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來,蘇淮汝哀怨的視線一直黏著垂陽,看的垂陽渾身不舒坦。
終于,他爆發了:“你這家伙忒壞,不讓我和姐姐多說幾句話。”
邱石踢了一下蘇淮汝的屁股,算是報了剛剛的仇,有些恨鐵不成鋼:“沒看見人家對你愛答不理的,你還巴巴的湊上去,熱臉貼人冷屁股,你上癮啊。”
“我之前差點要了她的命,她不喜歡我也是在情理當中的。”蘇淮汝聲音越來越小。
垂陽看著他小心翼翼,不爭氣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這事簡單。”他說。
蘇淮汝眼神一亮。
“到時候我把你姐逮回來,讓她也刺你一刀,你們就算扯平了,多大點兒事。”
蘇淮汝:“……”
“放心,為師的醫術也不錯,到時候肯定把你好好治好,一個疤都不帶落下的。”
……
仔細想了想,似乎有點道理,蘇淮汝點了點頭。
門外偷聽的宣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對著身側的人說道:“垂陽今年也不小了,怎么做事還是這樣不靠譜。”
身側的男人淡淡一笑,看不見他的音容面貌:“不出人命的話,隨便他玩吧,我們走吧。”
他靠在宣情的肩上,在她的頸窩蹭了蹭,十分依戀。
宣情老臉一紅,嗯了一聲。
這一走,是再不回來了。
翌日,江湖上所有與序木堂有所關聯的場所以及勢力,統統關門歇業。
一夜醒來,江湖上變了天。
蘭殊收到消息時,十分奇怪。
序木堂自從幾年前橫空出世,就十分神秘。這些年他前前后后派樂不下十幾撥人去調查,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
只知道實力十分強橫,橫掃無數世家與江湖勢力,坐上了江湖的老大。
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恐怕這江湖上的天,要變了。
他說:“朝露你去查一下,序木堂為何會在江湖上消失。”
朝露聞言神情當中有一絲糾結。
“說吧,沒事。”
“據說是宣夫人找著了如意郎君,序木堂這才得以解散。”
換而言之,成立序木堂就是為了尋找如意郎君的。理由有些有些荒誕,聽上去反倒更像是一個借口。
“你覺得傳言能信嗎?”蘭殊問道。
他很難想象,像宣夫人那樣的女子也會鐘情于一人。
朝露愣了三秒,說:“真真假假,又有多少人在乎呢。”
“也是。”
解散也好,如意郎君也好……諸多字號。又會有多少人相信呢。
“注意時刻觀察江湖上的動靜。”
“是。”
語罷,朝露退出房門。
看著王府院子里四角的天空,嘆了口氣。
靖都雖然繁華,但是需得處處守著規矩,處處提防著有心人,到底沒有霽川自在。
正巧看著落巖面對走了過來,想到了追云,朝露問了兩嘴:“那個小孩你最近有去看看他嗎,記賬學的怎么樣了。”
“小孩不是你帶的嗎,我可沒有管。”落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跟朝露打了招呼,轉而繞過他,入了中堂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