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中呆的久了,再次回到這里,透過車窗向外望,安靜的空氣中竟讓人感到孤寂與薄涼。
勿千初爸爸看見副駕上的老婆裹了裹衣服,就拍拍她的手。
勿千初媽媽看著丈夫溫柔的笑了笑。
開學那天,勿千初爸爸送兩人去了學校。
到學校后,勿千初幫肖靜瑤把行李箱送到宿舍樓下。
雖然已經立春,但天氣還是很冷,學生身上的棉襖還沒有褪。
經過的學生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熱情的說著這個寒假自己的新鮮事,但大多是怨聲載道。
“一會本子上老師布置的地理作業給我借鑒一下,我沒寫。”
身邊的同伴一臉懵:“地理老師說了嗎?我不知道!”
“哇擦,你比我還牛逼,我最起碼知道有這個作業。”
勿千初把行李箱給了肖靜瑤:“收拾好了給我發消息,一起去教室。”
肖靜瑤接過行李箱,笑著應了聲好。
勿千初看著女孩的笑容,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周圍的女生早就向這邊看了,這時看見這個舉動,不禁心痛。
自己老公已經名花有主了嗎?
“不愧是學神,大庭廣眾之下就這么放得開。”雷浩看見周圍眾人紛紛向一個方向側目,扯著大嗓門走了過來。
勿千初收回手,肖靜瑤道了再見轉身踏上臺階。
有些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肖靜瑤本來沒覺得有什么,但聽見背后雷浩的一聲“嫂子慢走”,肖靜瑤差點一腳踩空,耳尖通紅,慌不擇路地溜了。
勿千初看著肖靜瑤落荒而逃的背影,踢了雷浩一腳。
李雯已經等在門宿舍門口,順手接過肖靜瑤手里的行李箱:“我來我來。”
對李雯突然的殷勤正處在疑惑狀態,一腳跨進宿舍,就見坐在椅子上的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自己。
肖靜瑤感覺大事不好,準備后退,結果被李雯一把拉進屋,張娟眼疾手快,哐的一聲關上門。
肖靜瑤被幾人夾坐在中間,四周的眼神如狼似虎,自己弱小的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扭頭看看左邊的張娟,又看看前面笑意狡詐的李雯,再看了看右邊一臉姨母笑的劉燁。后面算了,看不到,肯定是蘇西。
蘇西什么時候這么團結,參加到小團體運動了?。肖靜瑤在心里嘀咕,弱弱的說了句:“大膽刁民?”
剛開口,蘇西從背后卡住肖靜瑤的肩膀,幽幽開口:“什么時候勾搭上我男神的?如實招來,免你一死。”
渣女,你讓秦楓作何感想?
肖靜瑤看向幾個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眼睛。
感覺自己又弱小了幾分,訕訕微笑:“各位好漢說什么,我有點瞎,聽不太懂。”
李雯一手拍在桌上,氣勢十足,肖靜瑤可憐的眨巴了幾下眼睛。
“還敢狡辯,小娟子,上刑法!”
左邊的張娟‘喳’的一聲,幾人開始一起撓肖靜瑤癢癢。
肖靜瑤只感覺自己要笑得岔氣了,求饒道:“我投降,我投降,各位好漢饒命。”
收了蠢蠢欲動的手。
李雯又一拍桌子:“如實招來。”
肖靜瑤簡單地說了和勿千初發生的事。
幾人安靜的聽完,一臉意猶未盡。
李雯給肖靜瑤回了個‘應該的’表情。
“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只是由地下戀情開始官宣了而已嘛。”
其他幾人并不知情,張娟一臉懵逼加震驚的看向李雯:“臥槽,你嘴夠嚴實的,都不告訴我們!”
劉燁大喊一聲:“叛徒!”
幾人又是對李雯一陣撓癢癢,肖靜瑤看了眼手機,拿上書偷偷溜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