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出發西涼
“斬山……這名字倒是有意思?!鳖櫱逵羞^目不忘的本領,從前在名堂的時候學習起來向來輕松。
唯有這斬山劍法,就算看了去,他好似也未必能夠學得會。
“這你就不懂了吧?鄉巴佬。”富察有敏難得扳回一局,自然得意,解釋起來,“斬天下一切不平,鎮山川湖海,故名斬山?!?
“三王爺這么隨意給我們展示劍法,也不怕咱們偷學了去嗎?”顧清將自己的疑惑問出。
富察有敏嫌棄看了他一眼,學著他往日的語氣道:“孺子不可教也!這斬山劍法若是看看就能學會,還要心法作甚?只有學會了心法,才能夠真正領悟斬山劍法,不過心法只有皇族才有,咱們是沒有辦法看到的?!?
顧清恍然大悟“哦”了一聲。
竟是這樣,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心法,一時覺得新鮮不已。
看宇文護練完劍,二人又恭維了一番才離去,回去之后顧清就將宇文護同意讓卿酒酒跟著前去西涼的消息告知了卿酒酒。
“居然是三王爺同意的?”卿酒酒驚訝,坐下來期待看著他,“有沒有見到陛下?為何不是同陛下說?”
顧清也嘆氣一聲:“好在沒有見到,否則我擔心自己忍不住說出七皇子的事情來,罷了。”
后來顧清給她解釋起來,反正富察榮保也是聽命于宇文護的,只有宇文護親自開口,富察榮保才可以無話可說。
“嗯,如此說來也是,聽聞陛下的情況不太好,想來……罷了,你沒見著也好,免得自亂陣腳,咱們要走一步看一步?!鼻渚凭葡氲酵跬斓那闆r,百感交集。
她一朝穿越,不僅沒有照著原文的劇情走,還越走越遠了。
王同天于是聽到了陛下的消息,忍不住走進來焦急問:“陛下怎么了?”
顧清看看卿酒酒,又看看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開口:“就是聽說身體不太好,你放心,有太醫院的太醫照料,陛下一定會沒事的。”
王同天沉默不語坐下,屋內的氣氛古怪。
姐弟二人對視一眼,卿酒酒拿起果慢慢啃下一口,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咱們明天就要動身去西涼了,書信拿回來了嗎?”王同天問。
顧清驚醒,從袖子中將匣子拿出來:“里面放著的就是七皇子殿下的書信,我還沒拆開看,你是七皇子的侍童,要不你來看看?確認一下是否真的是七皇子的筆跡。”
王同天搖搖頭,盯著那匣子看了幾眼:“不必了。以西涼太子和七皇子的交情,想必他們不敢在這上面做手腳,趕緊收拾東西好好歇息吧,明兒一早就出發了?!?
姐弟二人看著王同天出去,各自都覺得今日的王同天有些不對勁,誰都沒有開口講出來。
兩個人低頭收拾著東西,想到西涼比較荒涼,氣候又不好,卿酒酒便多塞了幾件厚的冬衣,不多時箱子就擠滿了。
顧清皺眉,看著卿酒酒又拿出來一個箱子,“阿姊,你這東西也拿得忒多了吧?咱們雖然是去西涼,可是到了地方他們總也得拿點東西招待咱們,咱們還是輕車簡行吧?”
卿酒酒責怪看他一眼:“這就是你的不懂了吧?咱們是客,去外頭難免水土不服的,別人的東西哪里有家里的好啊?”
“家里的?”顧清瞳孔微微睜大,有些驚訝卿酒酒會說出這幾個字來。
如今雖說是寄人籬下,但南院一直被卿酒酒打理得井井有條,就算有周嬤嬤這個眼線在,大家也都能相安無事。
一直以來,顧清從來都沒有把南院當成家。
直到今日卿酒酒提起這個字眼,他才忽然發覺南院不再是一個冷冰冰的屋子,他發現整個院內好似都多了一股奇妙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跟當初他在卿家時是一樣的。
他忽然明白過來,只有家人在的地方,才能夠稱之為家。
卿酒酒就是他的家,是他的天下。
注意到顧清投過來的目光,卿酒酒好奇回過頭問:“看什么,臭小子,別耽擱時間,看看人王同天收拾得多快,你也趕緊的。”
聽著是罵人的語氣,可顧清的嘴角卻漸漸上鉤,他不介意繼續被卿酒酒這樣罵著。
“誒,我這就去。”顧清笑道,滿臉幸福樣。
翌日一早。
“姑娘,公子,這是大小姐和大少爺命老奴給你們拿來的,都是一片心意,望姑娘和公子一路平安。”
周嬤嬤難得臉上一片和藹,將富察瑯玥準備好的銀兩給他們,還有一個大包裹,里頭放著干糧和一些藥品。
卿酒酒這下算是滿意下來,看來這個富察瑯玥還是蠻會做人的。
“還有王公子的,少爺說了,公子年紀小,說不定會水土不服,所以給公子備了好些衣物呢。”
王同天雙手接過,朝周嬤嬤點點頭:“勞煩嬤嬤替我謝過少爺?!?
兩個少年郎去前堂見過富察榮保,這才跟著卿酒酒上了馬車,在富察家一行人的目光下出了上京城,一路向西。
這越往西走越是荒涼,路上的人煙逐漸稀少,山路也是越來越饒了。
“阿姊,你們發現沒?這車夫,是個又聾又啞的。”顧清提道。
卿酒酒稍稍掀起簾子望了一眼,知道富察榮保這么安排是有深意的。
多半是害怕顧清他們路上講出什么來被車夫聽到,萬一路上要是遭遇不測,車夫被人抓走了,難免要走漏風聲。
“你如何知道他不是裝的?總之言多必失,在見到西涼太子前,咱們還是不要說太多事情的好,隨便說一些家常事罷?”卿酒酒提議。
兩個少年郎都是正值多話的年紀,要說家常話,王同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生生閉上了嘴。
不多時,顧清道是想要解手,卿酒酒跟車夫打了幾個簡單的手勢,讓王同天跟顧清一道下去,她在馬車上等著他們。
兩個人來到一棵樹下,剛想解手,樹根處那一抹干枯的暗紅色忽然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這……”顧清一下就愣住了。
“好像是血?”王同天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