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有些唐突,本來應該好好備些糕點瓜果的。”
“當年舉手之勞,救了您,已經是萬分榮幸了,現如今就算是能請動大帥您的也沒幾戶人家。”
“怎么能,總歸是你們救了我的命,不管你們如何說,我也是要好好感謝你們的,我也向姚小姐承諾過只要我顧某在這個位置一天,就要保你們姚家平安。”
姚付安站了起來,正要感謝顧念笙。
“快坐下,姚伯伯,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婉君這個小姑娘今天是我帶她出去吃的飯,所以回來的有些晚了。”
姚婉君看著顧念笙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真仗義。
“看樣子你們早就見面了?”
“是的,我恰好在她實習的醫院里住院。”
顧念笙避開了敘述綁架那件事。
“怎么弄得,生病了嗎?”
“是練兵的時候不小心受傷了。”
“這樣啊,練兵即使是必要的,但身體是自己的,還是要小心。婉君是我唯一的女兒,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也算是老來得子,寶貝得很,有你在她身邊我也很放心,婉君你也可以和大帥多走動些。”姚付安說完還朝姚婉君看了一眼。
“好的爹,我會好好的。”
顧念笙看了看表:“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改日再來坐坐。”
“好,大帥下次來的時候可要提前說,府上一定備好酒菜。”
“哈哈,那到時就要麻煩姚伯伯了。”
“婉君,你去送送大帥吧。”
姚婉君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請客哪有不送客的道理。”
“行吧,您老人家有理,大帥先請。”姚婉君一臉不情愿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女被我慣壞了,讓大帥看笑話了,我就送到這里,大帥慢走。”
“千金小姐哪有不寵的道理,顧伯伯回去吧。”
姚付安背著手往回走。
“謝謝你啊,想不到還挺靠譜的。”
“幫小君君開脫,義不容辭。”
“你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呢?有的時候紈绔,有的時候又一本正經。”
“我這個人很簡單的,慢慢了解你會發現的。”
“別介,我不想了解。”
“你爹剛才還托我關照你呢,咱們以后的交集多著呢。”
“拜拜了您,不送了,剩下這段你自己走吧。”姚婉君朝他拜了拜手,把大門關上了。
“漂亮的女孩子都這么無情嗎?”
“分情況。”和顧念笙做了個鬼臉。
“嘿,還會以牙還牙。”
姚婉君蹦蹦跳跳進了屋。
姚伏安還在正廳等她:“怎么了,這么開心。”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跟大帥?”
“沒有,我只是想到了這段話,隨口說的。”姚婉君還是收斂了一點,畢竟她老爹好像很尊重顧念笙。
“我們當年也是想都沒想就把他救回來的,如今這上海灘早就不是那么太平了,咱們家做生意的,受大帥的庇護,也能安穩些,知道嗎?”
“知道了爹,突然有點困了,趕快去休息吧。”連忙打了幾個哈氣,把姚付安往后院推。
“你這孩子,我還沒說完話呢。”
今天姚婉君忙里偷了個閑,拎了幾袋她愛吃的水果去看了幾天沒來上班的趙靜顏。
到她家樓下剛要上樓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徘徊了一會就走了。
“婉君來啦。”趙文庭熱情的招呼著婉君。
“趙伯伯,我來看靜顏。”
“來我們家你還帶什么東西,靜顏在里邊的屋子躺著,你去吧。”
“好的趙伯伯,那您先去忙吧。”
看到姚婉君來了,趙靜顏連忙撐著坐起來。
“快躺下,你和我還這么見外,好點了嗎?”
“就是普通的風寒,過兩天就好了,只是身上沒勁。”
“等完全恢復了再去上班吧,工作資格也沒有身體重要。”
“咳咳,我知道了,你不用來看我,你那邊也有工作。”
“燒糊涂啦,我可是你最好的姐妹,怎么能不來呢,對了,你猜我在樓下看到誰了。”
“誰啊?”
“崔老師。”
“我們家樓下嗎?”
“對啊,不然嘞。”
“你的意思是他來看我的?”
“一定是,他看到我之后就走了。”
“可能是要來慰問一下生病的同學吧。”趙靜顏含糊其辭的掩飾。
“我還沒說什么呢。”姚婉君盯著趙靜顏,好像在琢磨什么。
“你盯著我做什么?”
“你不會?”
“沒有,怎么可能。”
“我還沒問。”
“知道你想問什么,不是因為他生的病。”
“咱們的默契都到這種地步了嗎,那就好,我是擔心你。”
“好了,我們都明白彼此的意思,你也不用過多解釋。”
“嗯,我想你也能夠明白,好好休息吧,也別瞎想,等你回來。”
“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慢點。”
姚婉君走了之后,趙靜顏靜靜地坐在那,想了好多。
那天,她去找崔白秋,她知道他是老師,她的身份又是學生,不能和她在一起,可她說她會等他,他卻說:“不要等了,一年的時間太長了,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她真的好喜歡他,喜歡到連婉君都看得出來,他難道不知道嗎?
晚上,她在他下班的必經之路上等他,他卻一直沒有來,她好像知道了他是在躲她,還是固執的在雨里等他來,即使帶著傘,雨還是悄悄鉆進了傘下的她,只有頭發不是濕的,不死心的回了家,還染上了風寒。
如今她就這樣坐在床上冷靜下來想:“他,好像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呢。”
第二天,趙靜顏就穿著護士服上班了。
“叮咚,請問姚醫生能治什么疑難雜癥啊?”
“靜顏,你這么快就回來啦,完全好了嗎?”
“我仔細想過了,這個病可能是因為我自己不想好,才臥床不起的,現在我自己好了,就沒事了。”
“所以說是心病嘍,這個可不歸我治,心病還要心藥醫。”
“我現在不是好了嗎,你應該看到的是一個鮮活的我,而不是研究怎么治病,怎么?這么快就有職業病了。”
“沒有,我這叫追根溯源,防止二次感染。”
“呸呸呸,就得這一次。”
“哈哈,但愿你的花能奏效。”
“好啦,告訴你一聲,我去工作了。”
“去吧,我這次又值門口。”姚婉君小聲的和趙靜顏吐槽。
“涼快。”
“喂,姐姐,這可是冬天。”
趙靜顏偷笑著跑了。
姚婉君拖著下巴“看來病是真的好了。”
過了一會一個穿著厚襖的男孩推開門走了進來,手里還抱著一捧花:“是姚婉君小姐嗎?”
“我是,你這是?”
“哦,這是一位先生給您訂的花。”
“沒有署名嗎?”
“這個就需要您自己看了,里面有個紙條可能會有。”
“謝謝啊。”
她仔細端詳著這束花:“是一束玫瑰,看著有20來束。”
小哥把鮮花放在前臺就走了,姚婉君覺得抱著這個鮮花走太顯眼了,就把鮮花插在了旁邊的垃圾桶里,想著下班再處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