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打架
“白依,你不會生我氣吧?”門口一側一個遮擋的巧妙的空地處,有人不安的走了出來,遠遠的看著白依,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深情。
“上官公子若是見我,直接開口便是,又何必鬼鬼祟祟,這地方空無一人,若是傳出去,恐怕對你我名聲不好。”白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也淡淡的,就像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但她的眼睛卻已經瞇成了一條細縫,目光落在了那緊閉的院門上。
一條小小的縫隙在一般人眼中或許根本就不會顧及,就算是顧忌隔著這么遠的距離,應該也不會看到什么,可白依卻能清晰的看見那小小的縫隙當中,那與眾不同的天地。
誰能想到帶著荒蕪的一片偏僻的院子,但這個看起來很久都沒有到來的地方,在這個破敗的院門后面,竟然是一片繁花似錦。
一片艷麗的紅色正在這個枯敗的院子中招搖盛開,它們肆意的隨風搖擺,就像一群穿著紅色裙子在跳舞的女子一般。
這種艷麗看起來有些妖艷,有些詭異。
“我知道你肯定會生氣,可是我也沒辦法,三妹妹看我看得緊,我想單獨和你說話。”上官浩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低頭不安的解釋道,“但是萬一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出什么的,我就站在這個地方,就單純的跟你說說話。”
“這是什么地方?”
既然要說話,那白依自然不會放過這個主動權。
上官浩也不疑有他,眼中立刻揚起了喜悅的光芒,“這是上官府的西北角,因為我們國公府靠著后面的一片獵場,所以這里有著單獨的偏僻,可因為太偏僻了,所以許久都沒有人住了。”
“許久沒有人住,可這里為什么開滿了這么多鮮艷花?”白依緊隨其后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花?”顯然上官浩也不之情,眨了眨眼睛一頭霧水。
回頭看了一眼,后面緊閉的院門,他走了過去,然后伸手推了推門。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一條細縫,后面的那一片艷麗,一覽無余。
而此時白依也跟著走了過去。
隨著靠近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
但在濃郁的香味中,似乎還摻雜著一種怪異的味道。
白依卻是分不清楚。
“這里真有一片花呀?”最驚訝的莫過于上官浩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里有這東西。
“以前我不怎么過來的,所以并不知道……”他轉過頭下意識的向后面看去,可發現剛才還站在遠處的女子,此時就站在他的身邊。
陽光暖暖,光芒輕輕砸下,在這張精致的臉龐上,這張魂牽夢繞的臉忽然清晰清晰到了,能夠看見她臉上細細的絨毛,能夠看見她長長而又濃密的卷起的睫毛。
上官浩的呼吸緊了緊,心跳不可控制的狂跳起來。
兩朵紅云爬上白皙的臉龐,他下意識的低著頭緊緊握著手,顫抖著聲音開口道,“上一次的事情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也不是有意的,但我絕對沒有怠慢你的意思,我是真心心悅于你。”
他語無倫次的解釋著,帶著笨拙的告白。
他喜歡白依,很喜歡很喜歡那種。
所以他求了母親,讓母親找官媒,上白將軍府中去提親。
可不知怎的,最后竟變成了輔政的老婆子福中的老婆子,也就罷了,相關的禮數也沒有去了,據說鬧得還不愉快,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上官浩也不知道,可自打那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白依,不論是上門求見,還是特地偶遇,兩個人就像是在人海中被隔開了一樣。
再后來就是聽說她已經訂婚了。
甚至還有消息說她早就訂婚了。
眾說紛紜,誰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知道前些日子,她在婚禮上公然的退了婚。
而上官浩的心情也由低谷轉為飛揚。
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機會。
“沒什么——”
“我說,這兩個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見了,原來在這個地方偷情啊!”
然后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了白依的話。
白依的眼睛閃了閃,唇角莫名一勾,在轉過頭時眼神已經一片閃爍。
“謝玉,你胡說八道什么?”因為前些日子的事情,上官浩非常討厭謝玉,即使今天是故宮宴,在見到謝玉時他也沒有好臉色,更何況此時他竟然往白依身上潑臟水,這一點是上官浩不同意的。
“我胡說八道了嗎?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又卿卿我我的抱在一起,如此證據擺在眼前,上官公子不敢承認了嗎?還是說這一次又想當縮頭烏龜?”
謝玉笑著語氣中滿是嘲諷。
“誰是縮頭烏龜謝玉,你在罵誰呢?你找打是不是!”上官浩瞬間惱羞成怒,握著拳頭,帶著惡狠狠的神色直接就沖了上去。
“上官公子,你不會趁勢欺人吧,別以為這是國公府,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吃素長大的,我可是謝伯爵——”
謝玉平時也是囂張之極,此時更是毫不相讓,在沒人看見的時候,他的本來面目就露了出來。
只是這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忽然一黑,緊接著嘴上就傳來了劇痛。
“唔!”
捂著嘴的時候,嘴中血腥味傳的出來,似乎有一個牙格外疼,好像有些松動了。
這上官浩是用了大力氣了。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我就想打你,我還要好好的打你一頓!”
上官浩也毫不相讓,甚至處處針對。
謝玉一看,眼睛頓時紅了,二話不說,握著拳頭也打了過來。
一時間拳打腳踢,不大的路上就看見兩個難舍難分的身影,還有那砰砰砰,拳頭落在肉上的聲音,聽著都讓人不寒而栗。
而此時白依卻是慢悠悠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門口不礙事的位置,就這么冷眼旁觀,看著兩個人越打越近越打越狼狽。
自始至終,她臉上就沒有太多表情,只是一陣風吹過時,她不經意的看了一眼,一人多深的荒草一側。
有人來了卻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