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設局
卿慕裳不甘心就這樣離去,便在卿家蹭吃蹭喝,說是跟父親吵架了不好回去。
喬氏見此也不好趕她走,只要心思正,家里頭不愁養多一張嘴的。
好在如今是喬氏當家,對卿慕裳上可以容忍,若是李氏,定當把她轟出去了。
今兒生意好,卿酒酒回來時顧清的學堂還沒下學,她便先回家,一看到卿慕裳還在,不免蹙眉。
“喲,表妹還沒回去呢,表舅難道不會生氣嗎,表妹一早就來我家到現在都不回去。”
卿酒酒沒好臉色道。
卿慕裳一見她回來就巴巴湊上去,與早晨不一樣,午時的時候她可是滿臉討好卿酒酒的神色呢。
“表姊,今兒的事情是我錯了.是我嚇著表姊了,表姊不會怪我了吧?”卿慕裳滿臉可憐相,那模樣就好似卿酒酒欺負了她似的。
卿酒酒最是受不得被人這樣,有話大可直說,何必搞得這樣尷尬。
她硬下頭皮,冷著臉道:“無妨,表妹以后還是不要隨便出現在別人后面的好,免得挨了打還要怨別人。”
“表姊這樣說可是還在生我的氣呢?我真的沒有,表姊不要誤會我啊。”卿慕裳那雙眼水汪汪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哭了。
見她這幅嬌滴滴的模樣,卿酒酒便心生厭惡,這綠茶的段位不高,可是對付起來還是蠻難的。
見她們姐妹二人這樣相處,喬氏便想起早晨的事情,難免放心不下,趁著卿慕裳去哄卿老鬼的時候將卿酒酒叫了進來。
“三嬸,表妹怎么還沒回去?”卿酒酒有些埋怨起來,她本以為今兒能落個清靜,看來是不用想了。
喬氏臉色犯難,提醒道:“說起來,她今兒跟我打聽你做那土豆餅的方子,想來是想效仿你去鎮子上賺錢,我勸不動她,奈何父親又喜歡她,一時半會沒有證據說明她有不軌之心,我也不好趕她走.”
卿酒酒一聽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來搞了半日,是家中進“賊”了。
這個賊的手段還算高明,表面上是自己人,實際卻背著打聽人賺錢的法子,真是夠厲害的。
卿酒酒眼睛一亮,腦內出現了一個法子,湊在喬氏的耳邊道:“三嬸嬸,我有個法子,你過來聽。”
嬸侄二人在灶房里頭竊竊私語,不多時便走了出來。
卿酒酒瞧著時辰差不多了,便揮手出去:“三嬸嬸,我去接阿清啦,家里頭的事情有勞你啦!”
喬氏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直應和:“放心吧,回來時保準開飯。”
卿慕裳看卿酒酒又出門了,歪心思又起來,上前對喬氏繼續軟磨硬泡。
喬氏也不是這樣不通情達理的人,知道她一心掛念著那個方子,蹲下身子來問:“那個方子我方才瞧見你表姊放在灶鍋的下面了,不過你要三嬸子,你要做生意可以,但是不能夠跟你表姐在一塊,你表姐在東邊,你就去西邊,好嗎?”
卿慕裳自以為自己得到了喬氏的肯定,開心的答應下來:“好,我就知道三嬸子最疼愛我了!那我這就去拿方子,你不要告訴表姊哦。”
喬氏的笑容充滿了溫和力,看得卿慕裳都要沉浸在里頭了。
“現在還不可以哦,三嬸子如果帶你去拿,你表姊知道了會生氣了,你先去用一些點心,用完了趁我不在灶房你再去取吧。”
喬氏將卿慕裳推入屋中,桌上早就擺好了茶點,雖然簡陋了一些,但好在味道不錯。
卿慕裳知道喬氏的意思,也知道喬氏膽小善良,看在方子的份上便不為難她了。
待她用完了膳食,喬氏開始收拾東西,卿慕裳躡手躡腳朝著灶房走去。
喬氏一直用余光注視著她,心里頭直叫囂:希望剛好合適,酒兒回來說不定就能夠剛好看見。
“三嬸嬸,我們回來啦!”
卿酒酒清脆的聲音傳入屋中,她的身后還跟著剛剛下學回來的顧清,姐弟二人聞見了晚膳的香味一塊朝灶房走去。
“三嬸嬸,今兒做了什么好吃的這么卿慕裳,你在做什么!”
姐弟二人一塊走進灶房中,誰知恰好看見卿慕裳偷偷摸摸的,不知拿了什么東西放入口袋之中。
顧清不知道事情原由,緊緊盯著卿慕裳,臉色不善。
“卿慕裳,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拿了什么不屬于你的東西就趕緊拿出來。”
卿慕裳被顧清的臉色嚇著了,說話都忍不住顫抖起來:“我我沒有啊,清哥哥,我就是瞧見三嬸子做的餅干不錯,想要帶回去給父親嘗嘗。”
“餅干?既然是餅干,你干什么這么緊張,我看你就是偷了家里頭的東西!”卿酒酒指著她就罵起來,這模樣倒是像極了原來的卿酒酒。
她抄起一旁的木棍就朝著卿慕裳打過去,卿慕裳直躲開喊道:“清哥哥!清哥哥,快救我!”
若是平時,她肯定要跟卿酒酒對打。
今兒在顧清的面前,她怎么能夠展示自己粗魯的一面呢。
顧清驚呆了,以為卿酒酒恢復了原貌,正在不知所措時看到卿酒酒給了他一個眼神。
他立即會意,上前攔在卿慕裳的面前:“阿姊,不可以啊!你怎么可以打表妹,一會怎么給表舅一個交代啊?”
“交代?她偷了家里頭的事情,我還沒要她給我交代呢,你讓開!”卿酒酒面目猙獰可怖。
卿慕裳果然被嚇哭了,緊緊拽住顧清的衣裳說:“清哥哥你快讓開,我不怕被表姐打的,你快讓開!”
聽聽,卿酒酒差點將手中的木棍滑了出去。
這不怕歸不怕,再怎么不怕也不過是卿慕裳嘴上說說罷了,真不怕便直接站在顧清的面前不就成了。
何必假惺惺一邊說著不怕,一邊又要緊緊貼著顧清當擋箭牌。
可是卿酒酒也明白,今日的事情只有鬧大了,卿老鬼才會出面替她解決了卿慕裳。
否則留著卿慕裳,始終是個禍害。
以卿老鬼那寵愛卿慕裳的性子,只有卿慕裳做出了可能危害他們家的事情,才有可能將她轟出去呢。
顧清朝卿酒酒使了一個眼色,分明就是在說:打過來吧,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