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神童
三房便是喬氏了。
只是喬氏哪里有女兒，那不過是卿酒酒為了保住名聲沒有糾正罷了。
“無事，這件事還請飛燕一定要替我保密，畢竟傳出去了對姑娘家的名聲不好。”卿酒酒示意她小聲些。
柳飛燕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是有些大了，深吸一口氣壓住了心里頭那股火氣。
“好了，你方才還說有要緊事呢，是什么要緊事？”柳飛燕問。
卿酒酒：“還能是什么要緊事？就是昨兒進來的幾個賊人，我答應過他們交了口供就想辦法讓他們落得輕點的下場唄。”
她如此說來，柳飛燕便明白了，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梅香，你去衙門告知古縣令一聲，他自會明白的。”
一個侍女模樣的人點頭便走了出去。
“走，咱們去瑯玥家，她說要有消息帶給我們的。”
柳飛燕也不管身邊有沒有人伺候，拉著卿酒酒就上了馬車，不多時就到了富察府。
“等你們半日了，卿姑娘，好消息！我父親說了，那什么冰沙是新鮮玩意，說是允許姑娘用這么多的冰塊呢。”
富察瑯玥一邊抱怨她們來遲，一邊將讓人奉茶做甜心，手忙腳亂的。
這可謂是卿酒酒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真的？太好了！那看來過不了幾日，我家鋪子就能夠開起來了！”
在金陵城這寸金寸土的地方要開起一家鋪子來，那可是難得很。
沒想到她一來就遇到了柳飛燕這個貴人，當真是老天爺眷顧了。
“再多幾日冰塊到場，鋪子就可以開起來了。既然你對飛燕有救命之恩，那不如我就再送你一個禮。”富察瑯玥將茶水推到卿酒酒的面前，騰騰熱氣冒出，就如她們的情分一樣是熱騰騰的。
“那不知富察姑娘要送我什么呀？”卿酒酒打趣問道。
“急什么？到那日你就清楚了，聽說你還有個阿弟在名堂，不知學到什么程度了？”富察瑯玥說。
名堂里頭分為文房、墨房和尚雍館。
文房是給孩童們開智的，識字念千字文，墨房讀的便更加多一些，什么四書八股文皆會學到，最后便是尚雍館，可習武和六藝。
說起來，卿酒酒便想到再過十幾日，好似顧清就要完成名堂的學業了。
“哈，我這個當阿姊的也是失職，不過看他都會被《大學》了，想必是到墨房了罷？”卿酒酒猜測。
“那也不錯，不知你阿弟學多久了？”富察瑯玥好奇，畢竟村子里頭的讀書人不多，更多的多是比不上城里的。
“沒多久，該有半年了吧。”卿酒酒略微想了一陣，忽然發現她真的對顧清的學業不怎么關注。
事到如今，居然都不知道顧清學到什么程度了。
這回輪到柳飛燕跟富察瑯玥吃驚了，險些被茶水嗆到。
“什么？才半年，便從文房升到墨房了？”
富察瑯玥隱隱感到這人將來定會是個人才，心里打起自己的小算盤來。
柳飛燕也是吃驚不已，跟富察瑯玥是相通的想法。
倒是卿酒酒覺得沒什么，好奇問道：“怎么了？可有什么問題嗎？”
富察瑯玥有些幽怨看著她了，將手帕撒嬌似的扔到她的身上去。
“卿姑娘，你做生意有一手，現在你阿弟念書又有一手，你們姐弟聯手豈非天下無敵？”
真是叫人羨慕也不是，嫉妒也不是。
最后一句富察瑯玥是沒說出口。
卿酒酒只當是她夸獎了顧清，回道：“聽富察姑娘說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都是些小本買賣，上不得臺面的，哪里比得上富察家跟柳家家大業大的呢。”
聽了這話，富察瑯玥心里頭可算是舒心了一些。
她的上頭還有幾個哥哥，也不見得哪個哥哥念書的時候能有如今顧清這般功力的。
居然半年就從文房升到墨房，開智又晚，除了神通之外，富察瑯玥一時半會還想不出什么詞來形容顧清。
“時辰不早，城里離村子的距離又遠，我切先送送酒酒，你再跟伯父商量一下冰塊的事情，務必辦妥帖了。”
柳飛燕看外頭陰云密布的，擔憂著一會下雨了山路難走，就不多留在富察府了。
富察瑯玥也同意，送她們出了院門就喚來自己的婢女。
“去找個人到名堂里頭打聽一下那個顧清，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
富察瑯玥甚至有一種預感，此人絕非池中之物，能得他做富察氏的門生，將來回了上京一定大有用途。
出了富察府，柳飛燕就怪罪起來了。
“酒酒，你阿弟當真半年從文房到了墨房？當真是神通，只是你也忒不細心了。”
聽她怨懟，卿酒酒一時半會還想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么，道：“飛燕明說吧，我方才說錯什么了？”
“富察家一月后就要回上京去，我們家也是，估計是有上京有變數了，現在金陵城的世家都在廣收門生呢。”
柳飛燕垂頭喪氣的，柳家跟富察家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富察家皇恩浩蕩，還有個得寵的娘娘在后宮。
柳家卻只有一個沒有實權的柳國公，要不是平寧縣主是在大內長大，還深受太后的寵愛，只怕如今這眼下的富貴也要沒了。
卿酒酒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你放心，到時候如果阿清要選，我讓他選柳家就是了。”
雖然她也記得，原書里頭，顧清好似并沒有做誰家的門生，都是自憑本事走到朝廷上去的。
“你阿弟那個神童，當真聽你的？”柳飛燕懷疑問道。
這又難倒了卿酒酒，只得尷尬笑起來：“我盡量一試。”
她決定先去鎮子看看卿耀天經營的土豆作坊，就讓柳飛燕不送了，二人在城門處便改了道。
只是卿酒酒還未走到那間鋪子便在鎮子的門口聽到了許多人議論紛紛的。
“不得了了，方才打得好激烈啊。”
“真是，樹大招風啊，也不知那土豆作坊是招惹了什么人，居然被人砸成這樣。”
聽到“土豆作坊”幾個字，卿酒酒的心都提起來了，推開擁擠的人群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