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希望您牢記使命
- 穿成虐文女主后我成了他的黑月光
- 那個江北
- 2060字
- 2021-09-25 08:30:00
所有的夢境都有一個共同點。
在噩夢的最后,不論是上陽宗的人,還是那個毀她修為的人,又或是邪魔、魏俞雪、舒宴,甚至是魏俞雪的那些狂蜂浪蝶都在告訴她一件事——她陸清柚太弱了,活該被虐!
是的,噩夢,這的確是噩夢,但也是催她奮進的鞭子。
仙界的陸清柚不是廢柴勝似廢柴。她不是沒有資質修煉,而是覺得沒有必要。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六界還算安穩和平,她又不需要去拯救六界。
上古真神在仙界那是數一數二,響當當的人物。
神仙皆薄情,然而與天道應運而生的真神或許是個例外。
作為兩位真神唯一的女兒,陸清柚從小到大幾乎是溺愛式成長。
想做什么就去做,不想做什么就不做。
喜歡看話本子,兩位真神就分出去元神為她找來。
想看話本子里的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都一一為她尋來。
她不想修煉,他們就用稀缺的丹藥為她提升修為,唯恐女兒出門在外會被人欺負。
然而,這樣的擔憂不過是出于父母對子女的愛意。
實際上陸清柚鮮少出門,也沒有什么親近的朋友。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活那么大,陸清柚對凡界的事要比對仙界的事要了解的多的多。
仙界新飛升上來的神仙,他們叫什么名字,發生了什么大事一概不知。
仿佛她的宮殿與外界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可以說,是安逸的生活環境早就了一個懶怠非常的“仙界第一草包”陸清柚。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陸清柚到現在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她有時候甚至在想,是不是因為她活的太過順遂了,所以天道要懲罰她穿進這本爛俗劇情的書里,接受磨礪。
……
“師姐,師姐?”舒宴試探性的叫了兩聲。
心神勞累過度,陸清柚終于堅持不住坐在蒲團上睡著了。
舒宴的唇靠在她耳邊,他甚至能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
可能是沾染了白棠花的氣息,陸清柚身上也有一種莫名的幽香。此時正縈繞在舒宴的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舒宴盯著陸清柚的臉看了一陣,目光肆無忌憚地一一描摹出她的眉、眼、鼻、唇,無一不恰到好處,多一分則艷俗,少一分則寡淡,如同一尊玉觀音般,不容他人染指侵犯。
她很在乎他,她偏愛他,她信任他,所以舒宴把陸清柚劃為是他的所有物。
所有美好的東西,不屬于他的,他都想要摧毀掉,而陸清柚在他看來無疑是美好的,然而她卻是他的。
舒宴咧開嘴,無聲笑了笑,心里感到十分滿足。
少年瘦弱的身體似乎蘊藏了無窮的力量,毫不費力就將陸清柚背在背上。
雨點砸在青瓦上發出嘀嘀嗒嗒的聲響。
很輕,舒宴默默背著沉睡著的陸清柚,一步一步慢慢走在回廊下如此想。
左側是“怦怦怦”的心跳聲,既有陸清柚的,也有他的,只不過他的比較快而已。
耳畔是她輕微均勻的呼吸聲。熱息一下下噴灑在他耳朵上,舒宴感覺有點癢還有點熱。
把陸清柚輕輕放倒在床上后,他替她把鞋脫了,蓋好被子,又施了安神的法術,這才放心離開。
“師姐,明天見。”他笑著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陸清柚可能被這一番倒騰稍稍醒了些,皺了下眉頭,但她實在太困倦了,翻了個身繼續睡。
舒宴輕輕關上門,出了鹿鳴洞府,走在來時的路上。
逐月洞府。
一個全身裹的黑漆漆,戴著斗篷,一副可怖面具的男人單膝跪地行禮。
是那個篤定他們一定會見面的男人,可惜不是殺戮的日子。舒宴覺得有些惋惜。
“你到底是什么人?”
似男非女的聲音答道:“您過去的下屬,輿虎。”
“下屬?”對于這個回答舒宴顯得有些詫異。
不過,他確實對這個名叫輿虎的神秘男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輿虎一直以來都表現出臣服于他的姿態,他卻也并不好奇緣由,好像曾經就該是如此。
或許他說的是真的。
有一點他倒是好奇。
“你是怎么混進來的?”
舒宴并不看他。
“匿息珠。只要不動用法術,就不會被上陽宗的人發現。”
“所以,”舒宴理了理血紅的衣袖,轉過身,慢慢走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柔柔笑道:“她為什么跟著你呢?”
她,當然指的是陸清柚。
邪魔一族依照天性,弱肉強食,以強為尊,弱為卑,是個尊卑等級劃分嚴明的種族。
舒宴身上有天生強者的威壓,一旦釋放,便壓的他血液逆流,喘不過氣來。
“尊上誤會,屬下不過是……路過罷了。”
舒宴收斂了威壓,坐到桌子上,漫不經心道“嗯。”
“還有一個問題——我到底是誰?”
輿虎道:“您當然是我們邪魔一族最偉大的魔尊大人。”
“他不是早死了么?”
舒宴思索這句話的可信性,他喜歡欺騙別人,但不喜歡別人欺騙他。
“未曾,仙界并無如此實力,我們偉大的,強大的,高貴的……”
“……廢話少說。”
“是。”
“魔尊大人受了重傷,在最后一刻分出元神逃了出去,轉世投胎……屬下好不容易才找到您。”
“你怎么證明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
邪魔向來狡詐。
“魔尊大人心口處有一株彌邪花,見血則呈現紅色。”
聽上去像是真的,舒宴眼珠一轉,跳下桌去。
“行了,沒什么事你回去吧。”
輿虎卻猶豫了一陣,“希望您牢記使命,將我族大任發揚光大,爭取……”
“滾出去!”
舒宴不想聽他廢話,目光沉沉,再一次釋放出身體里壓制性的威壓。
“……是”
輿虎應了聲,迅速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舒宴一人,他閉上眼,狀似歡愉地勾起唇角。
這算是回家了么?
舒宴對“家”這個字眼,有著別樣的執著。
沒有家的孩子,才會渴望有家。
他在找尋一種歸宿感。
魔域。
“我們的計劃成功了。”
……
第二日日出時分,陸清柚迷迷糊糊醒來,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昨夜睡的十分舒坦。